做着家务旁观,陈寅昌阴沉的眼神让她心里一跳。
最后她即将要中考的事情被陈寅昌爆了出来,陈国明那种投资的股票升涨的惊喜,钱秀丽一开始难以置信,后来则和陈寅昌的表情相差无几,皆是对她恨之入骨的神情。
那一个星期,只要陈国明不在家,莫子蔺就会被钱秀丽越发变本加厉地折磨,做完所有脏活粗活不止,晚上连澡都不给她洗,莫子蔺只能趁早起去洗个速度澡,勉强度过。
中考前一晚,班主任说她的成绩足以进一中,注意休息,别太紧张。
然后,她回到家,被使唤到凌晨两点,钱秀丽像要和她扛上了,最后还把趁她不备,将她推到散落钉子的地板上,一颗螺丝钉深深嵌入她的膝盖,她咬牙沁下冷汗。
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没有能力,反抗只会换来更糟糕的后果。
次日中考,所有考生八点前必须到备考的学校。
莫子蔺在七点时醒来,用止血贴暂时顶住膝盖的伤,路可以走,不过稍慢。她慢慢地迈开步子走到门前,打算推门去洗漱。
推了一下,门佁然不动,她用力再推,拧着把手,稍后反应过来,她被反锁在里面了。
她立刻拿配的钥匙去开,门堪堪开了一条缝,仍然不能彻底打开。
从那条缝窥得,门外还扣了一把锁自行车的u型锁。
今天陈国明上早班,钱秀丽不休息就六点半去上班,陈寅昌和她往常是六点四十五分出门,她今天中考可以起晚一点,没想到就入了套。
从昨晚开始就入了套,钱秀丽让她晚睡,让她不能提早醒来,而陈国明不知中考的具体时间,早早睡了,陈寅昌看着她受难,表情变态。
现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莫子蔺瞄了一眼常年密封的窗,又想了下这里是十五楼,打消了刚萌生的念头。
只能等了。
等周颖过来。
她以防万一,跟周颖说过,如果中考那天七点半她还没到学校,就是她出问题了,极有可能被困在家里,她带周颖走过来自己家的路,嘱咐到时候来救她。
七点四十一分,莫子蔺换好校服和收拾好考试的用具,就差洗漱这一项,大门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响,随后周颖的声音逐渐靠近:“陈剪,你在哪间房?”
“这里!”她敲响自己房间的门。
“好,我拿钥匙一把把试。”
莫子蔺嗯了一声,随着钥匙清脆的碰撞声,周颖终于试对解了锁,门一开,莫子蔺扶着门沿跟周颖说:“我用三分钟洗漱,你把门那两个锁重新锁上。”
钱秀丽中午可能会回来休息,她得制造出她被困一天的假象,来个将计就计。
等莫子蔺和周颖弄完这一切,只剩十五分钟去学校的时间,周颖考虑到莫子蔺的脚伤问题,主动提出背她,见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神情,二话不说就背起了她。
赶到学校的时候,莫子蔺郑重地向周颖道谢:“谢谢你请假来帮我。”
周颖潇洒地摆手,“安啦,反正我也不听课的,你的中考重要一点。”
莫子蔺再次真诚地感谢,周颖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走向初一的教学楼。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九点正式考,八点半必须入考场,二班的班主任逐个点人数分发准考证,唯独迟迟不见陈剪,她正有些担心,终于见到一拐一瘸走来的陈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去责备陈剪,第一时间递给她准考证,用最快的语速说:“八点零七分了,大家差不多都进考场了,你快进去吧,老师祝你考试顺利。”
莫子蔺接过准考证,点头说谢谢老师,行动迟缓地走向她的考场。
考完语文,很多家长在校外接送,相比之下,周颖帮她打了饭避开陈寅昌,莫子蔺匆匆扒了几口午饭,去实验室午睡了半个小时。
下午的英语考完,四点半,初一初二还没放学,她抓紧时间回去,轻手轻脚地用钥匙开门,只有陈国明一个人,他在沙发上熟睡着,钱秀丽五点才下班,思及此处,她想了想钱秀丽的个性,以及记忆中因为陈剪跟陈寅昌打了一架然后被钱秀丽锁了四天不给出来的事,那次如果不是陈剪的包里有装满的水壶,估计就这么命丧黄泉了。
所以钱秀丽绝对干得出为了不让她中考而锁她三天的事。
莫子蔺思考完,决定去求助周颖。她刚出了门,楼下就传来钱秀丽与邻居的谈话声,她当机立断地上了一层楼,站在楼阶上静听。
“今天中考,我们家那个考得还不错,应该能上五中。”
“哎哟我家的阿昌,老师说四中可是上定了,现在的成绩在班上排前几呢!”
“妈,今天的测验我考了第一。”
“看到没有,照这个进步的速度,阿昌说不定能上一中!”
“我们这附近别说一中,二中也没考上一个,你们家儿子是够争气的!不像我家那个懒女儿,对了秀丽,你家不是还有个外甥女吗,听说也是读初一,她的成绩怎么样啊?”
“别提了,晦气!那白眼狼吃我的住我的,年龄老了一岁跟阿昌同班,哟没想到啊,成绩老是倒数,班主任总打电话来投诉,我看到她就烦!成绩不好还好吃懒做,叫她做点家务活就跟要了她命似的,将来啊要是谁娶了她谁就倒霉!”
“这样的女孩子都有?嫁不嫁得出去都难说。”
“秀丽啊你们家那个外甥女这么衰,怎么会接回家养啊?”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