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她清楚的知道,驷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现在不过是在给她争取逃跑的时间罢了。
可是陆慈根本挪不动半步,她的心里一瞬间生出巨大的悔意,或许不这般冒险会更好吧。
我怎么能逃呢?
这句话如咒语般响在她的耳边,使她更加慌乱,一瞬间失了所有的方寸。
她想起了自己未见的父母,想起了陆老爷子,在这生死之际,极度紧张的神经甚至让她想起了死去的杞年亦。
陆慈心里很清楚,她从来不怕死,她只怕被以或好或坏的理由抛弃。
陆老爷子去世以后,陆慈举目无亲,她曾在陆老爷子的墓前发过誓,这辈子再不要被抛弃,更不会抛弃别人。
看着已经明显疲惫了的驷君,陆慈心里没来由地激起了一份力气。
谁说我救不得你,今日我偏要救你!
陆慈一咬牙,便开始朝着山下发足狂奔起来,只要遇见自己人,那就是反身杀回去的时候,而驷君能争取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她不得不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还没跑出几步,斜地里窜出个山匪来拦住了去路,气得陆慈直跳脚。
“别人打到你丫家门口了,你tm拦着我干什么啊!”
那汉子压根不搭理她,只狞笑着向陆慈逼过来,举着三尺大刀作势欲砍,眼见着前有狼后有虎,陆慈退无可退,一颗心直沉到了谷底。
电光火石之际只来得及闭住一双眼睛,恒寂几秒过后,陆慈如愿以偿地听见了利刃入肉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闷哼,接着就是重物噗通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惊觉异样的陆慈猛然睁眼,正好看见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大踏步走过来。
“神医受惊了,夏某来晚了!”
看着急急赶来的夏大王,陆慈从未觉得他有如此的威武,这一刻甚至连他身后的阳光都成了衬托。
与此同时,跟着夏大王一起来的人手都呼啦啦地到了个齐全。
“你,你们……”
陆慈看着众人,当真觉得好似天神下凡了。
偏偏这时候松了心弦,一口气没倒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陆慈的药起了奇效,加上夏大王一行人的攻势,阙漓的山寨很快就被攻破了,用枚颇的话来形容,那真是比出去捡人还容易。
大势已去的阙漓直接自尽了,剩下的匪徒死的死降的降,短短一日时间,世上再无阙漓的名头。
只可惜陆慈没见到当时是怎样用一个势如破竹的景象,这也成了陆慈多年的遗憾之事。
当陆慈清醒过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早已回到了夏大王的山寨。
夏大王吞并了阙漓的地盘以后,已经俨然成了这处的匪首,只是山寨的扩大得很让他忙上一段时间,所以陆慈醒来以后,只看见了百无聊赖的阿朦。
见陆慈醒过来,阿朦很是欢喜,她因为有孕在身,被夏大王强留在山寨中养胎,根本不知道此行的具体情况,这可憋苦了好动的阿朦。
“呀!阿慈你醒啦,快喝口水吧。”
陆慈接过水杯看着阿朦亮灿灿的双眼,心头却挂念着外间的状况,很想问问驷君的消息,还未开口就被阿朦连珠炮似的问题堵了回去。
“阿慈阿慈,你可厉害了,听老夏说这次我们大胜全是你的功劳呢,是真的吗?”
“这个……”
“对了,听说那阙漓小子都羞愤而死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好像……”
“是用的你那种药吗?”
“呃……”
“啊不对不对,阿慈肯定是用了什么绝世神功对吗?”
“朦姐,现在外边……”
“对了,阿慈你是不知道,这次我们的收获有多么丰厚,光是食物就足够咱们撑过冬季呢!”
听到收获俩字,陆慈一个机灵,捏着手里的粗陶杯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人呢?”
阿朦闻言一乐,一巴掌拍在陆慈肩膀上。
“你说你男人啊。”
“咳咳……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