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被那些恶人无孔不入地迫害着!一点都看不得她受这份委屈!”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南郡王冷声嘲讽。
陆小郡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脸皮一下子抻平了,道,“那你就说罢,到底听不听我娘子的,回京城去?!”
“这……你让为父再想想……”南郡王既没有直接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留有几分余地地说要想想。
陆小郡王心里虽然不甚满意,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道了声“那您早日给我答复”,就晃着又朝外走去。
南郡王看着自家儿子一步一步地离开。
想着他方才说的一席话。
沉默了许久。
然后提起面前的笔墨,写了一封密信后,叫了贴身的小厮进来,“将这封信送去城外断魂庄!”
小厮应了一声,接过信便朝外走去。
到门口时,又被南郡王突然叫住。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小厮回头问道。
南郡王扔给他一截乌木令牌,“这是本王身份的象征,一定要尽快将信送到断魂庄!”
“是,主子,奴才一定不负您所托!”小厮又点了下头,然后收好令牌朝外走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城外断魂庄。
正殿中,韩赭将密信呈给孟璟,“王爷,这是南郡王派人送来的。”
孟璟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起身道,“随本王去一趟南郡王府!”
“是,王爷!”韩赭应着,转身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大氅,递给了孟璟。
孟璟穿上墨黑的大氅,和韩赭前后脚出了大殿,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次日,又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
芸娘一面拿了帕子帮楚辞擦额头上的汗水,一面道,“姑娘真的决定要进京,这等您做完月子,可刚好是最热的伏天。”
“那也得回去。”楚辞叹了口气,一脸烦躁道,“我等不了。”
任太后和景明帝疯狂的就像只野狗。
他们有千千万万种害她和孩子的法子,可她却只能防备着。
这样的日子,她每过一天,都是折磨。
芸娘叹了口气,停了停,又问,“那您可想好了,要如何对付太后?”
楚辞听她这么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切……还是等进京后再说吧。”
芸娘抿了抿唇,没有再问。
两个孩子满二十天的时候,陆小郡王终于把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同意回京的消息告诉给了楚辞。
楚辞听了这个消息,难得露出一抹笑颜,就连面对着闷热至极的天气,也没有那么心烦了。
陆小郡王抬起手帮她擦了擦额角又溢出的汗,心疼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么热的天气,因为坐月子,冰都不能用。”
楚辞笑了笑,没有言语。
陆小郡王似有所感,握着她有些薄汗的掌心又说了句,“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娘子,我们两个就守着小尔和辛儿过了一辈子,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好吗?”
楚辞倒是没有想到陆小郡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她笑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我给你生是个孩子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陆小郡王一脸赧然道,“以为生孩子就是女人的本能,生的越多越好,可经历过这次,我却明白了,女人生孩子,那是在拿命跟阎王博……”
“楚小辞,我舍不得,舍不得看你一脚踩在鬼门关,舍不得你受这份苦。我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你难受。我想你一辈子都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做我的掌心宠……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丝的痛苦。”
“傻子!”楚辞听他这般真心真意地表白着,眼里明明已经含了泪,但嘴上却嫌弃地骂着,抬起手,在他额头上用力地敲了一下。
陆小郡王被她敲痛,抬起脸,红了眼圈,着急地辩解,“小爷才不是傻子,小爷就是心疼你,爱你!不愿让你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楚辞没有再言语,直接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靠去,脸颊紧紧地贴着胸膛,听着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一字一句道,“陆邑风,遇见你,真的是我今生最大的好运——”
“阿辞,您也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让我欢喜的人。”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许久都没有松开彼此。
直到,耳边响起一阵哭声。
“是辛儿!”楚辞急声喊了一句,推开陆小郡王就去看孩子。
陆小郡王一脸懵逼——心里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