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到尹曼如跟那个什么英兰混在一起,心里感慨罢了,忍不住警醒自己,万不能想她那样。”
叶兰安被郑嘉惠说的也不免有些伤感,这宴会厅里汇聚了沪市各界名流,就算是那边文化界的那些留洋学者们,都没办法夺去容重言的光彩,何况他也是在海外读了商科的,可这样的人,偏偏不长眼,一个圈子里的小姐他不选,非要看中一个二婚的,再聪明再能干又如何?一个二婚再嫁女,呸!
尹曼如咬着牙在周围不友好的目光中熬着,英兰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才能做成大事,一会儿事情发作了,这些人会用什么目光看你?那时候比现在只会更难熬,但你再想想,如果你成了容少夫人,他们又会怎么看你?”
英兰眯着眼看着跟j夫人并肩而立的艾阳,“熬过了最艰难最惨痛的时刻,那地方站的就是你了!”
如果她没有在前夫家里熬过那些凄惨的日月,又怎么会遇到陆爱素,成了这群名流中的一员?
尹曼如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的,我不怕,但你们选这种地方……”
英兰说要选一个人多的地方,但小幡吉的宴会,人也太多了,等一会儿事情被揭出来,她成什么了?容家真的会要一个声名狼藉的儿媳?
“人越多越好啊,你不知道,为了促成这次宴会,五爷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她还说服了龟田的远东商社,要帮着容重言订购最新式造船设备,这可是容氏造船厂最急需的,若不是五爷开口,再多钱东洋人也是不卖的!”
英兰抿嘴一笑,陆爱素对她们的安排是乐见的,她之前也一直对外表现出对容重言的各种看重跟友好,还帮他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今天容重言在小幡吉的宴会出这样的事,除了容重言自己喝多了之外,另一个不检点有心勾引的锅也是尹曼如来背,陆爱素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继续跟容重言保持良好的关系。
至于艾阳么,英兰忍不住又往她站的方向望去,她不是自诩能干,比男人还强么,她就叫她看看,没了男人的支持,她能强到哪儿去?
等落到陆爱素手里,她会叫艾阳好好学学伺候人的规矩!
艾阳现在才算是弄明白了英兰跟尹曼如要干什么。
这个认知让她差点没扔了手里的酒杯,这种梗她在小说里可没少看,但那是古言小说,比她穿的这本,还得再早个几百年,现在是民国了好不好,男女滚个床单,一定会结婚吗?
尤其还是尹曼如这种身心一向自由的?这规矩还是真个可爱的东西,不想要了,扔到脑后咱们来讲自由民主人权,用得着的时候,又会被搬出来,顶礼膜拜,告诉你这就是华国的文明所在?
而且这样的场合,小幡吉做为主人的宴会,他真的乐意自己精心准备的宴会上出这样的桃色丑闻?
小幡夫人知道吗?据艾阳分析,小幡夫人对她的友谊那可是出自真心,她还想借着自己对容重言的影响力,把容重言拉到东洋人的船上,毕竟东洋太小了,想真正掌握这么大的华国,还得利用华国人,而容重言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j夫人见艾阳低头看着杯里的酒出神,扶了扶她的肩膀,“阳,是不是我让你累着了?”
那天从陆家回来,j夫人立马把自己在陆家看到的一切跟丈夫还有所有有沪市的朋友们讲了,说完之后,她还是纾解不了心里的激动跟震撼,又连着写 了几封信,把自己的亲眼所见告诉米国的亲人,华国真的是个神奇的国度。
艾阳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小幡领事突然对我们释放善意的目的,”她耸耸肩,“夫人也是知道的,东洋人在华国,想的只有掠夺,恨不得华国永远是贫穷落后的,”
当然米国也不遑多让,但艾阳还是做出米国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的模样,“可这次他们居然肯把造船的设备卖给重言,我反而有些不安。”
这事儿j夫人也听丈夫说过,她一挑眉,“其实若论起工业技术,东洋人是无法跟我们米国人相比的,容先生为什么不选择米国在华的公司呢?”
因为你们也不乐意卖啊!艾阳“激动”的握住j夫人的手腕,“夫人,您愿意帮助我们吗?”
现在欧洲形势日渐紧张,英吉利已经逐渐失去海上霸主的地位,他们更希望米国把自己的海军力量用在欧洲方面,对东洋人在远东的态度,则一直采取中间路线,英米对华的援助是极为有限的,但他们又不愿意看到东洋人在华国坐大,如果华国有力量拖住东洋人,对英米来说,都是一件好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