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助理说,开通高速之前,恐怕我们都得留在槐城了。”
“什么?”她抱头:“不行,我初二还要回家过年呢!”
他也无所谓的样子:“反正除夕都回不去,也不差那么几天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由内而外透着点莫名的喜悦。
“也对,如果那样的话……”顾清栀淡定下来以后,想了想,一股大义凛然上脑,鬼使神差的,声音明媚而清脆的吐出一句:“宁萧瑟,要不我们一起过年吧……?”
·r 25·烟火
槐城除夕夜
下过雪的隆冬异常清冷,尤其是北方的气候,冻得整个人都干巴巴的,只是空气尤为新鲜沁人,让人心情莫名的轻快起来。
江边有个女疯子在站着傻乐,乐着乐着突然严肃起来,捂着头嘴里嘟囔着:“好冷……冻得我脑仁疼。”
“你那分明是喝酒喝的。”语罢,这才看到她身后站着个男人,一直在捏着她的胳膊,否则依照这缺心眼的性子,稍不留神,非得一失足扎在冻得结实的江面上。
顾清栀冷哼:“醉?”她怒拍桥墩子:“胡说!想当年……”霸气叉腰。
“想我六岁那年,率领我们一年级的学习小组在地窖里偷喝我爷爷的酒,他们都醉的连滚带爬,我就一点事也没有!”她扬了扬头:“从此人送外号‘顾半斤’!”
他忍不住问:“为什么是半斤?”
“因为我喝了半斤白酒啥事没有……”她咂咂嘴,口中吞吐的白雾在夜景的霓虹中构织成一幅图画,映着江边无边无际的空旷,一时风景独好。
“六岁?”他诧异的声音有些提高,手中也下意识收紧力道:“你?”
顾清栀吃痛挣扎,一边点头。
宁萧瑟嘁了声,还好意思说?她以为是什么光荣的事吗?于是出言挖苦:“看来你们学习小组人的头脑也高不到哪去,由此可见,你们压根不适合学习。”
她攥拳不满:“我们都是前十的好吗,而且我是学习小组的组长!”
“哦。”宁萧瑟勾勾嘴角,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是组长,组员智商一定更无药可救。”
顾清栀撇撇嘴,懒得继续跟他呛,寒风吹得人迷离中带着清醒,灼热的皮肤迎合着冰冷的感觉,就像是冰与火的交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宁萧瑟在她身后定定望着她,有几分打探,更多的还是种不忍亵渎的守护,此刻连他自己也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她不是他的狂热追随者,也不是看中他的金钱地位,或是皮囊,恰恰相反,她是不带任何目的来到他身边的,就好像上天在琼夺鞭挞他近三十年的时光后,唯一一次良心发现的怜悯,所以才馈赠给他一份尤为珍贵,又专属的惊喜。
或许是没接触过像这样的女孩,在宁萧瑟眼里,她纯洁的像是集所有善良以及美好于一身,虽然他不知道其他普通女孩子是否也像这样平凡,却单纯善良,可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也是愿意敞开心扉接纳的第一个,不由自主的想保护她,站到她身后。
就像今天的小秦夫妇那样,有一刹他自己也恍惚了,原来爱情是这个样子,感觉……好像也不赖。
当时,他望了望身边笑的灿烂,举着相机拍照,嘴里还在与新娘热络聊天的顾清栀。
宁萧瑟想,也许爱情就该是这个样子。
她负责嬉笑怒骂,他负责将她的嬉笑怒骂装在眼里,放在心里。
时隔三个小时后,他又望向身边人,那是种要推翻他三十年前所有生活方式的强烈感觉。
他废了好大劲,刚想张口,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就立刻被一阵铃声搅得灰飞烟灭,宁萧瑟像突然回过神一般,嘲讽自己也这么容易被世俗的假象所熏染。
顾清栀也听见了,她胡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转过头四处看:“是不是谁的电话响了?”
宁萧瑟提着她的包,将她的手机找出来递过去,顺便扫了一眼屏幕,顿时,隆冬的寒风不及他的气压寒,他的气压不及他的心冰冷。
她接过电话摆弄了好几下才接通:“喂?人呢?怎么不说话?”
“你喝酒了?”对方那端静谧之余,偶有敲击键盘声响起。
她吞吞唾沫,捂住嘴惊呼:“糟糕!被你闻到了!”
话音落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傻气,不由得蹙眉:“这你也能听出来?”
“大晚上又出去喝酒,你是不是又……算了,和谁?”
忽然一阵强烈的晚风袭来,由于江边空旷,没有建筑阻挡,所以直接将她吹得猛退了大步,宁萧瑟虚扶了下,拾起她棉服的帽子,给她带在头上,余风徐徐,吹得她帽子上的绒毛来回摇摆,顾清栀抬头看了看安静矗立着的宁萧瑟,最终还是轻描淡写了句:“朋友。”
“哪个朋友?”
“你职业病啊?”终于把她问的炸毛,不悦的拉下脸。
原本他该解释些什么,可等了半天,只听到他急匆匆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