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累得不行,车子刚一停下,我就睡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睛,是在一栋完全陌生的屋子里。
“醒了?”长悦兄脸上的招牌笑容在烛光底下分外妙曼,刺激的我想要挠他的脸。
“这……哪里……”抬手揉了揉痛极了的额头,哑穴点的太久,我的口齿有些不清楚。
“腊月,恩,这名字很动听啊。”长悦兄一点也不生分,走过来坐在床边,我立刻戒备的朝床里面缩了过去。
他还是笑,手里有东西一甩一甩的,我定睛一看,正是丢了好久的半把小玉梳。
“还给我!”立刻动手便抢,如果他不知道这梳子里的玄机,我就可以想办法走掉。
“哎,我捡到的,干嘛要给你。”长悦兄很是无赖的看了我一眼,收起梳子,忽然凑过来道:“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还给你。”
“你是谁?”我没空和他打哈哈,这人的衣服看上去并不像是平民百姓,再加上上次的事件和小黑当时的反应,我想我猜到了一些。
“腊月,我是做生意的啊。你不是还光顾过小店?”
“你是百夷人?”我低着头,开始仔细想着怎么逃回去,落到一个知道我名字和身份的百夷人手里,逃不掉就注定了我算是玩完了。
他转了转眼珠,笑的更甚,“哎,腊月你真是不可爱。”
“你到底想怎么样?用我威胁别人,那是休想。”我咬牙,这话绝对是肺腑之言,要是阿娘知道我被人抓了,估计第一件事就是和我断绝母女关系。
“呃,你就这么想我?”他突然间严肃起来,走过来捧着我的脸,眼睛里面满是认真,“要是我说我是真的看上你了,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嫁你个鬼。”我使劲用头在他脑袋上撞了一下,他这是哄三岁小孩吗?
“哎,好吧,看来我还需要做的诚心一点。”长悦兄突然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然后用很sè_láng的眼神冲我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我的胳膊上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着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家伙在那里自我欣赏,郁闷极了。
小黑他们在哪里?我一点也不想和这个神经病呆在一起。
“腊月!”一只爪子伸过来,摸我的腿。
啪!打掉它!
“腊月……”又一只爪子再接再厉的伸过来想要袭胸。
啪!再打掉!
于是就这么一整天我都像是拍蚊子似的,打着从各种地方伸过来的咸猪手,这家伙也不恼,始终笑着乐此不疲。
我被他烦得要死,还要时刻提防骚扰,头痛的不行。
最最无语的是,到了深夜,这厮居然非常好意思的在我的床上打滚。
我决定了,士可杀不可辱,他要是睡床,我就去睡地板。
“哎,腊月,别那么死板,过来吧。”估计是被我脸上的悲壮刺激到了,长悦兄强行把我拖过来,按在床上。
我默!又玩这套,身体立刻动弹不了了。
“快点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赶路?不是到了吗?我可不想再被塞进马车底下去,难受死了。
“哎,都怪你,你的情郎和老公追的那么紧,我只好先走到这儿,休息一下。”长悦兄一边解释,一边摸摸我的脸道:“我可不想把你还给他们,那两个都是变态。”
我再默!他们两个很显然和你不是一个段数的,差的十万八千里啊。
“睡吧。“长悦兄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把我当成枕头一样抱起来,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睡不着,就在一旁屏气凝神,努力地试试能不能冲开被封住的穴道,然而奇怪的是这次的身体里内息流动的很畅快,一点也不像是被点了穴道的样子,那又为什么动不了呢?
“乖乖的,别乱动。”长悦兄的眼睛闭着,拍了拍我,我吓得立刻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不要紧,昏昏沉沉的居然睡死了。
第二天一早,当我真开眼睛,果不其然的发现自己被人横抱在怀里。
“醒了?早啊。“笑眯眯的居然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惊悚!我怒瞪他,“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点!”
“授受不亲?那是这样?还是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有手在我身上摸摸捏捏的。
我简直是吐血,这人真不要脸。
周围有些许的晃动,应该是在一个车厢里,我试着动动手脚,还是动弹不得。
“我真后悔昨天把你放开,女人都是冷血动物啊。”长悦兄在一旁感慨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道:“这样子多好,跟我回去私奔。”
我默!我们貌似一点也不熟吧,于是我很是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长悦兄,无比诚心的道:“长悦兄,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改了好不好?”
“我看上了你的所有,罢了,总之你是不会懂得。”长悦兄眼睛转了转,又笑道:“不过要是你能帮我找回妹妹,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妹妹?我一个愣神,呆呆的看着他。
“小笨蛋。我姓白,白长悦,记住了没有?”这厮拧了拧我的脸,嘴角依然带笑,眼神却是深邃的冰冷。“我妹妹当然和我一个姓了。”
我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他妹妹……难道是?
“我想好了,萧昭泰强抢了我妹妹,我抢了他妹妹做老婆也不算亏本吧。”长悦兄的表情不似作伪。
我苦笑,这下子是真的别指望好过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