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说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真不如萎掉算了。
身体越来越轻,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开了,我不由自主的抱着他的背,咬着他的肩膀,上次的齿痕还未褪,我就着那牙印就是狠狠的一口。
他闷哼了一声,掐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含住我的耳垂,嘟囔了一句。
“腊月,给我生个孩子。”
这句话就像是一枚针,瞬间扎入我的心里,我浑身一阵冰冷,止不住的颤抖。
果然是这样的,无耻透了。
我疯了似的开始扭,想从他身体底下挣脱出来,腰被卡住了,动弹不得,一股热流涌进来,瞬间心如死灰。
他休想,我把他的肩膀咬出了血,弥漫的血腥气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悲哀。
这是我这段时间来最担忧的事情,这时候若是有了孩子绝对没好,所以曾经试图偷偷的弄了一点麝香。
眼泪开始往下掉,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真的怀孕了,那么我情愿和这个孩子同归于尽。
我不敢想象生下了这个孩子会是一种状况,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我有了孩子,尤其是男孩。那么世珏对于他来说就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到时候,世珏不在了,我也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个皇宫里,靠人家的施舍过活。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我又凭什么入他的眼,也许过不了多久也会消失的无声无息。
“宁远……”我放弃了,开始学着听天由命。“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
他僵了一下,没有说话,把我抱在怀里,连一句解释都欠奉。
恩,这样子就好,我们原本就是互不相欠的。
昨天晚上,让我意乱情迷的小小幻想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也就是时候回归原点了。
回归到冰冷黑暗的,看不透未来的现实。
“可是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就算和你一起死掉,也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我没用,除了在这儿哭,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从小到大,没人告诉过我,原来并不是只要你肯付出,别人就会相应的给予你回应。有好多东西,都包裹着华丽的外表,可是里面藏着的是吃人的蛇。
我在这个男人身上失去了太多,包括我曾经不屑一顾,却是对女孩子来说最最宝贵的东西。
而他赚的太多了,除了权利,现在连下一代都快有了。
虐之靠之鄙视之鞭打之□之折磨之踩扁之销碎之敲烂之石化之……简直不是个东西。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我哭的累了,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大亮的,他起身,帮我清理了身上的污秽,然后取了干净的中衣给我套上。
我伸出胳膊,抱了抱他,然后很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有点不敢相信,神色古怪的皱眉看着我,似乎是在仔细的思索着。
我郑重其事的松开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以后要记住,爱你的是腊月,不是正月。”
他眼睛里面那个模糊地倒影是属于正月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我是个该死的替代品。
今天过后会不会有我的一分位置?
最好还是不要了,我晃晃脑袋,那样的话,我死了都不会安生的,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半分瓜葛了。世上最倒霉的就是,自认为付出了一腔热情,他却始终觉得你是别有用心,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小时候我们一起跑出去玩,镜子店里你扯破了我的衣服,你那时候喜欢正月,干吗又要对我负责?耍我很好玩吗?”我又亲了他一下,“正月在赫赫,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喜欢,就要让她知道,你可以去和胡萝卜抢啊,很有可能是你会赢的。”
我能看到他的瞳孔骤然的收缩了一下,神情变得愈发的古怪。
“还有以后记得,别老是蹦个脸,不知道的看见都会以为欠你钱似的,这样子不利于搞好人际关系。”
“你最好不要杀任何人,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折腾的差不多了就都放了吧。”我是个话痨,所以临别感言说的特别的多。
啰里啰嗦了半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好久没有这么没心没肺的笑过了。
慢慢的向后退了少许,大致目测了一下床架的位置,整个宫里,只有我和正月的宫中的床是用玉影山中的汉白石雕出来的,那上面繁复的花纹曾今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的。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上了眼睛,趁着他低头的功夫,冲着床架的方向直直的撞了过去。
真给面子,一撞既中。
头部触到坚硬的石头的那一刻,剧烈的痛像是要把我扯得稀烂,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额头上蜿蜒流下的鲜血和逐渐模糊的视线。
如果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的话,自然会聪明的让世珏长大成人,否则觊觎这个皇位的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狼多肉少,人人都在等着分赃,他这个位置只怕也是做不安稳的。
我把我的命交给他,应该足够换回世珏的平安了,这样子,到了下面见到阿娘,我问心无愧。
外面的鞭炮声让我想起今天原本应该是初一,我十七岁的第一天。
楚宁远,我是真的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只不过是再没有这个机会了。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如果我这次幸运死不掉,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如果我真的挂了,那么不好意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现在,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