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那就真有鬼了。
“原来是郑亲王跟着的,那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去吧。”顾老太太听到谢衡带队,再没什么担心的,直接放行。
“是。”罗慕远和顾惜风齐声告退。
外头马匹早就准备好,小厮也在等着,两人上马往西郊走。顾惜风就道:“你今天很不正常。”
“这话怎么说?”罗慕远问着。
顾惜风只是看着罗慕远笑,道:“我比你大几岁,又自小在一处玩大,要说交情,我与你的比他们人都好。这么多年朋友,难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还猜不出来。”
虽然外头说起来都是京城四少,其实这样的评法有点拉郎配。卫策虽然是罗慕远的舅舅,但卫策自小跟谢潜交好,这两位才是形影不离的不好朋友。至于齐瞬庭,咋说好呢,他过继来的时候都已经几岁了,一个举子的儿子,其实跟他们的生活圈子差很远的。当然现在交情是不错,但要说打小来的交情,顾惜风与罗慕远才是,就像卫策与谢潜那样。
“那你说,我心里在想什么?”罗慕远听到这话也笑了,却是反问顾惜风。
顾惜风笑道:“那我只问你,平常你也没说过要给我祖母请安,今天怎么突然去了?”
“你这是要出门几天,若是不回禀老太太,岂不是让长辈担心。”罗慕远说着。
“你算了吧,就是旁人看不出来,难道还能瞒过我。”顾惜风打断罗慕远义正词严的话,却是又道:“听说何家已经问起婚期了,据说推到了明年,其实今年成亲也没什么。为什么要推?”
“今年没有好日子。”罗慕远简单的回答。
顾惜风只是道:“只愿你说的是真心话。”
罗慕远与顾惜风骑马走远了,顾家后宅里依然热闹非凡,虞秋荻先在顾老太太那里坐一会,就跟着顾惜颜去了她院里。侯府嫡长女,长平长公主的第一个女儿,即使顾惜颜不常在侯府住,但在侯府的院子却是不小。
在正院旁边的单独一处院子,进门就是抄手游廊,顶头是五间正房,院中各类花草繁盛。虽然正值盛夏十分,顾家是有冰的,进门就是清爽无限。
“天气真热。”顾惜颜说着,又吩咐丫头端酸梅汤上来。
虞秋荻笑着道:“知道我昨天路上多辛苦了吧,就为了能看你。”
“好姐妹嘛。”顾惜颜笑着抱住虞秋荻说着,随即叹气道:“转眼我也定亲了,只怕最多明年就要出嫁,若是此时再不请你,将来未必有机会了。”
虞秋荻想到昨天晚上虞秋翎的话,再看顾惜颜现在的一脸叹息,心中也禁伤感起来。
丫头把酸梅汤端上来,顾惜颜叹气又道:“你说女子嫁人有什么好,我是想不到一点好处。侍候公婆,尊重丈夫,对妾庶出要爱护,更要贤慧大度,礼书达理,哪里有在娘家时一分好处。”
虞秋荻心中也赞同这话,却不能如此说,只是笑着道:“你的定亲对象可是郑亲王府世子,家世自是不必说,那样的少年英才,别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这门亲事客观的说,顾惜颜是高攀了,谢潜不是身世还是自身都没得挑了。
“是啊,那样的公公和婆婆也是天下难寻。”顾惜颜吐槽着,郑亲王谢衡行事不拘小节,王府里养一帮江湖人士,性向上也更喜欢男人,这在京城都不是什么秘密。至于郑王妃,目前为止还是无人能打破的传说,不管哪方面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也许当谢潜的老婆不是太难的事,但当这两位的儿媳妇,想像不能啊。
虞秋荻也哑然了,不得不赞同,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唉,我一直在都在想,你说世子会不会像他爹啊?”顾惜颜忧心重得的说着。
虞秋荻想了想,道:“谢世子今年不过十五岁吧,也没听说过他行事不拘一格。”谢潜作为世子是人所共知,但其他方面,好像也就是简单一句,谦谦公子。
“那是因为郑王夫妻把天下间不拘一格的事全干了,再加上他又成天与卫九爷为伴,那又是位不拘小节的,若是谢世子的名声能超过这三位,那才真可怕。”顾惜颜继续吐槽,有几分无力的说着。
谢潜身边人的光芒都太强了,也就把谢潜的遮住,这种就更可怕,不知道底细,谁也不知道内里有什么毛病。就目前来说,顾惜颜最担心的一点就是性向,可千万别像他爹那样,当然像他妈那样也不行。
“呃……”虞秋荻再次哑然,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她也见过谢潜,要说谢潜隐藏着什么看着也不像。若是把世子身份抛去,谢潜也就是出色少年,加上世子的头衔也就让他更加光亮一些。
顾惜颜叹气道:“这话我也只跟你说,其实自从我十三岁以后,我父母就开始给我议婚。虽然不知道将来婚事如何,但我真没想过会订下这门亲事。”
也不是说郑亲王府不好,配不上顾家之类的,而是很意外,关于自己的婚事,她与父母聊过。顾老爷没打算把她嫁入高门大户中,只想挑个本人不错的,男人可心的。结果郑亲王府就派人来提亲了,虽然以前没想过,但来提亲了那就不好拒绝。
“个人都有各人的造化,谁又能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虞秋荻说着,女子出嫁好像是第二次投胎,投胎好坏是很重要,但并不是决定性的,人生总是要自己努力创造,才有更好的将来。
顾惜眼看向虞秋荻道:“我母亲也是这么说的。”
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