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而是……
阿欢和阿喜就是继承了陶欢喜种啥啥死的特质,所以才选择学习十八般武艺——故,可以完全无视这两位养活自己的能力。
至于哥哥凌沐,长歌着重审视了一下他,貌似从小到大,衣服都是被人伺候穿的,现在能够生活自理都不错,她也不能要求太高。
这三位都是杀人的好手,生活的废物!
“舅舅现在都死了,我要去哪里找一个死人?”
“不知道,舅舅知道我们回来投奔他,一定有他的方法找到我们!”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住下来?”
长歌已经对此处不保多少希望了,一个客栈也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一个有瓦遮头的空屋子。
凌沐也茫然了,他向来都是吩咐下去办事,他只要检验结果就好,他从没亲自买过房子。
“我们该往哪里走?”
陶阿喜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就算在最寒酸的欢喜寨长大,也比这个地方条件好啊。
“路就在嘴上,问问不就知道了。”
最终还是要长歌出来撑着。
一连敲门问了好几家,看到是外地人,冬境人都摇摇头不说话,然后强行将门关上。
最后,陶阿欢急了,不等最后一家的人把门关上,他用力一顶,结果,手上的力度一失控,就把人家门板震碎了。
“谁啊?娘,谁敢欺负您?不想活了是吧?”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从屋内拿把刀冲了出来。
开门的婆子连忙拦住她儿子,“不是人家的错,是这个门太破了,娘让你修,你一直嚷着没空。”
出乎众人的意料,老婆子竟然出声为长歌他们说话。
“姑娘,你们走吧,我们这里没空房子给你们住,也没多余的吃的!”
婆子刚才已经拒绝过长歌他们一次,这会儿再说一遍,长歌算是彻底死了心,看来,这里的人,不是太自私,是他们真的无暇顾及别人的死活。
“好的,谢谢婆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长歌,凌沐和阿欢,阿喜,都是轮流敲门的,是想碰碰运气,一个人的运气不好,总不能四个都没好运吧?
事实证明,他们四个人都霉到家了!
四人垂头丧气地打算去军营那边问问情况,结果,没走两步,就被刚才那个大汉叫住了,“嘿,吃的我家没有,但是有个破地方,我倒是知道,你们要住吗?”
“哪里?”
长歌等人猛地回头,眼睛都变亮了几分,满怀期待地看着大汉。
“你们可以叫我张哥,前阵子,有敌国的兵冲了过来,杀了我们不少本地人,就空出来一些房子,好的已经被人选走了,只剩下一些破旧不堪的,原来我不该多管闲事的,万一你们是敌国的奸细啥的,我就犯大罪了!”
“我们不是奸细!”
大汉憨憨一笑,“行,我暂且信你们一回,那个房子就在我家后面那个街的最里面一个屋子,你们可听清楚了,我好心才帮助你们,若你们真是敌国奸细,被我发现,我一刀宰了你们!”
说完,大汉还拿出腰上别着的大刀,在长歌他们面前挥舞两下,瞪圆了眼睛,就自以为很凶狠。
阿欢和阿喜站在后面,阿欢噗嗤一下乐了,用肩膀碰了一下妹妹,小声道:“这家伙真逗,别说我们不是奸细,我们要真是奸细,他的小命早没了,还不知道谁宰了谁呢!”
“别胡说!”
长歌回过头,咬着唇,小声呵斥了阿欢几句。
阿欢立刻老实了。
几人跟随大汉一起去了那个破旧的小屋,就三间房,两间可以住人,另外一间阴冷潮湿,是杂物间,没有灶房,生火做饭都在其中一间住人的大屋。
在大汉的帮助下,好歹烧了炕,四个人夜里不至于活活冻死。
夜里歇下来,长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舅舅何时来找他们,想姑姑一家现在在哪里,想她的儿子现在应该又大了不少,想爹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最后想到东临秋,一直是他主动写信,示弱,求和,她,自始至终,就回过一封信。
长歌这时候并不知道,在冬境会一过就是三年,还是她重生以来最艰难的三年。
☆、50.张大哥
来到冬境的第一夜,长歌等人就犯了愁,虽然临时烧了炕,但是他们并没有厚的被子,每个人的衣物也不过一两件,几个人一合计,把几套衣服全都盖在身上身上,结果,因为没有经验,半夜最冷的时候,偏偏两边的炕全都没了木柴,熄了火。
长歌和阿喜把所有衣服都套上了,还是冻得哆哆嗦嗦的,跑去敲凌沐和阿欢的门,结果两个男的也在屋里冻得直转圈。
“怎么办?”
长歌指望地看向她大哥凌沐,凌沐摇摇头,也没主意。
这大半夜的,院子里积雪又那么厚,走出去非常困难,他会武艺,但也不是飞檐走壁啊,就算走出去了,又有谁愿意帮忙呢?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里人又十分地排外,又没有舅舅的音讯,简直是——糟糕透了!
哎,最后,四个人只好背靠背,感受着彼此的颤抖,熬过了第一夜。
第二天,大家一致认为头等大事就是去换柴!
可惜因为大雪封山,就是想去砍柴都不行,再加上这里钱财没用,只能靠自己手上的东西来换。
可是,这四个人,好像穷得只剩下钱了。
一大早,连烧开水的柴都木有,四个人啃着像石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