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才松了。
她扫了他的手一眼,他的手伤得甚重,自己手上反落了他的血污,她说了句“真脏”,便往他的褒裤揩去。
睿王皱着眉,眸光却烁烁炯锐,流光溢彩般,唇角更是微微扬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又将政敌扳倒了一回。
他按住她的手,很快将她抱坐下来,
她低声说,等一等,我先穿衣服。
他止住了她,一手抱着她,一手将散在榻边她的衣裙褒裤拿了过来,随即俊脸微红,轻咳一声,道:“穿别的吧,这个……已经穿过了。”
他说着只作漫不经意的将衣服扔到一边去,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给她披上,又拿起棉被将她的下身盖住,拿起刚才丢下的膏药和纱布替她裹起伤来。
若非这之前太多的种种,翘楚这时一定会笑……衣服怎会因穿过就不能再穿了!是早被他撕个稀烂不能穿了。
他身上倒整齐,做那种事,他又是想要女人便有女人的人,刚才竟急迫到只将裤子脱了……
她淡淡道:“八爷,翘楚的衣服都是穿过的,若穿过的就不能再穿,翘楚便没有能穿的衣服了。”
睿王闻言,迅速将纱布末端缚了个结子系紧,长指又蘸了些药膏涂抹到她的手心,双手随即将她环紧,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我便命人给你做新衣服,打首饰,每天一套。”
她说了声谢谢,便倦怠地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睿王也没作声,过了一会,才淡淡道:“我刚才的话,你都懂了吗?”
男人的声音有丝微绷。
翘楚倒没想到他还耿耿于怀这个,她松开手,他是聪明人,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吗,怎么会。
只是,现在借此将夏王的事说一说也好,免得这人日后迁怒他。
“我和夏王本来便只是朋友之交,何来瓜葛纠~缠。”
她说完,他半晌不语,她心里有丝紧张,半晌,她腰上一窒,却是被他狠狠一抱,只听得他微微冷笑道:“你对他无意,并不见得他对你无心,若无心,他会如此对你?他竟敢碰你……”
说到这里,他沉住声息,她只听到极重的呼吸并着狠戾的低笑呵在她背上,她打了个激灵,他已经在背后含住她的耳珠,很快又吻上她的脖颈……
她咬了咬牙,任他抚吻着,谨慎道:“我只知道,会有今晚的事,主要是因为雪银。至于我和他,我不爱他,我更没有背叛你,若你待我好一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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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了!”
她刚想一提那个拥抱,他突然粗声打断她,将她扳过身来,眸光深灼,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死死咬紧牙……她很快就自由了,现在,她不能推开他,不能……
唇舌相抵,他呼吸一沉,又蓦地将她推开,两眼炙烈,却又略有些凶狠的盯着她,她在他眼里看到情~欲的味道,心头一跳,道:“我很累,头很痛。”
“嗯。”他淡淡哼了声,突然放开她,探手将榻上的碎瓷都拣净扔到地上,才抱着她躺下来,替二人盖好被子。
她枕在他臂上,无论他的药怎么好,她的伤口还是疼痛,虽倦极却一时又无法入睡,今晚对她来说,经历的事情多了,一晚竟似半世。
她睁着眼睛,目光不经意突然便落到他手上。
他手上的伤痕丑陋狰狞,血肉模糊,他却一直没有理会,不痛吗?还是……忘记了?
她想着,很快硬下心来,这干她什么事!
背后声音突然传来,“不是累了么,怎么不睡。头还痛吧,这药好,你睡醒起来就不会那么痛了。明儿你即管睡便是,我去向父皇告个假,在这里陪你。”
他说着,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手摸到她头上,轻轻按摩起来。
若真正熟悉,会发现他的声音并不温恬,总是淡淡漠漠的,这时也是,但她总觉得他刚才那丝微绷还在。
她自嘲一笑,她可以理解为这是他对她施~暴的微疚吗。但他永远不会向她道歉,在这个男权世界离,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步了的事。当然,对她来说,道歉也没有用。
她无心探究,虽然被他按挲得极为舒服,但她不想要这份亲热,随口道:“别按了,你睡吧,我只是肚子有些饿了,睡了就好。”
背后,男人却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她反吃了丝惊,转过身去,只见他一言不发下了榻,大步向帐口奔去,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奔了回来,说道,翘楚,我命人去给你做些吃的,你不爱油腻,就让厨子给你熬点小米粥,你喜欢喝山鸡野兔熬的汤对不对,我今儿个猎了很多猎物,这些都是有的。你先略合一合眼,醒来就有吃的了。
他说着,妖美的眉眼竟有些雀跃。他似乎从她眼里看到异色,一下敛了眉,拿起落在榻头的铁面带上,转身走了出去。
翘楚看着地上的血痕,地上有些瓷碎,是他刚才自己扔下来的,他却忘了穿鞋子。她闭了闭眼,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他她喜欢喝山鸡野兔汤?
正文 185
翘楚营帐外。
老铁,方明,景平和景清几人都面有窘色。
老铁和方明还好,毕竟两人年逾四十,方明又是内侍,景平和景清却还年少,又未经历过人事。
睿王离开前交待过,命景清将元宝带到这里来,后来,一待夏王离去,几个人便即过了来。
踞本来只需景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