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锁骨处细腻滑腻的肌|肤来。漪乔目光一寒,拳头暗暗攥紧。若非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忍耐,她恐怕早就一拳挥过去了。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在她的计划内,但她现在能不惹恼他是最好的。
她沉了沉气,本打算心平气和地让他放开她,可是巴图蒙克好像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甚至手掌还开始在她后背上不规矩地游移起来,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粗重。
漪乔实在是忍无可忍,此刻直感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火炙烤一样煎熬。她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副清隽玉润的容颜,心里忍不住犯上一股浓浓的委屈和酸涩。
她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他如此下去没准儿真的会兽性大发把她给强了。于是索性咬了咬牙,正要抱着大不了和他撕破脸的决心用力推开他,但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继而收起了面上凌厉的愠色,霎时变成了一副凄凄楚楚的样子,口中喃喃地道:“祐樘……祐樘你在哪里……”
巴图蒙克的动作猛地一滞,眼眸里蓄起一抹阴沉的不豫。他低头用力吮咬了一下,在她的锁骨下方留下了一处清晰可见的吻痕,随即突然放开她直起了身。
漪乔暗暗松了一大口气——她赌赢了,赌赢了巴图蒙克的脾气。
“你还真是无论何时都不忘他,”他冷冷地睥睨着她,“本汗倒是真想看看到时候他弃你于不顾时,你是怎样的反应。”
他说着一把夺过漪乔手里的酒囊,一仰脖子将里面的露酒一饮而尽。
漪乔瞪大眼睛看着他将囊里的酒喝了个精光,瞬间横生一种歪打正着的感觉——她原本还以为自己那药白下了呢……
她给巴图蒙克下的是朱祐杬给她的强力méng_hàn_yào,又加上是下在酒水里,加强了麻醉效果,所以没过多久他便不省人事了。
漪乔试探性地上前喊了他好几遍,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她逐渐放下心来,大着胆子在巴图蒙克身上仔细搜了一下,翻出来了一块类似腰牌一样的东西和一张做了很多标记的地图。她猜那地图显示的是他行军布阵的排布,应该有用,于是就一并揣在了自己的袖袋里。
她从卧榻上翻出了那套被她隐藏起来的普通士兵的衣服,那是朱祐杬借着送饭的机会暗中给她带过来的。
漪乔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始按照计划行事。
当她乔装改扮好,以出去为巴图蒙克办事为由,在朱祐杬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士兵的带领下出了蒙古兵的驻地之后,心里还存着一丝不真实感——她就这么脱困了?
朱祐杬想得很周到,还为她准备了一匹性子温顺的马供她赶路。
说起来,那马虽然性子已经很温顺了,但却架不住漪乔不会骑马。好在这马似乎是通灵的,好歹将她稳稳地驮在了背上,没有将她甩下来。
由于漪乔对京城西郊这片的地形并不熟悉,所以只能按照朱祐杬告诉她的大致方向走,等到天亮之后再好好找找路,毕竟眼下赶紧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事情很多时候总是出乎人的预料。
当她伏在马背上,走在一座桥上渡一条窄河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她瞬间感到后脊背一凉,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等来到河对岸之后,漪乔回身极目远眺,于浓浓夜色中勉强辨识出有一队人马正踏着滚滚烟尘向着她这边疾驰而来。
那极有可能是来抓她回去的追兵。漪乔面沉如水。
此时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她要是再被带回去,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待遇了。更何况,无论祐樘最后的选择是怎样的,她都会成为他的累赘,而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漪乔极端焦急之下,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将目光投放在了那座用木板附在铁锁链上铺成的桥上。
只要毁了它,她就安全了。
思及此,她快速掏出火折子,“蹭”的一下点着了木板。
一时间,火势迅速扩大蔓延,整个河面上火光冲天。
漪乔见火势已经基本蔓延到了对面,转身就准备上马接着赶路。然而她还未踏到马镫上,就听到对岸传来一声大喝:“你要是识相点,就快些回来!”
她的身体一僵——那是巴图蒙克的声音!他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而且亲自带人马追过来了?不及多想,她的动作未敢停,冷静而迅速上了马。
“你的两个弟弟都在本汗手里,难道你也不顾他们的死活了?”他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声音再次传来。
漪乔猛地一拉马缰绳,忍不住回头望过去。
延龄鹤龄怎么会在巴图蒙克手里?他抓两个孩子干什么?应该是他在路上的时候见她和两个胞弟感情挺好的,所以随口编的假话诱使她回去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延龄鹤龄真的在他手上,她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只有先脱困,事情才能有转机。
漪乔咬了咬牙,没有理会巴图蒙克,调头策马而去。
只是,老天似乎是在故意和她开玩笑一样。她在行了约莫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就再次遇到了巴图蒙克一队人马。而这次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他居然出现在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原来,他凭借自己高超的骑术和丰富的夜行经验从崎岖的山丘抄了近路,所以走在了漪乔前面。
事已至此,漪乔只有苦笑的份儿。
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暗处正有一双眼睛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