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得气派恢弘,原本只在年节进京参拜时,作个落脚之地,端王有伤在身,便堂而皇之地带着一应随从住了进去。
端王不良于行,心情烦闷,每日歌舞取乐,纵情声色,聊作释怀。
京中官员携礼到王府看望伤情的不少,南宫弦知晓端王近年来招兵买马,暗藏逆反之心,实不愿与之为伍。
老狐狸心机深沉,做事滴水不漏,他到现在都没抓住任何有用证据。
南宫弦这日收到一封端王的亲笔简帖,再三思虑过后,他决定前往端王府赴宴。
席间觥筹交错,丝竹盈耳,舞姬身着薄衣,姿容曼妙,中间的一位姝色佳丽,不时向南宫弦那边的席案,轻甩披帛,秋波频送。
南宫弦气定神闲,半点不为所动。
坐在上首的端王,懒懒倚在凭几上,怀中揽着一个娇俏美人儿,逗趣抚弄,一派骄奢淫靡姿态。
片刻,他手持茶盏,向南宫弦道:“世子肯赏脸前来,本王心慰。本王腿上有伤,只能以茶代酒,请。”
“王爷言重,末将先干为敬。”南宫弦一口饮尽杯中酒,片刻之后,身子渐渐燥热起来。
先前的那名女子扭着腰肢走过来,直接倾身坐在了南宫弦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樱唇猩红上扬,媚眼勾人。
一阵浓烈的胭脂香气窜入鼻息,南宫弦只觉烦躁不已,最后一缕耐心耗尽,南宫弦脸色黑沉,毫不客气将怀中女子推开。
席案“吱”一声挪开老远,南宫弦起身行礼,“末将不胜酒力,冒然失态,扫了王爷的兴,望乞恕罪。”
“是这舞姬不懂规矩,世子何错之有?”端王似笑非笑,冷眼看向舞姬,“还不退下。”
“是。”舞姬拢着散乱的衣衫,狼狈离席。
“多谢王爷盛情,末将告辞。”南宫弦又行一礼,得了允准,由随风扶着离开。
丝竹之声再起,席间一切如旧。近侍为端王斟了酒,忿忿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爷请他来,是他的造化,如此不识抬举,竟还摆起脸子来了。”
端王抬手打断,“此人足智多谋,骁勇善战,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如能将他收为己用,本王可添得一双羽翼。”
“是。”近侍再不多言,躬身候在一旁。
这厢南宫弦匆匆回了靖南侯府,径直回了北苑。
挑开珍珠帘子,绕过云母屏风,南宫弦步履轻晃着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夏浅汐的细腰,大手伸到她衣衫前襟用力揉搓,三两下扒掉她的罩衫。
肌肤猛然发凉,滚烫的热吻细密落下,带起一阵战栗。
夏浅汐扭头看他,“阿弦,你怎么了?”
南宫弦黑玉般的眼眸中多了一丝迷乱,斩钉截铁道:“要你。”
吻了一阵,南宫弦停下,脱去身上的衣衫,将她压在床上。
“不要。”夏浅汐闻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气,一双好看的黛眉轻蹙,想阻止,手臂却被他牢牢钳住。
南宫弦想她想了一路,如何肯听,俯身吻住她的唇,手也不规矩地四处游移,揉得她有些疼。
指尖突然触上一层棉巾,南宫弦霍然抬起头,眉间困惑深深,“你?嗯?”
夏浅汐脸颊绯红,羞愤欲死地点点头,声若蚊呐,“妾今日来葵水了,方才就想跟你说来着。”
南宫弦的脸色沉了又沉。
夏浅汐抬手摸摸他烧红的脸颊,疑惑道:“你怎么了?”
南宫弦伏在她身上,闭目喘息,“今日夜宴上的酒,加了助兴的东西。”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用内压着,才勉强撑到回来,我……”
实在是忍不了了。
夏浅汐懂得他的意思,抬手推他,“你快用冷水沐浴一下发散发散。”
她可没那么大度,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她的嘴唇红润饱满,一张一合太过诱人,让他突然萌生了一个绮丽的念头。南宫弦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沉声笑了笑,还是拉过她的手探入衣底。
被她伺候了两次,犹未尽兴,某处依然拼命叫嚣着。南宫弦怕累着她,干脆扯下她的xiè_yī,翻身下榻,转到屏风后头,用xiè_yī握住自己……
夏浅汐面红耳赤,用被子蒙着头,尽力不去听纱帐外面传来的声音。
过了好大一会儿,南宫弦才停下,去净室沐浴回来,掀开锦被一角,躺了进去。
“还难受吗?”夏浅汐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
“好多了。”南宫弦脸上挂着纵欲过后的疲累,拥她入怀。过了会儿,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应他的是夏浅汐一阵猛掐。
……
雨夜,电闪雷鸣。
顾念生从噩梦中惊醒,哭着喊道:“莹儿,你快进来。”
莹儿听见动静,披了件粉色绣花外衫,结带都没系好,就急忙走了进来,“小姐,您怎么了?”
顾念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莹儿,我梦见张嬷嬷了,她从湖里爬上来,向我索命来了。”
窗外一声惊雷炸响,顾念生瞪直了双眼,惊恐道:“梦中我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想跑却怎么都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朝我走来,掐住我的脖子。莹儿,我好害怕,该怎么办呀……”
“小姐别慌。”莹儿抚着她的后背,“张嬷嬷的头七早就过了,混魄去了阴间,不会再回来的,大不了,奴婢悄悄给她烧些纸钱,化解她的怨气,让她走得安生些。”
顾念生抓住她的手,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