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老爷听到你被掳走的消息,已经去靖南侯府要人了。”子栗赶紧道,“小姐的主意好,这会子买金饰的人越来越多,伙计掌柜忙不过来,夫人让李掌柜和管事几个人过来帮忙,这下一定能打败万氏商行的。”
夏浅汐急道:“快,派人去通知爹爹,就说我安然无恙回来了,让他赶紧回来。”
“是,小姐,我这就去。”
子栗叫了两个机灵的伙计,骑马去给夏立德捎信,未多时,夏立德回来,亲眼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没事,才松了口气。
前面有掌柜和伙计招呼生意,夏浅汐在隔间忙着盘货记账,直忙到日头快要落山,客人渐渐少了,才坐到案前喝口茶歇息。
一个伙计从外间进来,跟她行了个礼,“小姐,刚刚小人的邻居过来捎信给我,说家中老母突染重疾,马上城门要关了,晚上城外的林子还经常有野兽出没,希望小姐能给小人准个假,早些回家探望母亲。”
夏浅汐点头,“百事孝为先,你去掌柜那里领二两银子,当做夏家商号给你母亲的看病钱,铺子里有辆马车你且借去,等你母亲病好了,再回来上工。”
那伙计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声道谢,用袖子擦着眼泪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夏浅汐叫住了他,疑道,“你说城外的林子有野兽?”
“是的,小姐。”伙计道,“听说那里的野兽会吃人,都传开了。住在城外的人都赶在落黑之前回去,实在有事回去晚的,就在城里找个便宜的客栈歇一宿,第二天再走。”
那迷香的药效能维持两个时辰,如果南宫弦还呆在那片林子,而且身子不能动弹,若是碰上什么野兽……
顾不得多想,夏浅汐叫上伙计拉来马车,带着她直奔城外树林。
他们来到林子外头已经快要天黑,她让伙计赶着马车先行回家,自己跑了进去。
她在树林里兜兜转转找了半天,也未见南宫弦的身影,林子太大,也没做记号,走了一会就绕晕了,越往里走,瘴气越重,视物愈加模糊。
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南宫弦倚靠的那棵杨树,急得边走边喊着,“南宫弦,你在吗?”
暮色/降落,林中阴暗而寂静,除了她几近破碎的哭喊,没有一点回音。她焦急不已,声音也在发颤,“南宫弦你出来好吗?不要吓我。”
“南宫弦,你在哪里?”
“南宫弦……”
突然身后闪过一道黑影,她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只觉脖颈处一痛,眼前一黑,身子向下歪倒在了地上。
那道黑影自上而下打量她半晌,伸出一只手拽下她腰间的白玉玉牌,两面翻看后塞进怀里,脸上森冷的笑意淹没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美人撂倒的感觉如何?
南宫弦:无论汐儿怎么对我,我都爱她,本世子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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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南宫弦拎着酒壶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双目空洞无神地直视前方,偶尔有行人撞到他的肩膀,也恍若未觉。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长眼……”路人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目光留意到他身上的穿着和通身凛然的气度,便立时收了声,将未骂完的话咽了回去,拂袖悻悻走了。
他未让随风跟随,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走了多久,他只记得昨日夏浅汐对他曲意逢迎,用沾着mí_yào的锦帕将他迷倒,让他丢尽了脸面。亏他常年习武功夫底子好,只在那里躺了两刻就清醒过来,而后运功调息一阵,离开了那片树林。
他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如前世那样重复发生,他只需慢慢等着,等到了时候,汐儿会披着一身大红嫁衣嫁进侯府,成为他的世子妃,他亦决定,无论以后有多少坎坷磨难,他都不会再放手。
昨日她那嫌恶的眼神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犹如当头棒喝,直击得他心肝俱裂。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这一世的夏浅汐,并不爱他。
他望着前方虚无的某处,无奈地勾起唇角,笑得苦涩。
没有她在身边,那我重活这一世还有什么意思!
他举起手中的酒壶,对着碧蓝辽远的长空,一口饮尽,再重重摔在地上。
初夏时节,晴日里已经十分炎热,树上的叶子也被晒得蔫蔫的。南宫弦踉跄着走到无人处,停下脚步,忽而眉间一动,察觉到一道暗箭冷不防从身后飞来。他虽喝了酒,头脑有些混沌,但身手快于意识做出反应,就在冷箭将要贴近时,他轻然一跃,在空中利落一拧身,堪堪躲过那一箭。
箭头咻地一声没入一旁的树干中,震得箭尾上的翎羽铮铮作响,箭身下方悬着的一块白玉玉牌左右晃动,发出莹润的光泽。
他拽下玉牌,翻开背面一瞧,正是他送给夏浅汐的那块。箭上还有封信,他取下打开过目,上写着: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若想救人,今日未时城外燕子山破庙,孤身前来。
夏浅汐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废弃的破庙里,四周脏乱不堪,墙壁角落遍布着蛛网尘灰,她想动一动,却发现手脚都被绑着,绳子捆得结实,凭她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
“你醒了。”一个人走进来,挡住了门外的光照,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走近,蹲在她面前,是一张极陌生的脸。
夏浅汐不说话,睁大眼睛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