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软话,娘也帮着给你求情,这事就过去了。”
南宫弦半晌不答话,顾氏又道:“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个姑娘?我听你爹说,夏家虽然是京城首富,财产巨万,总归是个做生意的人家,上不了台面。你若真喜欢那家的姑娘,娘找媒人说和说和,把她接进府里给你做个侧室还是可以的,至于入赘,不止你爹不答应,娘这一关你也过不去。”
“汐儿是个很好的姑娘,娘你见过她,也一定会喜欢她的。若是她肯嫁到府中,儿子定要立她为世子妃,若她不愿,儿子甘愿放下身份入赘过去。”南宫弦闭起眼,“娘不必再劝,儿子心意已决。”
“唉。”顾氏叹口气,用帕子拭着泪,拎起食盒出去了。
翌日,南宫弦从祠堂里头出来,正在书房揉着跪得发麻的膝盖,随风从外面进来,躬身道:“爷,您没事吧?”
南宫弦抬头,“没事,她那边如何了?”
“回爷的话,夏夫人病情已经稳定,并无大碍。”
南宫弦点点头,挥手道,“买些药材补品送到夏府,要最好的,就说是我送的。”
随风应声而去,南宫弦回房换了件干净衣袍,大摇大摆地出了侯府。
京城繁华无双,他走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竟然有些茫然,直到街边酒楼里飘来的香气蹿入鼻间,这才发觉,他从昨日到现在油米未尽,此刻腹中空空,并且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声咕噜。
他侧目看到酒楼门上的匾额,唇角一勾,大步走了进去。
“哟,这位爷,欢迎光临敝店。”小二迎上来,笑容满面,“那边有个空位,您里面请。”
坐在柜台里面的李西玉抬眼瞧见南宫弦,慌忙撂下账册,走过来行礼,“世子爷恕罪,这伙计是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计较。”说着横了那小二一眼,“还不快给世子爷陪个不是。”
小二吓了一跳,赶紧哈腰行礼,“小人眼拙,还请世子爷海涵。”
“楼上包厢清净雅致,还请世子爷移步。”李西玉道。
“不必。”南宫弦抬手,“在大堂随便找个位子就行。”
小二心里打了个突,求助地望向掌柜,李西玉道:“还不按世子爷说的照办。”
“是,世子爷,您这边请。”小二带他来到窗边的一个空位前,招呼他入座,取下肩膀上搭着的白巾子擦着桌面,“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南宫弦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淡淡道:“随便上些酒菜即可。”
“是。”小二唯唯应了,转身擦擦额角汗珠,跑去找李西玉了。
李西玉亲自去厨房让厨子做了几道美味佳肴,又让人去酒窖挖来一坛梨花白陈酿,用青玉莲花酒壶装了,给南宫弦那桌送去。
南宫弦装着心事,酒不知不觉间喝了好几壶,还一味地让小二上酒,等到察觉有了醉意时,他摸摸腰间,神色微变。
他来时换了衣袍,忘记带钱了!
不知是醉酒还是心中的难堪作祟,南宫弦觉得脸有些热。他招手唤过小二,压低声音道:“本世子来时匆忙,忘了带钱,可否先记在帐上,稍后本世子会命人将饭钱送来。”
小二刚才听掌柜的说起南宫弦的身份,知道此人不能得罪,便恭敬点头,“是,一切听世子爷吩咐。”
南宫弦起身正要走,突然一道带着讥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哟,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了,世子爷吃饭不给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吃白食啊。”
南宫弦冷冷看他一眼,认出此人是昨日在招赘大会上被他揍了一拳的人,心里涌起一股怒意,“干你何事!”
那人一听此话,嚷嚷的更起劲了,“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既然世子爷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那小爷我今日也不付账了,哪天想起来再送钱过来。”
夏浅汐在门口听见吵嚷声,以为有人闹场子,走到近处一看,竟是南宫弦在与人争执。
南宫弦看到她,心里发窘,不自在地道:“汐……夏小姐。”
李西玉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小声跟夏浅汐讲了,夏浅汐听后微微一笑,向那个挑事的人道:“这位公子既然觉得吃饭不付钱并非君子所为,为何还要效仿呢?若是觉得我这天香阁做的酒菜不合您的口味,下次还请您光顾别处。”
话音一落,四周的指点声响起,那人话语一噎,伸手往怀里掏了掏,将酒钱往桌子上一拍,愤然拂袖走了。
南宫弦看她沉着处事的样子,瞬时没了脾气。
夏浅汐转向他道:“世子爷既然没带钱,可让店中的伙计去靖南侯府取银子。”
“慢着。”南宫弦阻拦道。他昨日刚被老爹抽完鞭子,若是知晓他吃饭不给钱,指不定又要窝火。
南宫弦走近一步,饶有兴致看向她,含笑道:“本世子今日就要吃白食,不知夏小姐欲拿本世子如何?”
夏浅汐不慌不忙,扬起下巴道:“既然如此,就按照酒楼的规矩,让世子爷以劳力相抵。”
南宫弦沉思一刻,颔首,“好,就依小姐之意。”
南宫弦被小二带到后院的柴房前面,小二垂着头,小心翼翼道:“小姐说,让您把这里的柴全劈了,还有这几口水缸,也全打满。”
李西玉与夏浅汐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观望着,李西玉小声道:“小姐既知世子爷的身份,这样做是否不妥?”
夏浅汐原本不想理会他,但想起那日被他压在院墙底下强吻,就恨得牙痒痒。她抬手碰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