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被困在那边的马车里,求官爷行行好,救救我们。”
领头那人看看夏浅汐,又看看那几个面目不善的男子,狐疑道:“你们说这姑娘是买来的婢女,契书何在?”
“哦,有有有。”猴腮脸男子跳下马,从怀中掏出契书,小跑过去呈上。
领头那人翻了几页看后,问夏浅汐:“契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位姑娘还有何话说。”
夏浅汐道:“契书是伪造的,还请军爷明察,马车里的几位姑娘也是被他们劫来的,军爷一问便知。”
那几人听言低下头,互相交换着眼色,目光闪烁不定。
领头人神色冷下,吩咐道:“去寻那姑娘所说的马车,问问里面的人,看看是否属实。”
派去查看的人很快回来,向他如实禀报,他挥手,“将这几人给我拿下。”
凉军大营,南宫弦正在各处巡视,一名副将来报:“戍边巡防的一队人马在路上遇到一伙贩卖人口的人牙子,救下了几名女子。”
“将那些歹人押送京城,拷问出主谋和同党,依律法办。被救下的那几名女子找人护送回家。”南宫弦看向站在一旁的兵卒,下令道:“刘浩川,此事交由你去做。”
“是!”刘浩川响亮地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刘浩川带着两个小兵骑马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盘问那五名女子的户籍。
他站在一旁听着,等书吏记录完毕再安排人送她们回家。
“小女子名叫夏浅汐,京城人氏,家住东林街……”
听到夏浅汐这个名字,刘浩川心里一个激灵,他转身仔细看了那女子一眼,差点惊掉下巴。
夏浅汐抬头,也看见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刘浩川,是你!”
南宫弦巡视完毕,回到主帐正倚着凭几小憩,听见外头一阵吵嚷,他走出去,问道:“何事喧哗?”
刘浩川被守卫架着长矛拦住,伸长脖子道:“将军,我见到了夏小姐。”
他认识的夏小姐,难道是夏浅汐?南宫弦心头一动,大步走了过来,挥走守卫,把刘浩川叫进了营帐中。
“她竟然被人掳走,还要被贩往胡地!”南宫弦一拳砸向案几,浓黑的眉峰凌起,“那几个人牙子,揪出同伙后,全部给我碎尸万段!”
夏浅汐与蕙娘道了别,目送她上了马车,想起这些日子的遭遇,不由泪湿罗裳。
南宫弦带着两三人一路策马飞驰,还没到近前就翻身下马,朝她奔跑过来。他扶着她的肩膀看了半晌,脸上的担忧一览无余。他一把将她拥进怀中,亲吻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怜惜:“汐儿,我来了,你受苦了。”
夏浅汐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见面,心里窘迫难言,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手下仗义相救,她们才能脱险。“我想谢谢救我的那几位军爷。”
“什么军爷,他们能救你,是他们的福气。”南宫弦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我回去会好好犒赏他们的。”
夏浅汐小心推开他,离开他的怀抱,福身道:“请世子爷,哦不,将军,帮人帮到底,请您找人送我回京吧,民女会感念您的恩德的。”
南宫弦神色凝重,回京之路漫漫,就算有大军护送,他也放心不下。他唇角忽而一勾,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来,“夏小姐一看就是知恩图报之人,本将军身边缺个贴身随侍,就由你来顶这个缺吧。”
“可,我是女子。”夏浅汐喃喃道。
“来人。”南宫弦吩咐一声,从属下手中接过一套军服,交给她,“换上这个,你不说没人知道。”
夏浅汐微垂眼帘,“我不想去。”
南宫弦低头看她,语气透着一丝威胁与霸道,“你若不去,我只好将寄给令尊报平安的信烧了。”
夏浅汐心里猛地一提,她被掳走这段时日,家里人肯定担心坏了,母亲身子一向不好,再为她担惊受怕,现下不知如何了。
她急道:“我答应你。”
南宫弦送她到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换了衣服,抬手托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满意点头,“这才乖。”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让两人睡一起好不好?
☆、相处
南宫弦带着夏浅汐策马来到军营外围,翻身下马,把她抱下来,扶正了,叮嘱道:“不可离我身侧五步之外,谨记。”
“是。”夏浅汐点头应下,垂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南宫弦气定神闲走在前头,接受路上将士的行礼,走到一个稍大的营帐前,门口的守卫齐齐颔首行礼:“将军。”
“免礼。”南宫弦阔步入内,甫一进去就把夏浅汐拉进内室,把她按在床塌上,注视她好一会儿,才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有事出去办,晚些时候再回来。”
“好。”夏浅汐点头应了,等他一走便脱靴上塌,躺平睡好。这阵子提心吊胆没睡上一个安稳觉,今日为了逃命又跑了那么久的路,早已疲惫不堪,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夏浅汐醒来时,帐外暮色四合,天已经黑了。
她披衣下塌,想出去走走,但想起南宫弦交代她的话,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坐回榻上,心想着,不知道他给爹爹寄了书信没有,他走之前忘记问了,在这里等着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
正愁闷间,帘布被人撩起,南宫弦走过来,眉目温和,“醒了?”
夏浅汐歇了一觉,气色好了些,原本苍白的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