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大手握她的小手,缓缓地揉捏,“我宁愿你叫我心烦。”
青树低下头,然后,很烦了,便动手修理吗?“不会的,以后都不会让你心烦了。”
他放开她的手,把她转过来,语气肯定,“你还在跟我闹。”
随便你怎么说吧。
他叹口气,“青树,你要我怎样?”
青树飘飘忽忽笑起来,宁连城将她搂紧,头搁在她颈上密密缠着她,似乎不这么做她也能飘飘忽忽地飞走,“不许这么笑。”
青树的笑容慢慢消失,“……连……我怎么笑也要管吗?”
他见她那样有气无力地问着,突然间自己也没有了力气,喉间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声音又低又哑,“不管你,什么都不管,小乖,你……高兴点,我……只要你高兴,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嗯?小乖,好不好?高兴点好不好?”
青树仍窝在他怀里不为所动,曾经,自由是我最想要的东西,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离自由太过遥远了,遥远到对它再无期盼,即使送到眼前,也不会心生觊觎,因为心里清清楚,这东西的代价太昂贵,而自己……付不起。
宁连城没听到她的回应,敛眉看着,她木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这样的表情他近来常见,似乎已经在她脸上生根了,而自己姿态放低再放低,哄着她甚至求着她,都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笑脸,甚至于恼怒的情绪。
可是他要的是白青树,之前的白青树是无奈的,挣扎的,心有不甘的,他得到了,那么,眼下这个平静无波傀儡娃娃娃一般的白青树,只要她仍然是她,他仍然要得到。
因为她就是他的,从她撞到他怀里抬头的第一眼,从她被他强占的第一声哭喊,从她被他逗起的第一抹笑容,从她委屈又无奈地攀着他回应的第一个吻……无数个她对他的第一次,都是她白青树渐渐属于宁连城的转化,眼下的她在闹情绪,他心下不快,可有信心让她再展欢颜,他不信……她没有心。
他不信……她不懂他待她是怎样的。
眼下,不是正在他怀里吗?她纵然在别人面前有一千张鲜活快乐的面孔,可是能这样紧搂着她,能理所应当地占着她的,也只有他一个宁连城而已。
白青树是宁连城的人。
他疼她宠她娇惯她,纵得她无法无天,也一巴掌打掉了她的无法无天,吓得她又缩回去了,是他的不对,她跑掉的那两天,他想着她能去哪,究竟是哪伤了,有没有哭鼻子,简直心如刀割,后来她被他领回来,他偶尔抬手的动作也让她的大眼睛里盛满惊惧,真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夜里总是惊醒,摸到怀里温软的身体才放下一颗乱跳的心,无数次地趁她睡着了去摸她被他打过的脸,亲她的伤处,即使痕迹渐渐淡去消失不见,他还是心疼,自己当时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了,下那样的狠手,吓吓她就够了,怎么就控制不住动手了呢。
“啊,宁总……对不起!”急匆匆过来一个身影,看到他们两人忽然顿住,面红面赤地低下头,掉头就走。
青树挣开宁连城站起来,他坐在那仍拉着她的手,“什么事?”
那人停下来,指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手机忘拿了。”
宁连城嗯一声,起身拉着青树离开。
那人是刚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这会儿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司都知道这位白小姐是宁总的女朋友,人前他对她和之前他对其他女友并无不同,只是这几年来身边一直没换人,公司员工心里也曾想过,宁总对这一位大概是不同的,不想刚刚见到那一幕……何止是不同,简直当她如珠如宝般抱着,他私下这一面,公司里大概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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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宁连城叫青树去休息室睡一会,她想着也没什么事,回去也还是发呆,正好休息室还有她上次没拼完的拼图,便进去了。
东西还堆在屋角,青树坐在地板上,有点奇怪,自己上次好像才拼了五六百块,这下看看,不止啊。
大概是他弄的,屋里其他人也进不来。
这次的拼图难度挺高的,拼块小不说,颜色分隔也不大,整幅好像9000多个拼块,青树平日也没什么别的爱好,拼图,倒是从小到大都喜欢的,一块块地比较,合适地便放下,这样简单的动作总能让她轻松,什么都不想。
墙角已经堆了不少拼完的成品,有的是她独自一人完成的,有的他也会插两手,老嫌她速度慢,做这事也无聊,她不理他,东西都是他买的,嫌无聊就别买啊。
拼了一会儿,有些困了,打着盹慢慢躺下来,宁连城推门进来就见她躺在地上,脸还枕在那堆拼图上,压出了红红的印子,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出去,到门口又回来,手伸进她衣服里把她胸罩脱了,青树只动了几下,头蹭着枕头嗯两声,也没醒来。
是手机铃声把她吵醒的,摸了一会没摸到,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在哪,手机在包里兀自响着,青树下床拿手机,高丽棒子叫她去公司一下,大概是又有新业务了,青树说马上就过去。
洗了把脸出去,宁连城不在,他的秘书也不在,估计是开会去了,在他桌上留了个字条,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到了公司,高丽棒子向她介绍了两个人,都是男的,说公司刚接了个会所的业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