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就只有被她一直省下来不敢用的消炎药了。
但也就两天的药量而已。
抬手看了眼表,三点一刻。这时间过的真他妈快。
苏词舔了舔下唇的伤,拿了肉放进饭盒里煮汤,然后拿出笔记本想写日记,却发现脑子里满满想的都是接下来要做什么,根本就没有心情,最后只是写下时间,以免自己忘记了日子,就停了笔将笔记本与笔郑重地收好。
没有盐的肉汤依旧那么难喝,苏词本就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点,就小心将饭盒放在一旁盖上盖子,起身出树洞,打算找出这里没有蚊虫的原因。
树是这森林里最常见的树,并没有什么不同。苏词想了想,拿了根树枝当拐杖,在周围寻找起来。
这种原始森林,本是没有路的,地面上处处是灌木从与凸出地面的老树根。但因为这附近有河流,动物长期过来喝水,倒也形成了一些弯弯曲曲的小路。
苏词在这里生活了几天,虽然不能说认识多少植物,但这种森林里很常见的灌木丛还是见的比较多的。很快苏词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那些个头相对小许多的草木上。
没有对比,没有试验品,苏词只好每看到不同的草木就拿匕首割一截下来,然后再细辩,但还是出事了。
刚才她的手指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株割下来,大概有一米多,满是锯齿的草的断口流出的汁液后,手指立刻就肿得老高,吓得她立刻坐下,将缝了针之后就收起来的皮带立刻拿出来捆在伤口上方的手臂上阻止血液流通,心里都已经做好一旦有什么不对就再割一次肉的准备了。
但幸好,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对。
经过这么一遭,苏词哪里还敢再徒手去碰它们,拿出那件已经被她砍得破破碎碎的衣服捆在手掌上,小心又谨慎地观察。
甚至将打算等下煮点野葱试着喝一下的心思也打散了。
弄了一个多小时,才挑出几株气味比较冲,看起来比较靠谱的草叶,走出大概十米的距离去试验。
这也是在察觉了附近没有蚊虫之后,才观察出的距离。
只是最后还是没有确定这几株草到底哪种才是防蚊虫野兽的正主,而折腾了这么久,苏词又痛又累也没有精力再弄了,最后干脆在相对安全的那十米距离内捡了柴禾,往树洞走去。
肚子饿了,肉汤就不再那么难下口了。苏词边喝边考虑要怎么才能确定这森林里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不能吃,她今天在外面就看到了许多红的青的果子,如果能分辨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的话,她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为食物担忧了。
毕竟她现在身上的食物已经只剩那么一点了。
……
今天受惊,又是受伤失血,还自己下手让自己疼了那么一大遭,苏词的精力明显不如昨天,在火堆上堆了几个木柴后,就将那几株还没确定的草放在身旁不远,躺在防潮垫上很快就入睡了。
睡到一半,却是冷醒的。
树洞里只有火堆上的几丝火星,睁开眼勉强能看到东西。浑身发冷,嘴巴却干得厉害,苏词舔了舔嘴唇,抬起比平常沉重了许多的手臂摸了摸额头。
手下的温度并没有多少不对,但苏词知道这是因为手掌的温度也很高的原因。
果然发烧了。
之前苏词一个劲地喝热开水,吃消炎药就是想预防,但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苏词叹了口气,艰难地爬起来烧火。
苏词冷得打颤,头重脚轻地烧了火,煮了开水又吃了一次消炎药,就只能近一点坐在火堆旁取暖了。
从小她的身体就不错,希望这次能撑过去吧。
再次醒来却是被一个响雷惊醒的。
在半昏的天色中,苏词挣开眼睛,猛地坐起身,立刻就又被手臂伤口上牵扯出的疼痛疼得呻吟了一声。苏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睡过去了,浑身都黏黏嗒嗒的,一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没事了。
苏词放松下来,刚想笑,天际却又是一声响雷,伴随着一闪而逝的闪电。
然后苏词就透过树洞口看到大滴大滴的雨水落下来,很快就成倾盆大雨。
这下苏词笑不出来了,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屋漏偏风夜雨啊!她才刚退烧,身体抵抗力差得很,却又碰上下雨。
但手下却利落地将防潮垫收起来装进背包,然后拿出那猥琐男已经腾空的背包,将拉链打开到最大,打算一旦这树洞里漏水了,她就拿背包将自己套起来。
现在她只要保持脑袋与上半身的干爽就满意了。
下雨的过程中一直在打雷,响彻天地。苏词的脑袋罩在背包里,心里却在想那几个人现在做什么,有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还有李玉,在那个队伍里,就她是最弱势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但这些念头也只是想了一想,苏词就在考虑今天的行程了。虽然昨天的经历太恐怖,但她还是必须得出去寻找一个可以居住的石洞。
还没确定到底哪株草才是防蚊虫的正主,但她也没时间再来探查了,走的时候每样多割几株,只要那草在这些草叶里面,以后再注意吧。
夏天的森林,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雨就停了。
而这时太阳也已经出来了。
树洞里已经被流进来与树上滴下的雨水打湿,火堆也被淋灭了,苏词叹了口气,没地方,没柴禾烧火,也只好打开背包,就着昨天晚上还剩下一些的饭盒里烧开的水吃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