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食盒走来。她在门口打了打身上的雪花,褪去了斗篷。一旁的宫女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一道道菜摆出来。
奚舟瞥了一眼食物,只看见一双碗筷,诧异道:“诶,蝶双,太子今日不回来用午膳吗?”
蝶双微微欠身,应道:“回娘娘的话,殿下他今日在皇后宫中用午膳。”
“好吧……”奚舟咬了咬唇,拿起筷子,往口中夹着饭菜。
蝶双收起斗篷进了里屋……
午膳过后,奚舟躺在摇椅上小憩,门口却传来了争吵声,一个刺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本良娣还不能来给太子妃请安了吗!”
奚舟一愣,呵,曹氏来做什么?莫不是还想玩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门口的宫女拦着她,劝道:“良娣您还是请回吧!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了不许您叨扰太子妃,若是您哪句话说错刺激了太子妃,动了胎气就不妙了。”
“皇后?呵,皇后何时说过这话?本良娣怎会不知?你让开!”曹良娣推着她,嚷嚷道,“本良娣可是皇后的表外甥女,我看谁敢拦着!”
奚舟闻言,冷笑一声,道:“让她进来吧!”
门口的宫女迟疑片刻,退到了一侧。曹良娣瞪了她一眼,迈步进了殿走至奚舟的面前,微微欠身道:“良娣曹氏给太子妃请安。”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皇后的表外甥女嘛!”奚舟摇着摇椅,嘲讽道,“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本宫这儿小得很,怕是容不下你。”
呵,少拿皇后压我,如今我有孕在身,皇后都要退让三分,更何况你一个小小良娣,还不如一只蚂蚁。
曹良娣打量着奚舟,心中满是怨气。如今她有孕在身,按理说不能侍寝,可为何还夜夜独占太子,不给别人机会,身为主母,一点儿也不为夫君着想,干脆让出这正妃之位得了。
她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说:“妾身就是好奇,娘娘你能如今身子不方便,为何太子还夜夜留宿你殿里?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奚舟客气道。我勒个去,还有人不敢讲的话?随口都能污蔑人了还有何不敢做的。
曹良娣嘴角微微上扬,道:“既然娘娘不能伺候殿下,妾身和赵美人倒是想为娘娘分担呢!可娘娘偏偏霸占着殿下,这岂不是委屈了殿下?”
奚舟冷笑一声,呵,敢情是来邀宠了,不过何必连带着赵美人?人家赵美人都不来,就你急得不行。
奚舟打着哈欠,道:“妹妹你可误会本宫了,可不是本宫霸占着殿下不放手,是殿下他执拗,偏要夜夜守在我床边。本宫心里也是担心,怕妹妹的青春就浪费在那东殿了。”
她说完,噗嗤一笑。
曹良娣黑着脸,盯着她的腹部抱怨道:“那娘娘您可得多多劝说殿下,若是让妾身在东殿孤老,还不如给妾身一刀。”
此话一落,奚舟直起身子,冷冷地对身旁的宫女说:“去,拿把刀,曹良娣要自尽,你可得挑一把锋利的,若是刀钝了死时活受罪就不好了。”
曹良娣一听此话,吓得后退两步,绷紧神经道:“娘娘,妾身突然想起还约了赵美人弹琴,就不叨扰娘娘歇息了,妾身告退!”
还未等奚舟应允,她便匆忙离去,像是见到了什么怪兽,吓得魂不守舍。
奚舟望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本宫最喜欢成人之美,不必谢!
而她身后的宫女倒吸一口凉气,天呐,怀了孕的太子妃真是不好惹……
曹良娣前脚刚走,赵濯后脚跟上来,冲奚舟使了个眼色。奚舟摒退众人,摇着摇椅问:“说吧,何事这么神秘?莫不是要给我未出世的孩儿一个大红包?”
赵濯扫了一眼她的腹部,拿出手机晃了晃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走了。你看,这上面显示了日子。”
奚舟盯着手机,眨眨眼,只见乌黑的屏幕上若隐若现“廿七”二字。她揉了揉眼,道:“廿七?不就是后日?这么快?可是……”
她皱了皱眉,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只是一块冷冰冰的板砖,连之前的闪光也消失不见。
赵濯见状,叹气道:“我就知道,你走不了了。如今你有孕在身,怕是那种回家的yù_wàng没那么强烈了,所以我今日来和你道别。芊兰!”
他扭头唤了声“芊兰”,奚舟闻声望去,只见芊兰缓缓走来,脸上喜忧参半。她抚着奚舟的双手,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叮嘱了几句,依依不舍地被赵濯拉走。
奚舟抚了抚小腹,低头道:“小宝贝儿,如今娘亲的手机没有任何征兆,或许就像赵濯说得那样,娘亲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些事没有完成,所以只能待着不能走,唉……”
她打着哈欠,把手机收进了盒中放置于山水画后面,罢了,今后你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司制司的暗房内,帘鹃匆忙推门而入,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说:“大人,那女子怀孕属实,要不要奴婢找人把孩子做掉?”
女子迟疑片刻,道:“不用,我听说皇后的那个表外甥女对她不满,怕是不用咱们动手就可让它消失。”
帘鹃眨眨眼,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生怕人看见了一样儿。
女子听到关门声时转过来,眯了眯眼,哼,比你爽快地给你一击,我更喜欢看你们互相残杀,哈哈哈哈哈!
夜深后,奚舟蜷缩在夏桑怀里,昏昏欲睡。突然,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