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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重了,哪里用的了这么多。”沈书娴说着,床是描金的,十二两,妆台和大衣柜也是跟着配套的,一共三十二两,再加上桌椅盆架之类的,总共五十三两。
“现在家伙还没抬进来,不然让管事的去换?”张财家的问着,一屋子家具五十几两,以沈家的家底真不能说贵了,沈书娴特意如此说,那就是说安贞不配使这么好的。
沈书娴想想道:“算了,既然己经然看好,那就这样吧,以后再有客人来,也省得再折腾了。”
“是。”张财家的应了一声,沈书娴看过同意了,才好兑银子让小厮拉家伙进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挑个伶俐的丫头关守寡来。我屋里五个丫头使唤的正好,实在分不出人来照顾安表姐。”沈书娴说着,又道:“一定要伶俐,会说话,会侍侯的。”
“是。”张财家的听得十分明白,沈书娴这是要挑个丫头上来专门给安贞打事的,寻个十分合心意的丫头不容易,寻个找事的丫头倒也不难。
沈书娴给春分使了个眼色,春分立即进屋拿了几小块碎银子塞给张财家的,张财家的看看沈书娴却不敢收,沈书娴笑着道:“嫂子拿着喝茶吧。”
张财家的这才收下,又向沈书娴谢赏。
“嫂子去忙吧。”沈书娴说着,家具拉进来了,还有铺盖帐幔之类的,相信到时候张财家的不会再来问她,给安贞使什么铺盖了。
张财家的这才行礼退下。
安贞在旁边听着,前头拉家具她不太明白,后来沈书娴吩咐张财家的给她挑丫头,却是听明白了,笑着道:“妹妹这是给我挑丫头呢。”
沈书娴笑着点点头,又道:“我让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了,表姐先将就几天,等过几日自家的房子找好了,表哥也要接你一起住。因住不了几日,收拾的简单了些,表姐勿怪。”
安贞实在不想离开沈家,当即道:“我想与妹妹一处,我们姐妹一处住岂不是更好。”
“这怎么行,我可不想表哥被人戳脊梁骨,被人说放下亲妹妹不管。”沈书娴笑着,又道:“再者表姐也该订亲了,不与哥哥一处,这亲事又要怎么说。”
安贞忙道:“就因为我要说亲事了,我才正该在这里住着。我要是与哥哥一处,媒人说起来不过是西席的妹妹。我要这里住着,人家会是沈家大户的小姐。”
沈书娴微笑道:“表姐怎么会这么想,淮阳城就这么大,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你姓安,媒婆就是再能吹,如何能说你是沈家的小姐,这姓氏都不一样。”
安贞听得无话可驳,冷哼着道:“果然还是嫌我穷,看不起我。”
沈书娴听得笑笑也不接话,只是起身道:“东厢房还在收拾,表姐自己要住的屋子,不如自己去看看。下午还有事,我要到嫂子屋里看帐本了,就不陪着表姐了,春分,立夏你们好好招呼表小姐。”
“是。”两人齐齐应着,明白沈书娴的意思,这是让她们看着安贞,别让她乱动东西。
林姨娘正在江氏屋里,两人正说着安家兄妹。安岳看着倒没什么,秀才出身当个西席写写贴,算算帐倒也合适。但安贞看着就十分不安分,席间说话,对兄长没有丝毫敬意,安岳也是没个本事的,连妹妹都管不了。
后来又得知沈书娴又让张财家的收拾房子,买家具,挑丫头,那么大的动静,林姨娘就更确定这个安贞不是个好缠的。沈书娴并不是难相处的,标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沈书娴都不想跟安贞同房住,又另外伶俐挑丫头给安贞使唤,十之八九是要整安贞的。
“姑娘来了……”小丫头传着话。
林姨娘不由的住了嘴,起身去迎沈书娴,笑着道:“姑娘来了,快坐……”
沈书娴给林姨娘笑笑,向江氏见了礼,坐下之后,又对林姨娘道:“姨娘也坐。”
林姨娘这才坐下来。
大雪端茶上来,沈书娴笑着道:“嫂子和姨娘刚才说什么呢。”
林姨娘笑着道:“还不是说安家兄妹,我正跟奶奶说着,随便给他寻处房子,让他们兄妹搬出去才好。虽然说是亲戚,但两人年龄都是不大不小的,安姑娘今年都十六了,在我们家里住着,实在很不妥当,没得让人说闲话。”
表兄妹可不是亲兄妹,又不是无依无靠投了来的,沈家要是上头还有长辈,人口杂居还好点。现在人口如此简单,沈书君的年龄在这里摆着,十来岁的表妹,二十来岁的表哥,要是再闹出点啥事来……
江氏没接话,她心里也是这么想,安岳就算了,她实在不想留下安贞,关键是沈书君是什么意思。沈书君对母亲十分孝顺,今天中午吃饭时,对安贞十分冷淡,表哥对表妹要是亲切了,那才是不正常,但沈书君对安岳十分亲切。
沈书君本来就有点不拘小节,要是想着让安贞跟沈书娴一起住,她也不好说什么。她是当嫂子的,不管是亲妹,还是表妹都属于小姑,只能细心照顾,说小姑的不是,在丈夫跟前是讨不了好的。
沈书娴却是笑着道:“当日傅家人走后,那处房子一直是空着的。嫂子不如着人打扫了,派两个婆子过去料理家务,再让他们兄妹住过去,既妥当又方便。”
要是江氏随便给安家兄妹找处宅子,让安岳付房租,然后不管不问,只怕沈书君要怪江氏待他母家人太薄。现在这样,虽然没请安家兄妹在家里住,但住的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