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法国在秦恬到的没几天后就宣布了战败,戴高乐在英国宣布成立临时政府,而贝当在这儿继续着傀儡政府,就好像柏林有希特勒的演讲,波兰有德国人的怀柔广播,巴黎,则是贝当同志在那儿大吼:巴黎的人民们,反抗是没有用的,只会害人害己……
清晨,秦恬又被这广播吵醒了,她不满的揉着眼睛瞪了半晌窗外树上的广播,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秦母忽然敲敲门走进来,略有些紧张的说:“阿恬,你下来看看吧,店里有个德国军官,不吃饭也不说话,就走来走去。”
啥都不干就在饭厅里乱转?那该多蛋疼!秦恬炯炯的换了衣服,洗漱完后下楼,一看大厅里站着的哥们,她就咽了口口水。
“妈,这不是德国军官……也差不多是,人家是盖世太保。”
“哎哟哟对哦,我都忘了!”
“爸呢?”
“他订菜去了,要中午才回来呢,我刚开门他就进来了,把我给吓得。”秦母摸着胸口。
“没事,我认得他……”秦恬刚想安慰,转而想了想,还是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敢打包票啦。”
她慢慢走上去,咳了两声,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强笑道:“早上好,海因茨长官。”
海因茨瞥了她一眼,转头继续看墙上的画,半晌才道:“这画的什么?”
“……山。”
“恩,中国画。”他点点头,“一笔就搞定了。”
“是啊。”
“你什么时候到的?”
“额,一个多月前。”
“我纸条上怎么跟你说的?”
“你说,等法国战败。”
“但你来了一个多月了。”
感觉气氛有点危险,秦恬谨慎的退后两步,干笑:“我看,也差不多嘛。”
“枪呢?”
秦恬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逃命似的往自家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叫:“我给您拿来。”尼玛,都用上敬语了!
秦母还在院子里等着,秦恬想了想,说:“妈,你弄点菜粥啊包子什么的摆在桌子上,人家爱吃不吃。”好歹海因茨也是借她枪救她命的人。
秦母点点头准备去了,秦恬翻箱倒柜找出枪,飞奔回饭店一楼,这时候秦母刚好摆了点简单的早点,海因茨在桌前正襟危坐。
“给。”秦恬双手递上,“谢谢。”
“谢?”本来接过枪想收进去的海因茨一挑眉,手指一动打开了弹夹一看,眯起眼睛,“少了两发。”
“啊那个,嘿嘿……”
“用在哪了?”
“没事。”秦恬摸摸脸,那儿早不肿了,“遇到个流氓。”
“流氓到要你用枪的地步?”
“反正,倒霉的是他。”
“嗯哼。”他点点头,收了枪,摸摸口袋又翻出一把枪来,拍在桌子上,“给你的。”
“啊?”秦恬傻眼,摇摇头,“应该,用不着了吧。”
海因茨都懒得跟她磨叽,放了枪又放了一个弹匣,道:“勃朗宁,比利时制造,十四发子弹,自己放好。沃尔特是我的制式手枪,你拿着不方便。”
秦恬看着那枪,有些纠结,最后她咬咬牙,拿下了枪,低声道:“谢谢。”
海因茨没回话,喝了口粥,撇撇嘴,问:“见到奥古了么?”
“……恩。”
“这样……”海因茨又喝了一口,忽然问,“你跟尤丽安娜·尚卡认识?”
秦恬半晌才反应这名字指的是谁,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算认识吧,她来吃过饭,所以聊了几句。”
“上次宴会我看到你了。”海因茨盯着她,“我注意到,尚卡夫人似乎对你有些不一样。”
火眼金睛啊,话说他当时在啥位置啊?能看到眼神交流的,莫非是在她旁边的树上?秦恬很老实:“好像是,但也不一定是针对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好吧,给你个忠告,别和她太接近。”他邪恶的一笑,“你玩不过她。”
“……恩。”谁玩谁啊这是,和那美女有什么好玩的,她又不搞拉拉……
于是海因茨吃饱喝足大摇大摆的走了,中午场开始,秦父回来,听说了海因茨的事,没说什么,直到忙完了这一波,才把秦恬叫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着,问:“送你枪的是党卫军官?”
“恩。”
“那另外一个……”
“他是陆军军官。”
“……你跟他们俩……到底……”显然秦父不擅长谈心,比划了半天说不出来。
说实话,磨叽了一个月还没和奥古斯汀发展出什么实质来,秦恬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坚定,但是显然她和奥古斯汀双方都有一个跨不出去的坎,那就是灰暗的未来,这玩意把他俩得荷尔蒙压抑的死死的,两人聊天时,时常说着说着就戛然而止,然后相互叹一口气。
压力好大。
“我们,没有恋爱关系……吧。”秦恬斟酌着字句,“你瞧,国籍上,血统上都不可能。”
“阿恬,你别搞法西斯那一套,只要你喜欢就没问题,阿爸老了,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中国,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显然,如果我真跟他们俩之一谈恋爱,那怎么都不可能开开心心啊。”秦恬摊手,然后抚着秦父的背,“阿爸,你别愁了,我都不愁,都顺其自然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秦父点点头,沉默半晌,忽然道:“要是你哥回来就好了。”
秦恬摸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佯装无事:“波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