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小时,洛泽在一处树木浓阴处停下。打开车门,月见首先听到的是萧萧竹声。然后看到了一座寺院。
月见不受世俗道德约束,来了一句:“所有寺院都喜植这种冷情的东西,好显出他们的与众不同、超尘脱俗。”
然后轻轻一跃,来到了他面前,忽笑:“现在,你眼前,看到了什么?”
洛泽心下一惊,眼眸深沉看定她,这株小草,相当有慧根。“什么都看到,什么也看不到。”他冷静回答。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希望里面是空的,是天地皆“无”的,但她的身影,她的轻颦浅笑,就在那里了。
又是一惊,洛泽猛地睁开了眼睛。
“何必呢!”月见摇头:“有些东西,你越要压止,便越压不止。你忘了,我是一棵小草,焚烧不尽,春风吹就生了。”
草,是无处不在的。就像情,就像欲,越是不要,越是要泥足深陷的。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克制。洛泽说:“因为是你,我才不去克制。”那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