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衣裳,正对着大夫人抹眼泪,大夫人一手扶额,很是头疼的样子。
庄骏,庄修一起走进屋中,先给大夫人请了安。
待到落座上了茶后,庄骏喝了一口茶,奇道:“三姨娘这是怎么了,家中好端端的也没出什么岔子,你哭什么?”
三姨娘一听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老爷是个偏心的,自家的亲闺女不想着嫁给知府公子,偏要认个什么义女嫁出去,明儿晚上就要请客吃饭了,我连身能穿出见人的衣裳都没有,我的双儿啊,可怜我母子俩这是要被关在房中不能见人了吗?!”
她嚎了一会儿还不够解气,又接着嚎:“我们还不如一个丫鬟长脸啊,我听说老爷给她做了两身绸缎的新衣裳,还赏了二套头面,还有玉镯子,香囊,各种物事,大夫人你就这样看着不管吗?”
大夫人无奈道:“三娘,你不是不知道,老爷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主意,我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啊!不如你自个去和老爷说吧!”
三姨娘愤愤道:“老爷如今被新来的五娘迷了心肝,压根就不来见我,我几次过去都给那不要脸的蹄子给拦住了,真真气煞!”
庄骏看着他娘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从袖中把今日收来的银票抽了一张五十两的递给三姨娘道:“三姨娘拿着银票这就去街上给你和双双买新衣裳吧,明儿穿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就别在这里为难我娘了。”
三姨娘接了银票,喜道:“还是大公子对我好。”
她站起身,眼泪立马就收了,喜滋滋地扭着腰身出去了。
庄修在一旁叫了句:“大哥!?”
庄骏默了默,干脆又拿了五十两递给庄修:“叫你娘也去给你给她自个儿买新衣裳,大哥总不至于给了三姨娘不给你娘的,罢了,罢了,今天我就做主给各房都拿了五十两添置行头吧,明儿务必叫我爹脸上有光就是了。”
庄修也不客气,默默地收了。
庄骏站起来走到他娘亲面前,递银票给她,笑嘻嘻地道:“娘,儿子孝敬给您的,您别和三姨娘计较,街上的成衣铺这会子还开着,您不如叫上二姨娘四姨娘一块出去耍耍吧。这四姨娘的银票是儿子给她送过去呢,还是您一会儿给她?”
大夫人伸手捶他一下,又想搂他,被他闪躲过去了,笑嘻嘻道:“娘,儿子大了,这样搂搂抱抱小时候还成,眼下不能这样干了,要不还是儿子给您送银票过去吧,顺便把她们都叫过来陪你出街去耍耍。”
大夫人搂他不成,只得伸手摸了他的脸,笑道:“还是我儿贴心,既如此,你去叫她们过来,顺便叫门房把马车给我们备好了。”
庄骏点头:“好啊,我叫庄护院派人陪你们一起去,这样稳妥些。”
出了大夫人的房中,庄骏往四姨娘的院中走,交代庄修回去叫他娘亲出来陪大夫人一起出门,庄修自是好好应下,就去了。
第二天吃了午饭,外院就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甚是喧闹。
庄骏却躲在书房中安安静静地看书,周梦蝶捧了一本野史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还在吧嗒吧嗒地嗑瓜子儿,庄骏看了一会儿书,抬头看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起认识你们多字了,这野史你看得懂吗?”
周梦蝶看得入神一时没提防,自然而然地答道:“你当我文盲啊,大专三年白读的啊,这点东西还看不懂!”
一句话说出口,她醒过神来,抬头直勾勾地看他,心道:要完!
果然见他推开手中的书,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周梦蝶,我今儿可不准备放过你了,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也称得上亲密了吧,你有什么秘密赶紧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了!”
见他这幅模样,她倒是不慌了,笑着反问道:“庄骏,你听出什么了,说!你是不是和我一条道上的?!”
此话一出,两人楞了几秒,登时都笑了。
还是庄骏先开的口,把他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
轮到周梦蝶,她说了,他才知道,原来她当初和她竟是在同一个城市,只是穿越之前没有缘分相见,她是个护士,当年就在他就职的写字楼附近上班。
周梦蝶道:“我就是一个小.护.士,家里就我一个女儿,爹妈也是普通的上班族,原本我们一家人过得虽不富裕可也算是幸福吧,那天我姑姑,对了我姑姑也是个律师,和你在同一个楼里上班,她叫我过去,说她去了趟香港买了一套护肤品送给我,叫我过去拿。”
庄骏一听就愣了,开口道:“你姑姑难道是贺氏律师行的周律师,她可是那边的大律师,我记得当时的那个案子原本受害人是想委托她去办的,结果因为她当时手中的事情太多,才到了我手上。quot;
周梦蝶点头:“是啊,是她。我去了以后没见到她,护肤品就放在前台,我拿了以后等了很久的电梯也没等到,电梯在其中一层停住了,于是我走了楼梯,没想到有人从后面袭击了,我当时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我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我。”
庄骏沉默了半响,心中气血起伏的厉害,这事叫他说什么好,她的穿越竟然和他有关系。
周梦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伸出手握住了他,轻道:“你别想太多,这事不能怪你,再说了,咱们俩这也算是种缘分,不是吗?”
庄骏脸色有点黑,看着她道:“我现在开始有些担心了,当日我在电梯里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