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阳居然感觉她好像真在生气,坐到她旁边,悄悄看她,捏捏她的脸:“你装得好像啊。”
“谁跟你装!我生气了!走开!”
“别生气啊。”林天阳换了一边脸捏,“我去看医生,把牙拔下来钻个眼送你当项链。”
“不要,好恶心。”
“那就镀层金。”
代舒想象了一颗金光闪闪的大牙,还是觉得恶心,指着林天阳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指示他:“那你快去换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林天阳贱兮兮地捂着胸口:“这么着急让人家脱衣服。”
代舒举着靠枕吓唬他:“打你哦!”
“你的爱为什么总是这么激烈?”林天阳在她真打过来之前跑走,乐此不疲地跟她玩老鼠逗猫的游戏。
到了牙科医院林天阳才想起来个重要问题:“这里让刷医保卡么?”
代舒把自己的钱包塞给他:“拔牙而已,又不是镶牙,花不了多少钱的!”
林天阳把钱包打开,数了数,里面现金不超过二百。他把包还给代舒,还之前忽然想起来什么,又把钱包拿回去。
“你这钱少得都怪可怜了,给你添二百。”他说着,把自己的钱包掏出来,却是在夹层里抠了一会儿抠出来一张两寸证件照,“办护照的时候余下的,给你吧。”
“说好的二百块钱呢?”
“我的签名照真的值二百,你看,背面有签名。”他指着照片背面一笔一划的铅笔字解释给她听,然后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照片放进了钱包的照片层。
代舒翻到照片看了半分钟,接受了这张证件照,拉着林天阳的胳膊往医院里面走:“不要拖延时间了,一定要给你拔掉。”
不情不愿地挂了号,等号的时候听着里面小孩的哭喊,林天阳头皮发麻地问代舒:“我觉得吃点儿消炎药就好了,不用非得拔了吧,那个,我那个,哦对,上次医生说了肿的时候得先消肿,没法做手术。”
代舒不相信他,给他找事情做让他转移注意力:“你快想想万旭哥的那个电影主题曲吧,有什么想法么?”
“牙疼少年,少年牙疼,少年一吹风就牙疼。”他胡说了一气,还要继续编的时候小护士兴奋地来喊他去拍片。
代舒全程跟着,拍完片子去做检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听大夫说最好把智齿拔了的时候替他做主:“今天能拔么?发炎了能拔么?”
“这种程度的话,可以做,今天拔了吧。”大夫点头,写了个单子给代舒,让她去交钱,然后就在操作台上叫护士准备麻药。
林天阳在外人面前表现地很淡定,代舒出去交钱的时候还拉了一下她,叮嘱她:“一会儿拔牙你别看了,不好看,血呼啦的再吓着你。”
“好,那我就在后面的座位上等你。”
她说是这么说的,可是医生拿着钻头一样的东西“嗡嗡”地在林天阳嘴里钻的时候代舒还是焦急地凑了过去,不是拔牙么,怎么还上钻了?她在医生转身拿东西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握了握林天阳的手,林天阳回握了一下。
拔牙结束,林天阳咬着棉花,捂着麻药还没退的没知觉的脸,没什么精神的往外走,走的时候还让医生把他那颗智齿装进塑封袋里拿走了。
代舒看着他明显是肿起来的脸,有些心疼,隔一会儿就摸摸他的脸,问他疼不疼。
开始林天阳一直摇头,等麻药的劲儿过了才觉得左边的牙空落落的,时不时忽然疼上一阵。
虽然血已经不流了,可嘴里还有血的腥味,两人回到新家时林天阳直接就瘫倒在沙发上,嘟囔着:“我所有的智慧都在那颗牙齿上,现在它被拔掉了,我的大脑都不会运转了。”
“你想吃腊肠焖饭还是排骨焖饭?”
“腊肠。”
“看,转得挺快的,没事啊,睡一觉就好了。”代舒安慰他,除了安慰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她又没法替他分担牙疼。
她做好腊肠焖饭的时候看见林天阳正拿着她的粉色手柄小镜子照自己的牙,应该是想瞧瞧智齿被拔掉留下的伤口。
代舒把饭放到桌上,摘下围裙靠近他:“要我帮忙么?”
“帮我打个光吧,我看不清楚。”林天阳把手机的照明打开让她举着,然后抬手挡了下摄像机的镜头,“给我个面子,别拍了,丑。”
摄像师拿着机器晃了晃,做出点头的动作,然后转过身对着桌上的饭菜,可声音还在收录。
“我去,那里有一个血窟窿。”
“你不要说得那么吓人好么?”
“真的,虽然不流血了,但是那里的颜色很深,跟旁边的颜色都不一样。”林天阳吸了下口水,热情邀请代舒参观自己的牙床,“你看看。”
“为什么要让年纪轻轻的我承受这么恐怖的事情,我不看。”代舒捶他肩膀,“你到底吃不吃饭啊?”
“那就先去吃吧。”林天阳走了两步,神神叨叨地问,“你听没听见哪里有水声啊?”
代舒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指着地板:“暖气里面的水。”
“真的么?会不会又是哪里漏水啊。”
“林天阳。”
“嗯?”
代舒回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脖子让他把下巴垫在自己肩上,给了他个松松垮垮的拥抱,然后拍着他的背哄他:“不就是拔个牙嘛,你还真跟个小孩子似的呢。”
“这个感觉真的好奇怪啊。”林天阳舔了舔牙床上的洞,那一片的肉特别软,他都想让代舒感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