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碍于他爹的表面,没怎么跟他计较,这人还真是觉得自己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么?
太子勒住缰绳,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步三摇晃过来的绯衣男子,冷冷的问:“你是在跟孤说话?”
说实话,郭叔远面对太子也心虚,不过他仗着过去几次交锋中两人都以平局收场,便自觉有圣人在,太子不会拿他怎以样。他他嘻皮笑脸的邀请太子,“表弟,既然有空出宫,哥哥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松快松快,那里的女人可不比宫中的差。还会些新鲜玩艺,保管你去了之后,乐不思蜀。”
太子冷哼一声,“你就这么跟孤说话?”他看了李安一眼,李总管秒懂,立刻上前一步,高高的抬起头,倨傲一指郭叔远,喝道:“来人,拿下!”
东宫侍卫如狼似虎的就扑了出去,直接把郭叔远从马上拽了下来,脸朝地的按倒,然后将他五花大绑,再提起来照着膝窝用力踹上一脚,让郭叔远五体投地的跪在太子马前。这样还不算完,再留两个人以脚压着郭叔远的身体,让他维持原姿势不动,这才算完成任务。
从李安下令到郭叔远被按趴在太子马前,前后不过几息的功夫,郭叔远的侍卫哪里敢跟东宫侍卫动手,早就在闪开跪到一边去了。等郭叔远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好,只觉得身上各处不一不疼,嘴里又是灰又是血的,身上的锦衣也裂出几个口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尤其挣扎,发现自己被压得死死的半点也动不了之后,嘴里还不肯服输,气急改坏的喊道:“太子,你这么对我,圣人知道么?”
太子垂下眼帘,神色不动,到是李安又厉喝了一声,“掌嘴!”
之前压着郭叔远的侍卫,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跟拎鸡崽子似的把郭叔远提起来,另外一人,抬手就给了他四个大嘴巴,打得郭叔远耳朵里嗡嗡作响,头都是晕的。好容易木木的感觉过去,就是尖锐的疼痛,他嘴巴不自觉的动动,几颗大牙混着血水吐了出来。
太子居高临下的看了郭叔远一会儿,突然开口,“郭三对孤不敬,看在皇祖母的份上,孤也不跟你多计较。李平,赏他五十鞭,然后送去刑部大牢。”
郭叔远万万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发难。可是他现在脸都肿成个猪脸的模样,又听太子用平淡的语调下达对他的处罚,他真有些怕了。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昨天被宋琬抽了几鞭子之外,他还真没受过什么苦,这会儿已经有些麻爪,连求饶都忘了。
等到太子带人回转东宫,被留下的李平充分理解了他家殿下的意思,让人把郭叔远绑在路边的树上,衣服去掉,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就让侍卫直接上了鞭子。
李平抱着膀站在一边,耳边响着郭叔远凄厉的尖嚎声,他还有心思在想,“到底准备不足,连盐水都没有,太可惜了。”
五十鞭子对于郭叔远来说,真是个可怕折磨,他几次混过去,都被人用针扎醒,而且扎得地方还是特意选的指甲缝处。郭叔远最后连叫都没有力气了,或者说喉咙喊坏了,暂时叫不出声,整个人都血淋淋的,又被人粗鲁的把衣服套上。衣服磨过伤痕累累的皮肤,疼得他整个人都在打颤。恍恍惚惚中,被人拖着,扔到了刑部大堂。
刑部尚书接到东宫侍卫扔来的犯人,整个人都是懵的,李平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太子的命令,才皮笑肉不笑的道:“钱尚书,您看是不是叫人把他下监。若是您人手不足,某可以代劳。”
刑部尚书根本就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以回事,可是面对太子的命令,他真不好说什么,只能按了按抽疼的眉心,先让人把那个已经看不清脸的人扔进大牢。然后才搓搓手问:“那个,要关多久?”总不能在刑部大牢关一辈子吧,他们这也不是关这个的地方啊。
李平扭头一笑,“这个您作主。”
刑部尚书有些风中凌乱,他要是能作主,就不会让他把人放下。算了,既然得罪了太子殿下,那就多关几天吧。不过,这事得跟上司汇报一下。想到那位新任的顶头上司的上司,不就是太子殿下未来的泰山么。
苏周诚完全没想到太子速度会这么快,上午才说完,下午就把人给弄牢里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略感满意,这才像他苏某人的女婿么。
待晚上回家,苏相爷心情极好的跟女儿显摆,“乖乖啊,那个骚扰你的坏蛋,如今在刑部大牢里了,你可以随意出去玩了。”小心眼儿的苏相爷,完全没想过要告诉他女儿,这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苏颜对她爹露出一个花儿般甜蜜的微笑,欢欣雀跃的说:“我知道了,谢谢阿爹。”
乖乖的女儿真可爱,苏相爷心里真是又甜又酸的。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儿,也不知道还能在他身边几天,很快就要便宜别人家的混小子了。
那个混小子此时正在受他爹的戳头*,太子把郭叔远揍了一顿,并且扔进刑部大牢的事,在晚饭前终于被皇帝知道了。是郭家太夫人,皇帝的外祖母拄着着拐柱,一步三颤的跑到皇帝面前来告状的。
永平帝平日里对郭家多有偏袒,主要就是看在他这位快八十岁的外祖母身上。总想着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他能担待就多担待一些吧。可是这老太太,看起来病歪歪的,却一天撑过了一年,并且还有继续撑下去的可能。
郭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在永平帝面前,老泪纵横,哭得极是凄惨。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