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愁眉苦脸,“苏先生的束休暂且不说,念书可是花钱的差使,母亲想想,咱家笔墨纸砚,哪样不是开销?又都贵的不行。现在还好,有些简单的书,苏先生知道咱家不富裕,她都是自己默下来装订好了教给我念。待日后琴棋书画,一张琴最便宜也要十几两银子,画画用的颜料也贵的不行。母亲若总不不好开口,难道两位舅母能体谅咱们?她们只当咱家是冤大头,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说不得颜料书本笔墨纸砚都要三姐姐四妹妹跟我搭着用呢?母亲这就等于一下子供三个人念书。”这并不是虚言,念书绝不是带两只耳朵听听就好,书本笔墨,都是很费钱的。寻常人家,三代供一个读书人,并非虚言。
赵长卿这样一说,凌氏的脸也渐渐变色,道,“这个可是要说清楚的,我就是再大方,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咱家还有你弟弟妹妹呢。”
“是啊。”赵长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