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希望你能留下。”
抓住她固执的小手轻轻地挪开,魏君澈淡淡地笑着,“今儿这是怎么了,尽说些傻话,一准是被孙狐狸带坏了,这小子混事做多了,以后少跟他一处胡闹。”
孙狐狸瞧着大事不妙,连忙赔笑道:“三哥哥您这不是在打兄弟脸吗?兄弟哪件事做的不如您的意,哥哥只管教训便是了。您刚刚这么一说,牡丹小姐这心里定是要埋怨死我了,巴不得从此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以后我哪还有什么脸面来这里小坐了,怕是路过白宫舞厅的大门都得远远地避开绕道而行。”
“瞧见没?”魏君澈虚指着孙狐狸,气得发笑,“我这才说你一句不是,你就回我一通长篇大论,你的帐我记得稍后再跟你算。”
他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总算是把气氛化开了。牡丹红就算是再有不甘,总是不愿意厚着脸皮死缠烂打,那只会让男人更瞧不上你罢了。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牡丹红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喝了一小口红酒,放下酒杯,捏着奶白色的娟制手帕一角轻拭着嘴角上残余的液体,“不好意思,今儿酒喝得多了些,不胜酒力,这会儿身子乏的厉害,就不陪二位了。”
☆、第6章
主角都走了,这戏也唱不下去了,是该场了。
孙狐狸瞧着三少脸色不妙,自知今儿这顺水人情是做不成了,这下还闹得都不痛快,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赔笑道:“三少,今儿这事是哥哥考虑的不周全,原以为是郎情妾意,我和胡二也只当成全好事,哪想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真是该死该死……”
边说着边作势抽自己嘴巴,那架势做的十足十的诚心诚意。魏君澈也把这事放在心上,他这会儿的心思早就飞到魏府了。
“行了行了……”魏君澈摆了摆手,叫住了他,“我还不晓得你孙狐狸嘛,说说你从牡丹红那儿得了什么好处?”
闻言,孙狐狸愣怔片刻,连忙狡辩道:“哪有哪有,就是看着你和那牡丹红郎才女貌,不配在一起着实可惜了。”
魏君澈冷哼了一声,道:“你孙狐狸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若不是得了好处,哪会有这份闲情雅致到处做媒?”
孙狐狸自知兜不住了,只得老实交代了,“上个月来白公馆消遣,瞧上了一个丫头,水灵得紧。托人一打听,嘿,巧了,这姑娘竟与牡丹小姐颇有交情。我自是费了一番心
思,不过若是没有牡丹小姐的从中调和,也不会此番轻巧地如愿以偿。说到底,总归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月初,跟胡二少来牡丹小姐这里坐坐,听她念叨起你,我便想着做个顺水人情,哪知原是牡丹小姐会错了意,三少根本就没这份心思。”
魏君澈轻摇着酒杯,呷了一小口红酒,“江南别院就是你金屋藏娇的狐狸小窝吧?”
孙狐狸闻罢,愣怔了片刻才说话,“都道您三少在庆阳城手眼通天,没想到连我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你那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魏君澈“嗤”地笑出了声,“孙少夫人携娘家的姐妹去捉奸,大闹江南别院,怕是整个庆阳城没有不知道的吧。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吧,被孙少夫人提着枪满大街地追,才真真地贻笑大方呢。”
戳到了软肋,孙狐狸臊得脸色微红,假笑了两声,“三少见笑了,贱内就那个脾气,捕风捉影的事也要闹个不可开交。难登大雅之堂的深闺妇人,哪里比得上牡丹小姐善解心意。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人家一门心思地扑在三少身上,孙某除了乐得成全也不好做陈风吃醋损格调的事。三少您可着实让我们这帮垂涎牡丹小姐风姿的人艳羡呀。说句掏心挖肺的话,牡丹小姐的身份确实进不了魏府的大门,不过男人三妻四妾也属寻常,尤其您这个身份,府外有几处金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你又何必将人家的一番心思拒之门外呢?”
魏君澈轻摇着脑袋,“你不懂……”
孙狐狸觉得好笑,这男女之间的事哪有他情圣不懂的事,“我是不懂……牡丹小姐那样貌气质的你都不瞧在眼里,究竟什么样的天香国色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魏君澈望着杯中的红酒但笑不语,半晌后才开口说:“女人就该像这酒,外表柔和亮丽,内里却刚烈辛辣,让男人瞧得上眼,入得了口,然后欲罢不能,自然就上了心。
”
孙狐狸两眼溜溜一转,别有含义地笑了,“三少对女人研究颇深呐!”
魏君澈抬头瞧着窗外,喃喃着,“天色着实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瞧瞧了。”
孙狐狸不急不慢地倒上酒,小口小口地品着,“这大半夜的,府上还有什么可瞧的。”
魏君澈穿好外衣,对着镜子将军帽戴好,“你来时坐的是胡二的顺风车吧,胡二把车开走了,你要怎么走?”
孙狐狸摆摆手,不甚在意,“明早我让副官开车来接我就好。”
魏君澈道:“听你这意思,要在这儿留宿?”
孙狐狸嘿嘿笑道:“家里的婆娘们烦得紧,这儿处清闲,我呆着也舒坦些。”
魏君澈拉着门把要走,又忽地想起什么,转头回道:“怎的不去江南别院,前阵子不是去的挺欢实的吗?”
孙狐狸一挥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不提这茬还好,现在想着就心烦,开始还觉得新鲜,这时间稍长就变了滋味。所以我说呀,这女人还是勤换的好。”
魏君澈了然地耸了耸肩,心知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