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钰收拾好零落的信纸,见孙怀蔚蹲在地上,手里还捏了一张,走去想拿过来,却发现他捏得紧紧的不松手。
“你给我呀。”她还没见过他如此呆傻的模样,眉眼依旧清俊,但似乎失了神采,像尊冰雕似的冷清麻木,承钰推了推他也不见回应,正想把信纸从他手里硬扯过来时,他忽然松了手,她的力气发出来了却没找到使的地方,反而害得她往后一仰,跌在了地上。
她懵懵地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孙怀蔚却是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了出去。
“这是让雷给吓傻了吗?”承钰皱眉疑惑,自窗外看到穿着鸦青色圆领直裰的少年走在珠白的雨幕里,才恍然道:“伞,他怎么又忘了打伞!”说完跑出去在廊下拿了伞追着递给他。
雨下得又急又狠,她匆匆送了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