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文搂着苏兰的腰,二人在路上缓缓而行。要不是笑文起了拐棍的作用,苏兰早就趴地上了。在二人来到百货大楼那里,苏兰说自己没醉,不让笑文来扶,她要自己走。
在拐弯时,苏兰步子迈大了点,那里是一个下坡。这样苏兰的重心不稳,向前摔去,而笑文这时头也有点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来不及多想,自己向前先摔倒,速度够快。他没有抓她,他怕一旦抓不住她,她会摔伤的,因此他发扬舍己为人的高尚精神,以自己当垫子。
果不其然,笑文趴到地上,而苏兰趴到他身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要不是笑文平时练功,皮糙肉厚的,这下非发生流血事件的。本来有个美女趴到背上是令人愉快的艳福,可笑文这次没感到香艳,只觉得好痛。
苏兰先挣扎着起来,去扶笑文,问道:“你没有事吗?”笑文努力爬起来,嘴里说:“幸好咱皮够厚,不然的话,我就给大地免费输血了。”苏兰听到这里,不禁格格笑了,笑得身体直摇晃。
笑文瞅瞅暗淡灯影里的美人,问道:“你还能不能走?”苏兰嘴硬,说道:“我自然能走呀,不信,你看着。”说着向前迈步,那左摇右摆的样子,笑文见了心惊肉跳,他连忙上前扶住她,说道:“你别逞强了,还是我背你吧。”
苏兰虽腿脚不硬实,头脑并不糊涂,说道:“这不大好吧,万一我吐在你身上怎么办?”
笑文笑了,说道:“那没关系,我这件衬衫正打算要洗一下呢。”苏兰嘻嘻一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笑文蹲下弯腰,苏兰虽然脸上发烧,还是趴了上去。笑文说了句:“起轿。”便两手抱着苏兰的腿弯,向前行去。还别说,苏兰还轻快,笑文感觉自己象背着一团棉花。
苏兰的呼吸微风般吹到笑文的脖子上,令笑文觉得痒丝丝的。那风带着苏兰的体香,热气,还混合一点点酒味儿。这种混合味道不但不令人反感,还使他心猿意马呢。
笑文好想两手上移,放在苏兰的屁股上,那感觉一定更好。
笑文做了几次深呼吸,坚持君子风度,坚定地迈步。苏兰这香喷喷的身子贴身上,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他平时看苏兰的身体,没觉得她的胸部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不想当亲密接触时,才觉得那东西也是鼓鼓的,结实的,别看不大,仍然弹性动人。笑文是深入此道的,不禁下边有点反应。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能走路都不能走了。为了改变局面,他努力屏除杂念,还跟苏兰逗话说:“你跟我说点什么吧,我想听你说话。”
苏兰柔声说:“你想听什么呢?”
笑文随口道:“你给我念一首诗吧,我想听听你才女般的声音。”
苏兰一笑,说道:“你还记得这回事呢。好久不念诗了,好吧,你听着吧。”
苏兰努力以优雅的调子念道:“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虽然苏兰的声音不如平时悦耳动听,但那感情仍然那么真挚,令笑文大生感慨。这首诗他以前是读过的,那是徐志摩写的<偶然>,意思是说两人相遇,接着分开,大家都不必怎么在意,只管保持一颗平常心,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那种情怀是多么洒脱,那种风度是多少飘逸,可是在现实中,如果你真的偶然遇到让你心动的异性朋友,一旦分开了,你真的就可以忘掉他吗?至少在笑文来说,他可没有那么洒脱。凡是遇到的有韵味的美女,他都不会轻易忘掉。
象苏兰吧,自己跟她没见过几回,但每次相见,都觉得象朋友一样亲切。笑文不禁将她与菊影相比,觉得二人在气质上性格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不过笑文相信,如果菊影心情不好时,决不会去喝酒,去蹦迪,这是她的性格的原因。她那么一个女孩子,有自己最佳的排遣方式。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我念得不好听吧?喝了酒,声音都变难听了。”苏兰在笑文的耳边说。
“没有,你念得挺好的,只是我觉得自己没有这诗的作者那么潇洒吧。我可不能遇见谁都让他在心里‘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苏兰微笑道:“看来是我引起你伤感了,那我还是给你唱支歌吧。”
笑文回答道:“好呀,好呀,唱首缠绵点的。”说着话他停一停,将她有点下滑的身子向上耸了一下,苏兰连忙双臂缠住他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唱了首“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虽然她唱得不那么出色,但很动情,那甜美,那细腻,忧伤,都令人感动。这想必是有感而发的。
当她唱完时,二人已到她家楼下了。笑文放下她,说道:“挺晚了,你还是自己上去吧,我也该走了。”
苏兰望着笑文,缓缓地说:“谢谢你陪我,跟你在一起,心情可好多了。好了,改天我请客。”说着冲笑文笑了一笑,向楼里走。
笑文见她身子还有点晃悠,实在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在旁扶着她走,说道:“我还是送你上楼吧,这么远都送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段。”
苏兰勇敢地往他身上靠靠,说道:“你这人真会心爱女孩子,要是他能赶上你一半,那就谢天谢地了。”说着话不由叹息一声。笑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