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明,明明阿衡是我一个人的!”顾华棠红了眼,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
陆长春听到这颇为任性又霸道的话,反而笑了,等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正要退去她外衣的时候,陆长春看着他,无比淡定地说道,“你想如何随便你,只是,莫要压着了我肚子。”
顾华棠当场怔在了那里,然后,手上动作不停,只是比方才急不可耐相比,显得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一件易碎品。待为陆长春除去外衣、鞋袜之后,又为她盖好了被褥。良久,在床边坐了下来,从上往下看着她。
“阿衡,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我不会再对阿衡做什么了。”
陆长春闭上了眼,一天下来,她确实是累了,“华棠,你这又是何必?”
顾华棠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我答应过阿衡,要为你找人的,答应过阿衡的事,我便不会食言。”就像当年,我曾经答应过你,会为你守好这江山社稷,虽然,可能你已经不需要了。
“但是,阿衡,皇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连头都不敢抬的赵翊了,所以,不要再同他打交道了,你要办的事,我来替你办好,你安心在这里养胎就是。”
“你想软禁我?”陆长春依旧闭着眼。
顾华棠笑的深情,“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让阿衡不必那么操劳。”说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阿衡,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吩咐她们,我就在隔壁,也可以唤我,我的阿衡。”
顾华棠深深地看了一眼陆长春,终究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内陆长春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会儿帐顶,还是闭了眼睡了过去。
“大人!”见顾华棠出来,连胜连忙喊道。
“嗯。”顾华棠朝朝外面看了看,外面雨下得不小,廊子上都溅了雨水,“十五呢?”
“去厨房了,说是殿下还未用晚膳。”见主子似乎好了起来,连胜对陆长春的意见也小了不少。
顾华棠又是交代了一番,这才将目光转向一出来就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你是阿衡的侍卫?”
“已经不早了,我家主子也该回府了。”阿青不亢不卑,眼睛直视那个“陆立秋”,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他不放人就要冲上去似的。
“你倒是衷心。”阿衡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样的侍卫?作为侍卫,这气质也太不容小觑了吧?果然——不愧是阿衡的侍卫!
“阿衡以后就住这里了,你请自便吧!。”但是,这人竟然能跟在阿衡身边,果然还是嫉妒啊!
“没听道主子亲口说,恐怕我不能从命!”阿青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阿青还是妥协了,原因无他,陆长春这一觉睡醒,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总不能中途把人叫醒,问她要不要回去吧,再者,雨下得大,路面湿滑,他也不敢这时候让她坐着马车回去。
而等陆长春醒来,名义上是被留在了相府养胎,在阿青看来,实则已经是被软禁了,顾华棠暗里派了不少高手将这里围住,除了这个小院,那里都不能去。阿青本有心做点什么,偏偏当事人陆长春不为所动,跟个没事人似的,只得暂且放下,走一步算一步了。
至于我们的顾相,在消沉了一短时日,终于重新打起精神来,重新回到了朝堂。
御书房内,一声巨响,满脸怒气的德昌帝将整个书案上的东西尽数扫下了桌——
“废物,一群废物!”
底下几个跪着的官员忙慌着喊“皇上息怒!”
“息怒?你们要朕怎么息怒?我们前后布置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机会,本来就要让他再也站不起来,结果呢?他顾华棠才一回到朝堂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合着之前做的那些事就是个笑话!”一想到这次又白费了一次机会,那人轻蔑不屑的眼神,德昌帝就恨不得能亲手杀了那人才能解气。
“皇上,依臣看,打压顾相这件事实在不能操之过急,这么多年来,丞相的根基早已经扎紧,牵一发而动全身,贸然动他,只怕会整个朝堂不稳!”
“是啊,此时动他显然是时机未到啊,依臣看,不如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将他拉下马!”
“说得轻巧,什么合适的时机,顾华棠奸诈狡猾,你以为能轻易骗过他!”饶是再恨顾华棠,德昌帝也不得不承认,他大琅满朝文武臣,没有一个能比得过那人的。
“皇上何不先扶持他人,然后慢慢分走他的权?”
“此事此前不是说过行不通嘛!只怕还没来得及,那个人就被他一声不吭地做了!”德昌帝越想越烦躁。
“臣倒是觉得,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倒是可以一试,毕竟顾相曾经提拔过他,更是表示对他的欣赏,便是前段时间皇上派他拿下了不少顾相的人,顾相也始终是没有动他。”
“你可说的是刑部侍郎程云卓?不,他不行!”德昌帝皱了眉头,那臣子本还有心再劝劝,却见他态度坚决,一时片刻犹豫了。
德昌帝坐在龙椅上,闭上了眼,“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退下吧,至于程侍郎的事,容朕再想想。”
“是,微臣告退!”
待那帮大臣都走了之后,德昌帝方才睁开眼睛。他何曾不想利用程云卓来压制顾华棠,诚如他们所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同样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成为了同顾华棠争斗的牺牲品,未免不值得,同时,他还是出自桑落,又同皇姐私交甚好,就凭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