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奥普官再次来到庄园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阿布巴卡酋长,而且这位特别迷恋特权对政府官员甚至司法体系极为鄙视的传统意义上的酋长,态度出奇的温顺,不管奥普说什么,他都唯唯诺诺,只是偶尔会发呆神游物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两人在会客室面谈时张生也在一旁喝茶,当奥普官说起希望阿布巴卡酋长前往法庭接受聆讯时,张生放下茶杯,说道:“阿布巴卡先生将会卸任阿卡姆地酋长的职务,以平民的身份接受聆讯。”
奥普官一呆,却见阿布巴卡垂头丧气的并不反驳张生的话,奥普官更是吃惊,一夜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这个桀骜不驯的猛兽变成了绵羊?
现在的阿布巴卡还处于惊骇之中,一个小时前,那个中国来的家伙满脸微笑的邀请他一起吃早餐,可是,他刚刚坐在餐桌旁,就看见本来摆在食盘旁的叉子刀子慢慢虚空飘起,然后噼里啪啦落在了食盘上,他看得清楚,这可不是什么魔术,更不是障眼法,而是,而是那个中国来的家伙在施展巫术。
如果他不是恶魔的化身,那么,他可能真的是神试炼后挑选的族人领袖,在本族远古传下来的传说中,有一则东方守护者受到神的指示来守护本族的预言,现在是不是那则预言应验了呢?
阿布巴卡胡思乱想着,不过不管面前这个人是恶魔也好,是神灵的化身也好,他都知道,自己渺小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反抗。
一阵悦耳的音乐突然响起,张生看了看,却是自己贴身带的手机,摆在面前茶几上,跳出的号码是陆小姐的电话号码。
张生拿起电话接通,听了几句,脸色渐渐凝重。
……
此时在赛普纳斯女王王宫的会客室,满脸病容精神萎靡的女王正在争吵声中轻轻咳嗽。
坐在下首三人,有两名黑人一名白人,两名黑人分别是雷登大酋长和卡姆努大酋长,白人则是菲利普斯首相。
雷登大酋长和卡姆努大酋长言辞激烈的争吵,火气都很大,看样子就要打起来。
概因一大早,雷登大酋长便匆匆赶来,说起苏雷诺公爵刚刚到了地方上没几天,就开始作威作福,昨天深夜派人抓走了阿卡姆地酋长阿布巴卡,阿卡姆部族已经谣言满天飞,激进的战士们开始集合征召兵员,准备向省城进发,内乱已经在酝酿中。
雷登大酋长言辞激烈的抨击苏雷诺公爵如何如何荒唐,并说如果不妥善处理此事,一场内战就会因为苏雷诺公爵的错误而爆发。
卡姆努大酋长则一直特别喜欢圣巴伦赫公主,爱屋及乌下,虽然觉得苏雷诺公爵确实好像少不更事的贵族,但还是出言为苏雷诺公爵辩解,两人争吵的越来越激烈,最后发展到了两个部族的矛盾,上百年的恩怨都被掀开了说,眼见苏雷诺地区还没发生内战,这两位大酋长倒要各自率领部族征伐曾经的死对头。
菲利普斯首相说了几句,却是有些偏向雷登大酋长,这令女王的咳嗽声又多了几声,看向菲利普斯首相的眼神也有些不同。
一名侍卫官匆匆拿着药丸走进来呈给女王,又低声禀告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雷登大酋长冷哼一声:“我们部族的先知精识各种草药,他说草药之学是共通的,就好像我们古老的谚语,暴雨后,石头的表面是湿的,但它里面必定是干的。苏雷诺公爵用草药来敷衍陛下,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他想早点做亲王?”
卡姆努大酋长瞪起牛眼:“你这是诬陷!你部族的先知都是罪人,卡曼达王的时候,就是你们的先知曲解神的旨意,你们野蛮的士兵才会屠杀我们的族人,白水河的血流了三天三夜,也洗刷不清你们的罪孽!”
雷登大酋长脖子上青筋冒了出来,握拳走上两步,死死盯着卡姆努:“所以,后来你的族人就将我的曾祖父用石头活活砸死?!”
“好了!”女王慢慢坐直了身子。
雷登大酋长和卡姆努大酋长就好像被激怒的公鸡,大眼瞪小眼,但是在女王面前,终究不敢动手。
菲利普斯首相脸色严肃的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当年建国战争时两位大酋长不是在女王面前立誓和解吗?现在我们讨论的是苏雷诺公爵犯下的错误,你们又何必拿出以前的事情来互相责怪?我看再这样下去,苏雷诺公爵真的会成为内战的导火索呢!”
雷登大酋长顿悟,冷哼一声说:“对,万恶源头都是因为他!”
卡姆努酋长拙于言辞,又被菲利普斯首相轻轻一句话将他和雷登的争吵引到了苏雷诺公爵身上,心知中计,但一时答不上话。
女王含了药丸,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她坐直身子,瞥了菲利普斯首相一眼,说道:“你们应该还不知道,由奥普官作为见证,阿布巴卡写下了认罪书,自愿去律政署投案,并且宣布其家族放弃阿卡姆地酋长的继承权,阿卡姆地的酋长,将会由苏雷诺部的长老和先知们共同推选,再报来枢密院审议。”
雷登、卡姆努和菲利普斯都是一呆。
“这不可能!”雷登几乎是下意识喊了起来。
女王皱眉:“你觉得我在骗你吗?”
见女王脸上愠色,雷登霍然一惊,急忙躬身:“我岂敢质疑陛下?但是现在阿布巴卡酋长失去了自由,在人逼迫下的行为,又怎么能作准?”
女王淡淡道:”据我所知,他是自愿的,当然,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