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人的出现，几句话便是激起了千层浪。

“哦天哪，所以凶手是楚六小姐吗？”

“三公子可真是可怜，不就是对楚六小姐一见钟情吗？怎么楚六小姐就送了个有毒的香囊啊，真是害人不浅！”

“这楚六小姐自认为聪明着呢，越是危险的事她就越做！”

“可不是嘛，刚还说那伶人指认雅姝小姐是凶手，原来根本不是！”

……

人总是这么奇怪，一旦有人站出来指认，其他人就会随之动摇，摇摆不定，根本没有一个立场。

加之，楚灵汐虽然是楚家六小姐，可爹不疼娘不爱的，没什么背景，这世人眼中，那就是个好欺负的对象。

当舆论对楚灵汐不利的时候，其他人也就自然的站到了舆论的那一边，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着楚灵汐。

楚灵汐自嘲的笑了下，觉得有些可笑。

看来，楚沛升是一早就做足了功课的，恐怕从一开始就打算要陷害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只不过因为被梦杳杳识破，梦杳杳提前下手杀了高长丰。可即便是这样，楚沛升也没有打算收手，甚至不惜将死人拉出来垫背。

死人多好，死无对证。

他只要找几个伪证人，就足够她去应付的了，更何况，所有人都会选择相信楚沛升。

这局势对她还真是很不利！

楚沛升听了下人的话，更是一脸气愤，他对楚灵汐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皆在，那个伶人和你是一伙的，难怪胡乱指认他人了！楚灵汐，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楚某不会心软的。”

楚灵汐冷冷的扫向那下人，下人感受到楚灵汐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颤。

楚灵汐问：“你说你亲眼看见我将香囊给了高长丰，是吧？”

“是。”下人咬牙。

“什么时候？”

“巳……巳时三刻。”下人擦了擦汗喊道。

“你确定？”楚灵汐挑眉。

“确定。”下人立刻点头。

楚灵汐笑着，突然冷了脸，训斥道：“胡说八道！”

下人被楚灵汐吼得一抖，怔怔的看向楚灵汐道：“六小姐，你自己做的事，你怎么能不认呢？你就不怕我们家公子化成厉鬼回来找你吗？”

“闭嘴！”楚灵汐冷嗤道，“巳时三刻，我人在前院的荷花池旁，几时见过高长丰了？”

下人被吼得又是一愣，他下意识看向楚沛升。

楚沛升蹙眉道：“你说你这荷花池旁，谁能证明？别又说是那个伶人，你们串通好的，她自然向着你。”

“为了陷害我，楚尚书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楚灵汐冷笑，“当时我在荷花池旁，同我一起的，还有小国舅。”

楚沛升却好像提前知道楚灵汐会搬出万波随一般，他笑了下道：“可惜啊，之前我问过了，小国舅说了，他并不认识你。你所说的你们在荷花池旁碰面之事，恐怕小国舅是没办法给你作证了。”

楚灵汐眼神一凉，冷冷的扫向楚沛升。

连万波随的线都被楚沛升掐了，够狠啊！

楚灵汐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