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便宜。”
方其瑞忍不住又笑着:“表妹是女子,还占我的便宜,那我可要你赔我……”话没说完,就瞧见站在门口的何家贤,招招手:“快进来,这个表妹好会说笑话,你也来听一听。”
“什么笑话啊?是当初你们二人未能成婚,有些可惜的笑话吧。”何家贤冷冷说了一句,转身就走,恰好碰到和气端着新鲜的茶水上来替换,忙道:“二奶奶……”却不被理会。
雪梨丢了一个眼神给他,忙跟上去。
张玉环的笑容僵在脸上,跑出来有些尴尬道:“表嫂误会了,我和表哥不过是偶遇,并不是约好的……我在池塘边用勺子灌水吹着玩,表哥恰好经过。再者,若我们真的觉得可惜,那当初早就在一起了,如今也不会有表嫂什么事,表嫂还是放宽心,不要生玉环的气吧。”
何家贤听着这话更加刺耳,一句话都不说,大踏步走开,留下张玉环愣在原地,有些沮丧,对着追上来的方其瑞:“表哥咱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表嫂不大相信我们呢,别让你们失了和气。”
方其瑞有些微怒道:“昨儿个回来就是这样子,活像是别人欠了她的银子,也不知道哪里沾来的闲气,带回府里胡乱撒,你别理她就是。”
何家贤听着这锥心的话,忍不住低下头眼泪流了出来。雪梨见了,挽起袖子怒道:“奴婢回去同那表小姐说道说道,哪有这样不成体统胡乱开玩笑的!”
何家贤拦住她:“人家这样大方,计较了反而显得我们小气,不用理会。”说着大踏步走了。
晚上方其瑞回房来,何家下也赌气不理,晚饭也不吃,本待想,若是方其瑞回来好声好气,就好好问问他那文章的事情,免得堵在心里总是看他不顺眼,连带着让他误会自己小心眼。
可是方其瑞并没有回来,雪梨一脸怒容冲了进来:“说是二爷出去了,奴婢瞧着在书房跟那个表小姐还有四小姐打叶子牌呢,成日里缠着别人相公,自己却不好好嫁人!”
何家贤被她的怒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听雪梨愤愤不平:“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论起身份,还不如咱们五小姐尊贵,说是一个厨娘生的,我呸,难怪那样下贱,是个男人都要逗趣几句!”
何家贤忙问原委,这才知道那张玉环不仅跟方其瑞说笑,连带着跟和气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几句打趣就说的和气羞红了脸对她和颜悦色的。雪梨刚好去找和气,见此情况冷哼一声就回来了。
只是她到底心大,不耐烦与人打迷藏,绕到边上就跟方玉露的丫头聊了起来,才知道张玉环的身世。只是那厨娘是意外的喜,生孩子时又难产,便养在姨妈大陈氏膝下,视作亲生一般。
“说起来真好笑,不过是一个被退了婚的小姐,倒在咱们府里混得风生水起。说起来,姨太太家里,不喜欢她的人可多着呢。”雪梨愤愤不平:“仗着有几分姿色,不要脸的到处跟男人调笑,真是没家教。”
何家贤心里愈发跟堵了棉絮一般,只是不好当着雪梨她们的面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对方其瑞就更加冷淡了。
早上方其瑞给她上妆时,何家贤推说头疼,今日就在汀兰院待着,哪里也不去,因此不用上妆了。方其瑞听后也没有什么表示,吃过早饭又出去了。
到了下午,方玉静过来,她自方玉烟走后就无精打采的,也甚少出门,进门也不再大声要吃点心之类,像是一夜之间就成熟了许多,从一个粗枝大叶的大姑娘变成了一个畏手畏脚的小媳妇的感觉。
“二嫂,有点事过来跟你说一声呢。”方玉静坐了一会儿,呆呆的看着何家贤手上的绣工,却又始终不出声。何家贤会意,命吉祥和雪梨都出去。
方玉静这才道:“说那个张小姐是夫人请来做客的,大约是要给二哥做妾了。”
何家贤蓦地吃了一惊,手指立时被针扎了一个小血珠,放嘴里吮吸了半天,还是觉得心火辣辣的疼。
方玉静也吓了一跳,却不像以前手忙脚乱,而是小声道:“二嫂别慌,只是有这么一提,别的人都还不知道,你可以早些做打算,想法子坏了她的好事。”
何家贤扭过头瞧着方玉静,似乎完全不认识一般,方玉静不自然的别过脸去:“二嫂为何这样看着我。”
何家贤轻笑了一下才道:“你是从何听说的?”
方玉静也笑了一下:“梅姨娘和我姨娘交好,在屋里坐,我在外面听见的。姨娘说了这句话,问梅姨娘有何打算。梅姨娘道,二嫂是个好性子,这种事情还得你们小夫妻自己拿主意。”
何家贤愈发困惑,不明所以。方玉静解释道:“我也就听到这么多,本意不大想多事,只是瞧着这两日你跟二哥有些不对劲。可上次薛舅妈来送丫鬟的时候,二哥可是很护着你的,你可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了。”
何家贤对方玉静道谢,又将这几日自己无聊时研究的凤梨酥拿出来招待。方玉静看了许久,几乎要垂涎三尺了,到底是忍住:“我不大爱吃点心了。”
到底是经历了何事,让方玉静性格转变这么大?何家贤愈发纳闷:“五妹妹,你若是有事,可以跟我说说,我若是有能帮忙的地方……”
“无非是看清了人心,不想再被人利用上当罢了。二嫂别瞎猜。姨娘说的对,再有一年我就及笄了,也不能一味的只知道吃吃喝喝,不成体统,还是要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