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才明白,陈氏是给合景出气来了,愈发气得浑身抖如筛糠,却到底不敢在陈氏面前辩驳,只顶着脸说了几句:“我没有……”
陈氏根本不听,说完便走了。留下周氏一个人跪在地上,外间的丫鬟偷偷摸摸的看着,指指点点。
“那死狐媚子,以前唯唯诺诺,倒是瞧不出这样有心计。”周氏跪得腿都软了,休养了两天,又跑过来跟何家贤说话:“当初她爹在街上卖她,没人肯买,要不是我央求我爹爹买下她,她现在能有这样的福气?”
何家贤头上不住的滴冷汗,不知道如何接话。好在周氏并不需要她搭腔,自顾自哭诉:“生孩子哪里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能做的,都为方家做了。我从家里带来的嫁妆,原想着方家家大业大,那是我的体己钱,总能留着,谁知道都是喂不饱的。我当了几天家,就从我手里挖了多少银子贴补过去……”
“父亲是宁愿苦着铺子,也不会苦着家里人的,大嫂又胡乱说话了。”何家贤忙提醒。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周氏岂不是在埋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