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情冷哼一声,“你放心,等裴世子回来,娘绝不会让那个小贱人挡了你的路,更何况,她那副丑样,是个男子都看不上眼,华儿,你就放心吧。”
穆妍华咬了咬唇瓣,“可我瞧着,那战王殿下对姐姐似乎在意的紧。”
苏怡情对此不以为意,意味深长道,“那小贱人毕竟救了战王一命,战王对她自然维护,不过,等裴世子得胜归来,战王这座靠山,可就不那么牢靠了。”
穆妍华眼底一亮,嫣然笑道,“母亲说的是。”
不得不说,苏怡情和穆妍华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可惜,他们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三日之后,湘南再度传来战报,裴世子身中埋伏,被生擒活捉,西凌大败,蒋元晟陷入苦战,湘南再度告急。
这个消息虽然刚刚传到宫里,就被捂了下来,但还是走漏了一些风声。
在整个盛京城高层惊疑不定的观望中,凌四终于被请入了宫中。
眼看着凌四踏入议政殿,文德礼差点没激动的哭出来!
没法不激动啊!
之前在富贵堂,这位爷曾说过,想让他再动弹,恐怕就困难了,文德礼只当这是一句气话,并未放在心上,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一个吐沫一个坑!
为了把这位爷请进宫,他这副老骨头差点没搭进去,可真是要人老命了!
别说下头的文德礼去了半条命,坐在龙椅上的凌世平,也是心累到了极点。
他早就料到了凌四会狮子大开口,可也没想到会开的这么狠:整整十株五百年分的药材,二十万两黄金,外加一座宅子,打了胜仗还得另算。
要些东西就算了,问题是,凌四还不一块儿说,一件一件的往外蹦,还不直接说,什么刚刚在富贵堂花了二十万两金子,最近身体不大舒坦了,反正变着花样的折腾人,直把承帝折腾的都有些后悔了!
现下,眼见凌四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承帝却是立马撑起了笑脸,自然流露,一派亲热。
“老四,你来了,快坐。”他示意文德礼上茶,状似无奈的慈爱道,“东西收到了吗,可还满意?”
凌四咧了咧嘴角,笑的人晃眼,“满意满意,就是那座宅子我还没逛呢,父皇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承帝面上的笑容滞了滞,笑意收敛了几分,朝着文德礼挥了挥手,“这是湘南刚刚送来的战报,你看看。”
文德礼登时将战报送到了凌四手上。
凌四漫不经心的展开看了看,打了个哈欠,“前两天不是还大捷着吗,这就败了,还让人抓了,这速度有点快啊,不过父皇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相信裴世子必定能化险为夷,突出重围,取得最后的胜利,父皇不用担心。”
承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一会儿,才轻叹出声道,“老四啊,朕知道,之前没派你挂帅,你心里有怨,父皇的确是有私心,想着快过年了,想留你在身边,好好的过个年,这才做出了有失偏颇的决定,老四啊,你别怪父皇。”
“儿臣怎么会怪父皇呢,倒是父皇,别怪儿臣才是。”凌四没什么诚意的抱了抱拳,“其实吧,有件事儿臣忘了告诉父皇,之前在潼阳关,儿臣便发现有人中了活毒,也就是说,南蛮早就不安分了,他们憋了这么久,才突然爆发,肯定准备的相当充分了,裴雪烬栽了跟头,也不奇怪啊。”
承帝乍闻此事,不由坐直了身体,面上怒火隐现,“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凌四摊了摊手,“开始儿臣忘了,后来,文公公去宣旨的时候,儿臣本来是想说的,可惜,老二说,儿臣要是给你带话,就是质疑你的决策,儿臣怎么能质疑您的决策呢是吧,所以,爷只能闭嘴了。”
承帝登时怒火一滞,面对凌四那般滚刀肉的模样,脑壳一抽一抽的疼。
这个凌锦荣,你说没事儿你刺激老四做什么呢,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要是放了平日,承帝或许会选择和稀泥,但如今这种情形,承帝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凌四这边,语重心长道,“这件事的确是锦荣的错,朕会惩罚他的。”
凌四饶有兴致道,“父皇想怎么罚?”
承帝滞了滞,“就罚他三个月的俸禄,如何?”
凌四挑了挑长眉,瓮声瓮气道,“三个月未免太少了,儿臣怕老二不长记性啊,要不罚三年吧。”
承帝闻言,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突了突。
罚俸禄这种事儿,最多罚一年,还真没听说过罚三年的!
眼见凌四一副,爷不急,你不答应咱们就慢慢商量的表情,承帝就没咒念了,只能点头道,“好,就依老四所言。”
凌四登时竖了竖大拇指,“难怪老二说您英明了,您真是英明。”
承帝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讽刺,不过也挑不出什么来,事到如今,该答应的也答应了,他也懒得跟凌四扯皮了,直接沉肃道,“老四啊,现在湘南岌岌可危,朕要你带五万精兵,前去救援,你可愿意?”
“当然,儿臣愿意。”凌四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也拿够了好处,自然答应的爽快,“不过,儿臣有一个条件,爷要一个人跟爷一起去。”
以前还真没这种时候,承帝不由楞了一下,“是谁?”
凌四的声音多了几分隐隐的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