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疼你们,也权当是老太君疼你们。这还只是几件衣裳,等今年租子收上来了,母亲再给你们置办些头面,可好?”
杜月茹听了,脸色更加好看了:“谢母亲疼爱。”
杜月薇素手微抬道:“四妹妹过来跟着我坐,母亲私下耳提面命,让我带你学规矩,你可别被上不得台面的人教坏了。”
齐姨娘听了甚是委屈,伸手去拉杜月茹,杜月茹却不耐烦地躲开,朝杜月薇走过去坐下。女儿如此嫌弃自己,倒像在齐姨娘心里扎了根刺,突突的疼。常氏的眼睛又毒又辣,齐姨娘不敢说什么,少不得忍气吞声,坐到下面去了。
老太君见常氏处理的得体,便点了点头:“这样很好,她们姐妹的事,还得你多操心些。素日你出的私钱已经不少,今年就不用你破费,夏妈妈,去取几张银票来。”
常氏做主母已经做了十余载,这些事再精通不过了,换了旁人,这一大家子主子奴才,光是每日吃穿住行就焦头烂额了,更别说换季这么浩大的工程,放到几位姨娘身上,谁也不行。老太君这几日被杜月薇吹的耳旁风够多了,又见常氏再未犯之前的过错,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而她取银票给常氏,也说明已原谅了常氏。
杜月芷眼看着常氏又开始得人心,那小册子上的店铺全都是常氏的私产,杜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光是布匹就不知道有多少的进度,常氏中饱私囊,既有面子又有里子,这算盘打得还真是不错。
杜月芷低头喝茶,茶水热气袅袅,她雪白的脸,脖子低垂,头上的一支羊脂玉簪莹莹发着微光。这还是上次杜月薇不要的,原本是老太君亲手挑选,换给了杜月芷,杜月芷似乎十分喜欢,总是戴着。
老太君每每见她宝贝这支玉簪,心中倒也高兴,对杜月芷也越发多了几分疼爱。
杜月薇看着杜月芷,这小蹄子把自己不要的东西当成了宝,跟杜月茹一样不要脸。再一看,杜月芷裙子上并没有佩戴琅琊玉,便道:“我常见三妹妹身上配着一块美玉,今日怎么不见妹妹戴?”
杜月芷柔声道:“玉收起来保养去了。”
她平日并不招摇,怕九殿下不高兴才戴了玉,此时一向不待见她的杜月薇突然问起,不免可疑。而且几天前五妹也打听过这块玉,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而她不知道?还是等哥哥回来了,让哥哥看看吧。
老太君并未赏玉给杜月芷,问起来,杜月芷说是哥哥送她的。杜怀胤送玉给妹妹没什么好说的,老太君点点头,便撂开了。
杜怀胤回来的时候,带了个消息。成王府的小王妃新添了一个嫡子,刚好满月,老太君与老王妃是手帕之交,自然要带着姑娘们去送贺礼吃满月酒。
去王府吃酒的殊荣,以往都是属于杜月薇和杜月镜的,其他庶女只配去吃些五品以下的官宦酒席。这是京城大家族一直以来的规矩,如果庶子庶女不是特别出色,轻易不肯带到容易结识权贵的地方去,以免出了差池,影响百年名誉。
杜怀胤有意让杜月芷也去,杜月薇不满道:“胤哥哥,三妹妹回来没多久,从未见过这等大场面,她若是去了,只怕会畏手畏脚,顾头不顾尾,没得惹人笑话。”
“她不去,你怎么知道她不行?难道你就是天生见惯大场面的?”
“你!”杜月薇气得面色发白,站了起来:“胤哥哥,好说歹说,你就是喜欢偏着三妹妹,既然如此,我不去了,让她去吧!”说完,也不等丫鬟扶,自己摔了帘子出去,连老太君的面子也不顾了。
杜月薇素来任性,这一闹,满房的人都沉默了,夏妈妈见老太君闭目养神,轻轻抬了抬手,房里的人该退的退,该走的走。杜月芷也没料到杜月薇会气成这样,站了起来,连声向老太君赔罪。
“芷丫头回去吧,我与胤哥儿说几句话,这件事,必要给薇丫头一个说法才行。”
杜月芷还要说什么,杜怀胤冲福妈妈使了个眼色,把杜月芷拉走了。房里只剩下老太君,夏妈妈和杜怀胤。杜怀胤站在地上,片刻后,双膝跪下,仍是一言不发。
老太君叹了口气道:“胤哥儿,我知道你疼芷丫头,但是你不要忘了,薇丫头才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要厚此薄彼,本末倒置。”
杜怀胤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老太君,月薇和月芷谁是我的亲妹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月芷失踪那一年,我已经记事了。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妹妹又是怎么被人抱走的,您要我再说一遍吗?”
这些事,不仅是杜怀胤的伤疤,更是整个杜府讳莫如深的隐秘之事。
夏妈妈劝道:“胤少爷,当年的事,老太君也是身不由己,您何必又提出来伤老太君的心呢?您这么多年暗中打听三姑娘的行踪,打听到了,又非要把她接回府,这些老太君不都应了你吗?难道您非要恢复三姑娘的身份,逼老太君寝食不安?”
“孙儿不敢!”杜怀胤语气冷然:“只是恳求老太君,以后不要再拿月薇和月芷比。”
老太君看着自己这个年轻的孙儿,叹道:“我知道芷丫头吃了许多苦,但薇丫头是无辜的,你对薇丫头如此冷淡,外人看了必定以为将军府内出了问题。现在薇丫头是杜府嫡女,你是她的哥哥,该照拂该疼爱的,应该是薇丫头比芷丫头多。你若是做不到,以后也不必来向我请安,我不能让别人说杜府以庶压嫡,至于芷丫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