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楚清音感慨。“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可信了?”
“倒也未必。”秦景阳道,“我太了解秦曦了。对于闻冲这种一板一眼、恪守规矩的人,他心中绝对是排斥远远大于接纳,做太子时便是如此,现在当了皇帝也丝毫未变。如今政事由我接手,私事又由徐檀知全权包办,他正乐得每日轻松自在,才不会去找个事事都要劝谏的人放在身边。”
在其位不谋其政,还当什么皇帝啊,做个清闲王爷岂不是更舒服。楚清音在心中叹息,虽说秦景阳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对秦曦频繁耳提面命,督促他学着理政,却也绝对没有故意将一切大包大揽,把侄子与朝堂完全割裂开来。秦曦如果想要上进,有的是路子去发展,但他自己主观不想去做的话,那就谁都没招了。
“再说回闻冲。”秦景阳又道,“他毕竟出身还是低了点,虽说办事的能力足够优秀,但在交际往来、人情世故上面可就差得多了。对同僚是如此,对君上亦是如此,从前还有皇兄包容着他,但现在秦曦既然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