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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韦一和聊天的时候,苏嵘生回来了。我刚想告诉他已经抓到撞我的凶手了,他却抢先说:“安心的输液吧,家里边我已经安顿好了。不过我现在得赶去警局一趟,就让韦一和陪你吧。”
他也不征询我的意见,又转过头看着我:“你就在病房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嫂子,若她少了根汗毛,我为你是问。”
苏嵘生交代完就行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和韦一和大眼瞪小眼。后来是韦一和先开的口,他有些困惑的问:“大哥不是失聪了吗?他一个听不见别人声音的人,是怎么安顿好家里的?而且他那么着急的赶去警局,可能是知道了那边的情况了,这又是谁告诉他的?”
韦一和所问的,也正是我困惑的。我想到吴医生之前和我说的话,便觉得苏嵘生可能真的恢复了听力,或者是恢复了部分听力。
但我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便避重就轻的说:“大家都知道他的耳朵不太好,所以如果不是面对面,那都是以文字的形式来沟通。估计他给家里人发了短信,而在警局那边的司机或者沉子明他们也发了短信给他。”
韦一和不疑有他,有些心有余悸的说:“话说回来,大哥是真的爱你。接到你家司机的电话时,我们正在喝酒唱歌。大哥一听到司机说你们被人开车追撞后,手里的啤酒瓶就掉地上了。我们意识到不对,立马关了唱歌的设备。等他挂断电话后,他声音哆嗦的说他老婆被人开车撞了,然后便跑了出去。我们一行人追着跑了出去,他在下楼梯时竟然腿一软,还摔了跟头。”
我本是靠在床上的,听到韦一和这样一说,立马坐了起来:“摔了?摔到哪了?”
“不严重,也就胳膊破了点皮。”
韦一和说得轻松,但我仍然不太放心,便追问道:“确定只有胳膊吗?没有其他的地方不适?”
韦一和因我的追问而变得犹豫了,缓了缓才说:“那个……大哥摔倒后耳朵好像不太舒服,从ktv来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双手紧抱着耳朵,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到医院后我们问他,他却又说没事,而且行为举止也恢复了正常。”
我本想借韦一和的手机一用,给苏嵘生发个短信问问他的情况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发。说不定他那边正在忙呢,而我刚才也没留意到他有异常的地方,就不给他添乱了,还是等他回来后我再问他吧。
虽然经历了一波惊吓,但在护士换上第二瓶药瓶时,我的眼皮便越来越沉。我便想闭上眼眯一会儿,可没曾想却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我一睁开眼就看到输液管已经不见了,只有我的手背上还贴着一个止血贴。床侧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仔细一看是韦一和,那睡在我床边的是谁?
我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认出是苏嵘生后,心才整个都踏实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见他们两人都睡得极沉,也不忍心叫醒他们,便又靠在床上眯了一觉。
第二天是苏嵘生叫醒我的,他捏了捏我的脸蛋,把我叫醒了。“吃点早餐吧,吃完后再打一次保胎针,便可以回家休息了。”
“明天不打了?”
“打的,不过医院没家里舒服,我联系了私人医生,他会上门帮你做保胎治疗的。”
我哦了一声,吃了一口皮蛋粥后又问他:“那医生靠谱吗?我总感觉有人一直在针对我们,可千万别让人钻了空子。”
苏嵘生笑了笑:“那个医生是妈安排的,据说是她朋友,放心吧。”
“那就好。”我又吃了几口后,便觉得胃里涨得很,便说不吃了。苏嵘生放下碗筷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对了,昨晚开车撞我们的凶手是不是抓到了?”
苏嵘生点点头:“恩,正是刺伤赵毅的纹身男,昨晚警察连夜审讯,他已经招了,他是受雇于人。”
我眼皮跳了跳:“谁?”
“要不要猜一猜?”
其实我心里还真的有个人选,我便试着猜了个名字:“是我养父庞国梁的太太贾圆吗?”
苏嵘生眉毛一挑:“你怎么猜到的?难道有人告诉过你了?”
看来我是猜对了,我心头泛起一抹苦涩:“并没有谁告诉过我,只是那个纹身男之前便在我周边晃悠,在我婚礼当日先是刺杀赵毅,继而又开车追撞我,这说明他是冲着我和赵毅来的。而与我和赵毅有共同联系的人虽然有好几个,但最为紧密的确属庞文玲。”
我顿了顿,又接着说:“庞文玲死后,赵毅和谢兰兰都入狱了。但如今谢兰兰因癌症晚期入住到指定的医院做治疗,而赵毅则因杀人罪名不成立被释放,那庞文玲的生母贾圆可能会因不甘而想着复仇。贾圆在自己的丈夫庞国梁病入膏肓时,都未现身,且还装病博同情,足以说明她是个心肠狠毒的人。所以她雇人来伤害我们,也是很好理解的了。”
苏嵘生点点头:“你分析得挺有道理的,不过现在已经抓到了凶手,我们也不用担心受怕了,你以后好好养胎就可以了。”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默了默说:“贾圆也被抓了?”
“正在抓吧,但她跑不了的。”
我心头的情绪更复杂了些:“我当然不是担心她逃跑,我只是觉得她已经够可怜了。晚年丧女又丧父的,如今虽然起了坏心思,但我和赵毅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若她因此而要入狱服刑,那真的太可怜了。”
“澜清,你总是那么善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