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姬星漏的怀里要哥哥抱。
“怎么了?”姬星漏一脸嫌弃地把她推开。
姬星澜委屈扒拉地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院子里的那个人好丑好凶好可怕!”
姬星漏探头看了窦宏岩一眼,把窦宏岩那张脸记下来。敢吓唬妹妹,这个仇他记下了。
叶云月一直待在房间没出屋,她站在窗前,望着顾见骊跟东厂督主离开,不由皱起眉。她使劲儿想了想,模糊记得顾见骊这次进宫回来的时候是受了伤的。
如今她留在这里只是个丫鬟,如果想往上爬,首先要取得信任。如果她可以在这个时候救下顾见骊,岂不是会让姬无镜又感动又觉得她心善大度?
这是个好主意,然而叶云月悲哀地发现她根本没有办法救顾见骊。只能把这个法子暂且压下去。
她不由另谋出路,想想还能做些什么。她当然记得要不了几天,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就要换人,这样的时机她是该做些什么才好?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姬无镜还要过几年才能成为国父,如果她鼓动姬无镜现在就动手呢?
叶云月甚至想,国父有什么好?哪里有帝王逍遥威风?又有哪个男人没有称帝的野心?如果她帮助姬无镜在眼下帝王更迭的机会抢了皇位,助他当上皇帝岂不是更好?绝对可以让姬无镜对她刮目相看,甚至生出欣赏之情。
叶云月的心“砰砰砰”跳着,美好的畅想在她心里叫嚣。
推门声打断了叶云月的思绪,季夏进屋看向叶云月皮笑肉不笑地说:“交给你的床单被褥洗干净了吗?”
叶云月看着季夏这副为虎作伥的做派气得牙根疼,这个小贱婢真把她当成奴仆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叶云月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去把五爷换下的衣服拿去洗了。”
想碰姑爷的贴身衣服?做梦吧你!
“不用了,五爷的衣服我已经洗过了。”
叶云月顿了顿,又说:“那我去瞧瞧六郎和四姐儿那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也不知道林嬷嬷能不能辅导他们两个功课。”
季夏心头跳了跳,这是想从孩子入手?让孩子做大人感情的维系纽带?想得美。
她笑呵呵地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林嬷嬷是五爷用心挑的,别说是辅导功课了,就算授课也是不成问题的。”
季夏也不知道林嬷嬷到底是不是识字,不过这不是重点。
“你!”叶云月终于恼了。
季夏迅速弯起眼睛笑着,语气也软了些,说道:“这都是五爷交给我的差事呀,好姐姐你可要发发慈悲配合我一下。”
看着季夏这张虚伪的脸,叶云月气得抓狂,恨不得把她给撕烂了!
顾见骊到了咏骊宫时,骊贵妃正在对镜描花钿,听宫女禀告顾见骊到了,她惊得手一抖,眉心的红梅也歪了。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胡乱擦去额间花钿,匆匆起身迎上去。
见了顾见骊,她皱着眉迎面第一句:“怎么进宫了?”
窦宏岩还在一旁。
顾见骊规矩屈膝行了礼,道:“听闻娘娘微恙,见骊奉旨进宫陪伴。”
骊贵妃心头一沉。
窦宏岩弯着腰,笑眯着眼,细着嗓子说:“既然人已经送到了,奴就不扰娘娘与外甥女相聚了。”
骊贵妃颔首,窦宏岩带着身后两个小太监退下。
骊贵妃立刻拉住顾见骊的手,将她拉进殿内,语气焦灼:“你上次就不该入宫,知道皇帝召见了你和姬昭我就担心着,没成想……”
骊贵妃看向顾见骊,抱着一丝希望地问:“姬昭就完全没阻拦?任你被窦宏岩带进宫?”
“他最近昏睡着,不知道。”
“那你父亲……”
“父亲也不知道。”
骊贵妃稍微冷静了一下,重新打量立在身前的顾见骊,她这才发现顾见骊脸色平静,丝毫没有畏惧惊慌的样子。
默了默,骊贵妃又开口:“走一步看一步,兴许昌帝还不至于不顾纲伦。”
此时正是用午膳的时辰,宫女进来禀告是否要开膳,骊贵妃点头。用膳时,骊贵妃忧心忡忡,顾见骊倒是淡然自若地吃着东西。
用过午膳,昌帝身边的宦官便来宣骊贵妃下午过去一趟。
骊贵妃屏了宫人,揪心道:“我的见骊,我已猜到昌帝宣我过去会说什么。他定然是要姨母劝你……”
顾见骊说:“姨母允了便是。”
“见骊,你……”
“其实我留在宫中也没什么不好,还能与姨母相互照应。在宫外时的危险也不见得就少了。”顾见骊笑了笑,“姬昭此人性情乖戾,留在他身边才是真的提心吊胆日夜煎熬。相反昌帝却是人间帝王,全天下的女人谁不愿意侍奉天子。”
顾见骊拉起骊贵妃的手,笑得明媚:“见骊真的受够了被人踩的日子,留在宫中至少有华服珍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