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硬说是用萧冉p的,尴尬脸红得恨不得装作不认识,完全不敢跟她说话。
但新八卦足够诱人,让人按捺不住,蒋黎豁出脸,凑过去小声问她:“你出去接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得罪秦希了?”
红枣茫然,“秦希是谁?”
蒋黎对她的落伍程度无语,“就那个,”她指了指,正是对红枣冷脸的小男孩,“他可够红的,才八岁吧,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各种奖杯能摆一面墙。”
这就夸张了吧。
蒋黎看她眼神,咳了咳,“那个,形容上略微夸大一点,但小小年纪多才多艺是真的,很有实力,要不然组里也不能请他,就这八个孩子,说是素人,其实不是有本事就是有背景,都不简单。”
红枣顺着她的目光看,秦希像个大人似的,接人待物非常得体温和,不卑不亢,两厢对比,就更显出对她的排斥。
想想还有点小失落。
红枣无奈地摊摊手,“我第一次跟他见面,话都没说,就被讨厌了。”
接下来的时间,秦希是无时无刻不在表现着对红枣的“特殊对待”。
八个素人孩子里,数他最好看最乖巧,深得全组喜爱,他也毫不吝惜自己的优点,把一群大人哄得眉开眼笑,但每当大家其乐融融时,他都会找准机会,指向明确地冷待红枣。
和另外七个跟红枣打成一片的孩子们格格不入。
最后连江导都看出来了,私下里安慰红枣,“你别介意,小孩子心思难猜,这几天秦希的事我就找别人负责吧,你不用管。”
红枣虽然不好受,但也表示理解,可能自己的长相就不合秦希的眼缘。
本来她也放弃了,准备尽量避免见面,可等到当天拍摄结束,她疲惫地上楼,无意中一转头时,居然看到秦希站在廊檐下,悄悄仰头望着她。
一双黑润的眼睛眨都不眨,满满的渴慕。
发现她的目光,他立刻就像被刺到了似的,飞快隐匿进院落杂乱的人群里。
*
红枣越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在房间里躺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犹豫地拨弄着手机,在戴颂的微信界面上划了又划,还是没忍心打扰他。
昨天开始,他就特别忙,吃饭的时间都很紧。
退出微信,回到手机桌面上,红枣翻身趴下,指尖在他脸上点了点,失落地自言自语:“你这么忙,想你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欲睡时,房门忽然被大力敲响。
“红枣,你睡了吗?有孩子发高烧了,状态很不好,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红枣顿时惊醒,手忙脚乱爬起来,随便套了件外衣就冲出去。
发烧的孩子是秦希,正瑟缩地蜷在被子里,小脸烧得通红,半睁的眼睛里水汪汪的,没了白天里的妥帖得体,倒像被剥了外壳,显出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柔软脆弱来。
江导也闻讯过来了,瞅着秦希直叹气。
明天一早就要拍他们,这个时间病了,不说本身能不能恢复好,要是传染给全组小朋友,那才是糟糕。
本来很看好他,打算多给些镜头的,这样一来,能不能上镜都要两说。
等紧急请来的医生给秦希打上针,他不再那么难受的急喘,江导才压低声音问:“晚饭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
负责照看秦希的小姑娘吓得快哭了,“他那么聪明懂事,我以为不用太管着,就放他在周围随便玩,没想到他跑到后院的小湖边去了,掉进去半截身子,自己爬上来的,衣服湿透了也没及时告诉我,晚上气温低,就……”
江导一听,气得恨不得抽她,“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说?!”
这是自己爬上来了,万一掉进去没救上来,好好的孩子送了命,谁能承担!
“赶紧联系秦希父母,派专人去接,”江导狠狠瞪她一眼,“你就庆幸吧!”
红枣看秦希小小的一个,孤零零缩在那里实在可怜,医生吊好输液瓶就走了,不可能在旁边实时看护,于是主动说:“我留下照看他吧。”
江导正发愁,闻言意外地看看她,“他那么对你,你还管他?”
红枣笑笑,“孩子而已,小脾气不算什么,你们去休息吧,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等到人都撤出,房间里恢复安静,红枣起身把虚掩的窗关上,回到床边,给他掖了掖被子。
秦希五官给她的熟悉感愈发强烈,尤其睡着的样子,像是能牵引起某些刻在记忆深处的久远情景。
昼夜温差很大,白天里骄阳似火,夜里的空气却凉似冰水。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把外套裹紧了些,伸手探他额头时,意外对上他迷迷糊糊的目光。
一只滚烫小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试探着碰了碰她离近的指尖,声音沙沙地喃喃:“姐姐……”
红枣把他小手握住,轻声问:“不讨厌我了?”
秦希好半天不说话,难受地咳嗽两声,才慢吞吞小声说:“我要让别人都知道,我很讨厌你……她就不会,不会为难你了……”
红枣眉头皱了皱,贴近他,“你说什么?”
秦希眼皮沉重,无力地垂了垂,昏昏沉沉睡过去。
*
夜里拔针之后,秦希的烧退了些许,红枣还是放心不下,担心他病情反复,趴在床边小睡,没有回自己房间。
等到红枣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醒时,已经晨光熹微。
首先探身摸了摸秦希额头,烧已经彻底退了,她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