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添了几分风韵,眉眼含笑,却是一派纯然娇憨的模样。
采娘边走边跟张姣姣说话,“姣姣最近可见是长大了,打远处走过来我都不敢认了,几天不见好像是又长个子了。”
“嗯,夫人也夸我说我长得好,以后一定给我挑一个好人家,风风光光把我嫁了,就想像周姐姐,跟采娘姐一样!”,张姣姣满脸的都是憧憬向往,显得整个人都灵动起来了,更添了几分风韵,这时候张姣姣还不足十四岁,花骨朵一般,可见长开了定是位难得的美人。
采娘要说出口的话就有些迟疑,“姣姣,你觉得我跟周姐姐这样好吗?”
“当然啊!采娘姐,你不知道,我娘长得比我好看多了,本来可以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但是就因为长得好给一个官老爷给看上了,原本的亲事就黄了,然后给收了做小妾,小妾的日子不好过,大娘子不是个能容人的,后来我爹死了,我就给卖到了人伢子那,因为长的好看进了宫就拜了干爹……”
“能得夫人一句往后能做正室大娘子的话,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采娘看着张姣姣身上掩不住的兴奋劲儿,想着这样是最好不过,愿她得偿所愿,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采娘到夫人跟前请安,脸上带着羞恼得红晕,“夫人安。”
夫人虚抬了下手,“不必多礼,你原是我屋子里的,有什么少的你尽管跟我说,我必不会亏待了你!”
“夫人给我挑了这样好的夫家就是对奴婢最大的恩惠了,我哪里还要些旁的,再说了,夫人先前也送了两抬,各家娘子也都添了些,我几个姐姐妹妹也添了些,还有我自己的一些私房,满够了!”
“你倒是知足,胡家的你看看你妹子,竟还算起嫁妆来了,哈哈~”
“她呀,就是个没脸没皮的猢狲,夫人问她嫁妆,她怕是没有嫁妆也要嫁过去呢!”
“姐姐,你怎么这样说我~”
“我还怕你不乐意……”,夫人扶着肚子,她这已经将近六个月了,整个人瘦得厉害,就越发显得肚子硕大的。
胡娘子觑着夫人的脸色,连声劝道,“夫人您这月份也大了,咱们早些回府您也好好歇歇,让肚子里这孩子也歇歇。”
“行,这折腾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去前边好好招待,我就不去了。”,周若娴扶着胡娘子的手站起来,忽又想起什么说道,“虽说采娘你不在意嫁妆薄厚,但是嫁妆怎么也不能比聘礼薄了,我又给你添了三抬嫁妆,如何也要比那八抬多,你毕竟是我院子里面出来的,也是长了我的脸面,不许不收啊~”
采娘行礼,“那奴婢就谢过娘娘了!”
采娘见着大半身子都要倚靠在胡娘子身上的夫人,悠悠叹出口气来,这又是何苦呢!
见周晴要起来,采娘忙上前去扶住,“姐姐月份还小,这些日子让姐姐在前面忙碌,已经是很不应该了,大家也能知道姐姐不方便,外面又乱,姐姐就别出去了吧!”
周晴拍拍采娘的手背,“这席面不还是你操持的,我不过是出了些点子,不累的,总归是……”
“姐姐你要是真疼我就去歇着,你这还没坐稳,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跟姐夫和婶子交代,你可别害我啊!”
“行,行行行,我听你的去歇着,外面的就都交给你姐夫跟我妹夫!”
“姐姐!”
采娘送完周晴回屋子,转身去吩咐厨房接下来的出菜。
转眼间就到了初八日。
天不亮采娘就被请来的喜婆叫起来绞脸,两根绳子一交错,也没怎么感觉到疼脸上的绒毛就被绞干净了。
然后,喜娘给她细细得洗了三四遍澡,绞干净头发又拿木头梳子从头到尾不知梳了多少遍,每一遍都说着不同的吉祥话儿。
喜娘旁边的婆子开始一个给她上妆,一个给她梳头发。
采娘就见扑簌簌的水粉落到自己的里衣上,这才知道为什么不先穿喜服。
等到打扮妥当了,采娘在两个足能当自己娘的婆子面前将衣裳脱了个干净,由她们帮着一层又一层穿上了喜服。
这才收拾停当,外面迎亲的就来了。
喇叭吹得震天响,锣鼓敲得震耳朵,人人脸上挂着笑脸。
邹午过五关斩六将,许下无数不知是到底做得到做不到的事儿,终于是见到了给盖上了盖头的采娘。
“姑爷给新娘子唱个曲儿!”
“是啊!”
邹午一把抄起采娘当胸抱了起来,一边大步往外冲,一边喊道,“媳妇都到手了,谁还给你们唱曲儿!”
“吁~~”,在一片起哄声里,邹午把新娘子抱上了花轿。
采娘在盖头里的脸羞得通红,坐在轿子里就着忽忽悠悠的轿帘掀起盖头的一角,就见着外面骑着大马的邹午的身影,采娘的脸更红了。
在喇叭唢呐声里邹午牵着采娘跨了火盆,拜了堂,在喜娘一连串的吉祥话里坐上了铺着红被的的大床。
为着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