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催产药下去,师越痛了半宿,娩出个浑身血污的女婴。
小丫头伺候着她喝药,师越眸子通红,“周若娴!咱们没完!”
祁信当然不会以为他是被下了药,他就是年轻力壮火力猛,只是师越不顶用罢了!
师越流产不到半个月,周若娴的最后一个儿子,被一条青碧色的食指粗细的小蛇咬了,人虽然是救回来了,但是因为蛇毒进了脑子,整个人痴傻了起来,连人都不会叫了!
周若娴几乎疯了,张牙舞爪的要去偏院找师越算账,被胡娘子拦住了,“夫人,您这没凭没据,而且那人还刚流了产,将军会说您是无理取闹的,咱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少爷治好。”
周若娴的手臂一松,跌落在椅子上,泪流满面,“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报应到我儿子头上!要傻我替他去傻呀,郎中说了,他,他是伤了脑子,而且他现在手脚都不灵活,还,还不如个三岁的奶娃娃啊!能有法子治吗?”
采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鸡汤,手里的汤勺一抖险些掉进汤里,她双目撑大看着眼前的张姣姣,压低了声音,“你是说夫人害了那人的孩子,那人放蛇把少爷弄成了傻子?”
张姣姣揪着手里的帕子,脸上满是惊惧不安,“那天夫人急着让我去找连翘,取能给男人壮阳而且见效快的菜式方子,晚上将军跟师越姨娘同,同房,她就没了孩子,半个月不到少爷就给蛇咬了……”
采娘吞了口口水拉住张姣姣有些发抖的手,“记住了,那天是夫人叫你去给周姐姐新生的哥儿赏银,不是要什么方子,你从现在开始把你脑子里那个什么方子忘了,记住我的话,是去赏银!”
“哦,哦,我记住了,打死都不会忘!”
“对,任何人包括夫人,包括我,包括连翘那边,你都要这么说知道了吗!你,你先回去,不,你跟我去给连翘添妆。快!”
采娘拿好了给连翘的之前就收拾好的添妆奔连翘那儿去了,连翘还有一个月出阁现在还住在周晴那儿。
采娘借着给连翘添妆把她叫到一个隐蔽的小屋子,“连翘你记住了没有方子,那天是姣姣替夫人给周姐姐的哥儿送赏银来的。”
连翘也听说姨娘滑胎的事了,也是想到了那个方子,正慌乱得不行,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谁问,都是给哥儿送赏银!”
自打周若娴的最后一个儿子傻了,她的性子越发尖锐,也越来越不好伺候。
这一日,她把张姣姣叫道近前问道,“我之前去叫你找连翘干什么来着?”
张姣姣手一顿收在腹部靠下一点,恭敬得回道,“回夫人,您怕是记错了,当时您是要我送给我姐姐新生的哥儿赏银,说是胡娘子因为伺候您回不去让她受委屈了,特地让我又去送了一趟的。”
周若娴脸色变了变,深深看了她一眼,“哦,过去太久,这阵子太忙我竟忘了,行了,你今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张姣姣应了声走出门去,拐角处,被外面的暖风生生激得打了个激灵。
周若娴看着她稳稳当当得出门去,点了头,“宫里出来的就是脑子好,性子稳当又对我忠心,我给她相看了一圈人家,发现还是我家将军最英武,这样,我也做主给她抬了姨娘,咱们将军多伟岸的人,一个姨娘显得太冷落了!”
胡娘子几次想要张嘴,却看见周若娴阴沉沉的脸,就又住了嘴,只是在无人的时候悄悄叹了气。
周若娴做事雷厉风行,说要把她抬姨娘,转月就在将军面前就吃了张姣姣端上来的茶,就算是过了礼了,晚上就塞给祁信入了洞房。
张姣姣却全不知情,一脸懵懵懂懂着就被姨娘了,等到张姣姣回过神来已经是被强要的第二天了。
她目光空洞着缩在被子里,看着周若娴慢慢的走进来,猫狗一样的打量着她,漫不经心的把手放在她肚子的位置,“你得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才好。”
周若娴走后泪珠在张姣姣眼角滚落,她拿被子使劲得蹭了蹭眼睛,冲守在一边的小丫头道,“你去把我,周姐姐,采娘姐姐,连翘姐姐都请过来。”
小丫头有些踌躇,“可是……”
张姣姣的声音冰冷,“没什么可是,我现在是你主子,我是宫里出来的,你要是不听话,磋磨人的法子我有得是!”
采娘几个早上才刚得了信,就着急的奔了过来。连翘刚成亲三天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此刻眼下有些发青,采娘两个却没心情嘲笑她。
一行人急匆匆进了将军府,就见张姣姣白着一张脸陷在被子里,采娘看着几天没见就好像要碎了的人儿,却碍着旁边有人只得称呼:“姨娘。”
张姣姣惨笑着,冲一边的丫鬟挥手,“你们出去!”
采娘几人这才敢上前来,采娘小心的将手里的药油塞了过去,“这,这是能消肿的药油,你,你头一回……”
张姣姣闭了眼睛,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娘死的时候我就发誓:我不做妾!是,是夫人诓我,是他强逼我,他力气那么大,我,我,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