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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一股脑地涌了上去,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将陈可逸团团围住,各种各样的问题纷至沓来。
“陈老师你花了多少年的时间,自学成才?”
“你的故事具有励志的传奇,请接受我们的专访,将感悟分享给更多的人。”
“陈老师,冒昧地问一个问题,你现在有女朋友没有?”
陈可逸抹了抹额头的汗:这个阵仗,比先前的压力还大。记者同志就是太热情了,什么八卦都能问出口,这种个人的,哥拒绝回答!
专家们呆在当场,半晌放不出一个屁来
白云飞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有些失神地摘下那个原本烂透了的桃子,翻来覆去的看,再也找不到一点瑕疵,也不再是一捏就碎。他用小刀削了看到的依然是完好无损的桃肉,仿佛就像是刚刚成熟的时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照理说他是一个物质上非常充裕的人,对食物的要求很高,很少有什么能入他的法眼。但这次,看着这桃子就忍不住,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顿时汁水满溢,满口香甜!
三下五除二,他几口就把一个大桃子给啃地精光,还意犹未尽。这样的场景,连他自己都有些震惊
不是自己馋,而是这桃子太好吃了,比别的桃子好吃百倍!
“陈兄弟。你赢了。”白云飞走到陈可逸面前,猛然间叹了一口气。心悦诚服地说道。
他是一个看似很平和,实则很傲才的人,从不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即便学术权威也一样。唯一能说服他的,就是事实。一个潜心于科学研究的人,最尊重,甚至可以说最敬畏的,就是真理。
原本有写不起陈可逸。觉得他是在哗众取宠,但现在,活生生的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不容置疑,胜过一切雄辩。
白云飞顿时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
“我潜心研究了这么多年,不如你闭关几天,实在是令吾辈汗颜。”
“哪里。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罢了,论起真实的实力,我还差得远。”陈可逸说的倒是实在话,但在别人听来,实在是谦虚地有些过头了。
“我以前是过于自负了。看来古人说得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一定要多向陈兄弟讨教讨教。”白云飞最过意不去的,就是先前对陈可逸的轻视。当时还觉得他是在哗众取宠?现在想想,自己才是真正的可笑。
讨教?讨教个屁啊。哥这个专家是山寨的,随便讲两句。就要露馅!
“有空的时候,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倒是可以,至于学问,还是各自钻研,毕竟术业有专攻嘛。”陈可逸倒是不排斥与白云飞交个朋友,这个二代的身上,没有那种令人厌烦的霸道之气,有理想有追求,人品也不错。
与此同时,电视台和报社的采访还在继续,不过非常懂行的摄像师,已经把镜头对准了在场的几个领导,按照职位排序,挨个给镜头。
“今天最大的成就,不仅仅是救治了桃树,更重要的是挖掘出了小陈老师这样的优秀人才,让我很欣慰,这一趟路,没有白走。”
“小陈老师在本职工作之余,坚持自学,数年如一日,十年磨一剑,今天终于大放光芒。这也是给我们科学机构一个启示:不拘一格降人才!”
“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需要的就是小陈老师这种敢于面对困难,勇于挑战,永不言败的精神。什么是成功?成功就是比失败的次数多一次,小陈老师今天用事实,很好的回应了质疑,”
“我一眼看到小陈老师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
领导们在电视镜头前,挨个把陈可逸给夸了一遍,同时不动声色地就把“伯乐”的角色往自己身上套。
记者们剑笔如飞,飞快地组织着语言,唯独唐一珊除外。她不是不懂,作为天朝的新闻工作者,最重要的素质就是“政治正确”。如何才能正确?就必须要揣摩领导意图,时刻把领导放在第一位,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
但懂不懂是一回事,愿不愿这么做,却又是另一回事。唐一珊不屑于这么做,她也有这个资本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陈老师,想不到你不但会医人,还能医农作物,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趁着摄像机的镜头没有扫到的当口,唐一珊嘴一撇,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先前还在那里装菜鸟,让人担心你出丑,装逼真的很好玩?”
靠,哥不是装菜鸟,哥是真菜鸟。
呃,不对。等等……
“你担心我什么?”陈可逸疑惑地问道。
“我才不担心呢,我巴不得你出丑,哼,还敢消遣我。”唐一珊似乎察觉到有点不对头,赶紧支支吾吾道:“是我外公担心……”
老头子我担心很少见到这个精明到刁钻的外孙女,居然有这样近似于撒娇的时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白云飞在一旁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在厩的时候,自己对唐大小姐那是殷勤备至,只差立个牌位,当菩萨供起来了;但唐大小姐对自己总是那么礼貌,客气,彬彬有礼,在无形中让自己觉得和她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自己也想过,或许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对谁都是这样;所以现在见她突然这个样子,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是在炙热的阳光下,但却有一种冷冷的心绪……
“姐不管,你这个装逼犯,今天得请我喝酒。”唐一珊不依不饶道。
“药剂见效,我也就放心了,这两天可是累坏了,得回去睡个觉。”陈可逸伸了一个懒腰,对李大叔招呼了一句:“我实在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