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竖着割的。”老板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当年他旷了三天的课没上,导员派了几个男生到他家去看看……”老板指了指自己,“其中就有我一个。三天啊……冬天……那楼的供暖又特别好……”老板用力摇头。
所以啊……我当初不爱跟人聊天,到底错过多少事啊……
我拿着钥匙打开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凉气从里面喷涌而出,冷得我打了好几个寒颤,这鬼……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更凶了。
屋里好像也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更“干净”了,明明是空屋,更不会有人搞什么保洁却是一尘不杂,连窗户都是干干净净的……
“黄书郎?”我叫黄书郎,一转身却看见他站在门外根本没进来,“怎么了?”
“他已经异变了。”黄书郎说道,“我原来以为他没有变成真正的厉鬼……毕竟他手上没有人命,可现在……”
“现在怎么了?”
黄书郎指着我身后某个位置……“他变了。”
我猛地一转身,眼角看见一抹红光一闪而过,红……红衣……明明……老板说他死的时候没穿衣服,赤身在主卧的卫生间浴缸里割腕的。
还有……我什么时候能见鬼了!我可不是眼睛好啊!
黄书郎走了进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头雕成的怪模怪样的东西给我,“戴上。”
“啥东西?”
“戴上它,你就能看见鬼了。”
我不想看见鬼好不好!我吞了吞口水,根本不想接他手里的东西。
“你希望看不见他,被他偷袭,还是想要看见他?”
我想要离开这里!可……这是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和一生的偏财运买的房啊!我咬了咬牙,把那个东西挂到了脖子上。
刚刚挂上,就看见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红裙留着半长发却长着一张男人脸的“人”翻着白眼冷冷地看着我。
老板……老板你骗我!老板!你坑死我了……
“这个地方比我想象中还厉害。”黄书郎说道,“有人在这房子里动过手脚。”
“动什么……动啊……”厉鬼正盯着我好不好……我又不会符咒,不会驱鬼……妈蛋……经纪……在人鬼之间传话调和……说白了就是嘴炮啊!我们郑家只会嘴炮啊!
黄书郎盯着那鬼,“你放心,他现在还不敢动你,郑家先祖跟鬼、妖、魔都有过协定,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只要你没有伤人的心思,他们不能动你。”
那我就……放……放……放什么心啊……我虽然看过鬼片,但是……这跟和真正的鬼在一起是两回事好么?再说了他有接受过培训吗?知道我是不能动的?
黄书郎看着鬼,“有人在你家里留下了东西,你知道东西在哪儿吗?”
鬼伸出手,指着主卧的方向。
黄书郎走了过去没多大一会儿走了出来,“跟我来啊。”
我只得跟着他走了过去,鬼见我们往主卧去了,也跟着飘了过来。
我闭着眼睛默念有协议,我们之间有过协议……什么协议啊?奶奶没说过,四叔也没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黄书郎不是能捉鬼吗……对了,他也从来没说过他能捉鬼。
我跟着黄书郎到了主卧,又到了浴室……浴室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只有镜子上留下了……这是什么图案?血?谁会只清理浴缸和整个浴室偏偏不擦玻璃……
“这是言灵禁咒。”黄书郎摸着图案说道,“本来这栋房子的位置就是百年不遇的聚灵之地,还有人加持了言灵禁咒……”
“什么意思?”我太惊讶了,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口音没了。
“这个咒文能聚集所有关于这栋宅子的传闻,利用传闻的力量改变和扭曲事实,皇甫灿又是在浴室死的,镜子有锁灵功能……年长日久,流言经久不散越传越广,他就变成了传言中的样子,他……”黄书郎把我拉到了身后,“他不是普通的厉鬼!有可能根本不受法则的限制!”
“为什么?”皇甫灿开口说道,“为什么没穿裙子?”
“我……”我今天为了方便行动,穿了七分裤和简单的t恤,“不喜欢。”
“明明能够光明正大的穿着裙子……却不肯穿……你是讽刺我吗?”他伸出手,鲜红的指甲尖长的指甲向我刺了过来。
“唤醒他!”黄书郎说道,“他是被言灵改变的,只有言灵能唤醒他!”他捏了个手势发出一道光芒将皇甫灿打退,“该死!这个地方太邪了!我的力量被压制了!该死的建国后不能成精!唤醒他!”
“皇……皇……皇甫灿!”我大声叫道,厉鬼听见我叫他的名字顿了一下。
“你认识我?”
“是的!我认识你!我还认识你的大学同学……”访死的!老板大名叫什么来着!他一直叫英文名字,我努力回忆店里营业执照上的名字,对了……他叫……“张强!”这么普通的名字,“张强是我朋友!”
皇甫灿愣了一下,“张强是谁?”
我……我忘了他学者症候群……话说我没这个病我也叫不出几个同学的名字,“你死之后,他受导员委托……他吐了!他吐了!”
“他们都吐了。”皇甫灿说道,但收回了手。
“他说你不是异装癖!你是直男!你的衣柜里没有一件女装!你不是因为被什么人抛弃自杀的,你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你是病故!病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