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一定在屋外等候着。
景逸从容的出现在房门前,含笑着走了过来,“岳父大人,长兄,你们该聊的可都聊完了?”
祁远的怒气无法掩饰,转头对他说道,“你的事我迟早会查清,趁早回头,别波及了无辜的人。”
景逸沉稳的说道,“有劳岳父大人提醒。”
“不管你对语然做了什么,使她被迷惑的没了分寸,我只奉劝你一句,如果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有生之年都不会放过你!”祁远先行走出了房门。
祁勋看了两人一眼,“祝你们百年好合,顺便嘱咐一句,太子没了,二皇子还能掌权,只希望我们下次,不是兵矛相见。”
“多谢嘱咐。”景逸淡淡的回应。
待两人离开后,景逸抚上她的脸庞,“他们凶你了吗?”
祁语然摇摇头。
“别担心,有我呢。”景逸将她轻轻带进怀里。
“珍珠安葬了吗?琉璃怎么样?”祁语然俯在他肩侧,闷闷的问道。
“嗯,都安置妥当了,琉璃一时半会儿不会迈过这个坎儿,就给她时间慢慢忘却伤痛吧。”
祁语然这才想到,原来经历了一场战斗,损失的不止是脆弱的生命,还有再也无法愈合的心灵创伤。
“我累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她下定决心,回抱住景逸。这个世界的真理掌控在少数人手中,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一手颠覆山河,一手倾倒天地,所有人都匍匐于他们的脚下。自己的存在,只不过是在这狂澜巨变的局势上微不足道的浪花。
“语然,所有人都在掌控着自己的命运,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前方的路途通向何方,少数坚持到最后看到出路的人,就是胜利者,当之无愧的赢家。我们已经如此强大,怎么能甘心做骨灰呢?”他循循善诱,谁都知道,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祁语然点点头,和他长久的相拥依偎着,以后的路,只能靠自己,和眼前这个人了吧。
太子被囚禁于青冥帮驻地的地牢中,两人在天色渐黑时,再次出发去了驻地。
经历了恶战,青冥帮的每个人都元气大伤,处于休养期。景逸没有打扰他们,直接带着祁语然去了地牢。
地牢中阴暗潮湿,一阵微小的霉味扑面而来,两人不安的皱眉,越过了长长的走廊,终于到达□□之处。
看守看到景逸,连忙行礼下跪,“舵主。”
“先下去吧,有吩咐再过来。”景逸道。
“是。”看守便离开了。
栅栏中的人缓缓抬起头,衣衫稍有凌乱,神态憔悴,看到来人的瞬间,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震惊和愤怒,“果然是你,用尽手段将我囚禁起来,是想要皇位吗?”
“皇位谁不想要呢?万人之上的荣耀。”景逸失笑。
“你是从何时开始有反叛之心的?隐藏极好,一定谋划很久了吧。”太子咬牙切齿道。
“恕我直言,从十岁开始,”
“十岁?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真是狼子野心!”
“太子殿下怕是早已忘了,你害一个孩子落水险些丧命之事。”景逸浮现一丝苦涩。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那次不是被救回来了!”太子声线有些不稳。
“是啊,差一点就死了呢。我的命是捡来的,”景逸的目光突然变得阴狠,“那时的殿下,可比现在的气势盛的多。将我召入宫中,与几位皇子玩耍,只因我游戏上赢了几把,表现出一些天赋,殿下就怀恨在心,命令侍卫绑住我的手脚,吊在河边的桥上。”
景逸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时的我真是太傻,不断的挣扎求救,你们却毫无悔意还以此为乐,鞭打和辱骂不止。一点一点的割绳子,看着我脸上愈发明显的恐惧,是不是很有趣啊?”
“我那时还小,不懂事,你说的细节我早就记不得了。”太子僵硬的别过脸,不再看他。
“是啊,施暴者总有千万种理由,遮掩自己罪恶的心,可是殿下,你不知道绳子断裂的那刻,我听见耳边起哄的尖叫,河水灌满我胸腔的滋味,看到您能冷漠又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开,各个皇子都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追随您离去,我知道,我的死期到了,被皇权淫威判下的死刑。”
“......我说了那时不懂事,二弟顾璠深随后也叫了侍卫去救你。”太子明显的有了惧意。
“得亏二皇子人性未泯,我去鬼门关转悠了一圈,才能万幸的捡回一命。”景逸拂起衣袖,蹙起眉幽幽的说道。
祁语然在一旁听得愣神,原来景逸说的十岁之时横来灾祸,竟然是这段往事,牵扯到皇族的恩怨。
☆、杀七王
太子垂下头,半晌后才用那与外表不相配的沙哑嗓说道,“原来,从小就种下了祸根。”
景逸走近他,“要怪只能怪,你当时怎么没彻底杀了我,才让我今天有反击的余地。今日你沦为阶下囚,也不能磨平我对你切骨的恨意。”
祁语然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放在现代社会,他就是童年阴影和暴力的典型教材。当年被欺负的孩子大难不死,得了一身异能的本领,组建了数一数二的异能战斗团并一举报仇雪恨的故事。
听起来还挺励志,可谁知道她竟然也成了这熊孩子复仇之路上的一根助燃剂。
“父王刚驾崩,尸骨未寒,就有你这等乱臣贼子造反,我确实后悔没早点杀了你。”太子的表情狰狞不已。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