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儿子都把物证拿出来了,话也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这事儿老夫人都说不明白该怪谁!
“回春晖园吧。”
“母亲,儿子还有一句话要说,虽然我是您的儿子,但我毕竟是朝廷命官,以后你要是想来教训谁的话,儿子阻拦不了,但是最好就不要带外人过来了。”
“大哥你这话”二夫人敢怒不敢言,谁是外人啊?这不是说除了老夫人她们都是外人吗?庶房就不是人啊?当个大官牛气什么?不过这话打死她也不敢说。
范香儿一看老夫人要走,赶紧扯了扯方时君的袖子朝他使眼色。
“母亲,还有一事,刚才是谁动的手打的丫鬟?请把他交给儿子,既然小意没错,她对一个姑娘下这么重的手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老夫人感到无比的心累,这个家她是一个也管不住了。
“随你们吧,春梅咱们走。”老夫人率先出去了,秦雨柔仍是紧随左右,只是柔情脉脉的回头看了一眼方时君。
二夫人在最后,小如一下子冲上去抓住了慌张的婆子,“大爷就是她出的手,老婆子手太黑了!”
“你和小意带走教训教训吧,给她留条命。”
小如小意答了一声“是!”就把大声哀嚎的婆子拎沙袋一样给拎走了。
二夫人一看方时君的脸色已然如墨,不敢替那婆子说话,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屋里只剩下二人了,方时君坐在老夫人刚才坐的位置上,手里捻玩着那根碧玉簪子。
范香儿再迟钝也明白,她让小意去当铺的事儿早就露馅儿了。
“大爷,我”范香儿不安的站到他座位边旁,等着挨骂。
“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不过缺银子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方时君低声问她,语气里毫无责备。
“”范香儿心底最后那层保留的自尊心让她说不出口,她倔强难过的咬着唇瓣不吭声。
“老夫人是气方家人去当铺损害了名声,那你知道我拿到簪子那一刻也生气了吗?”
范香儿怯怯的抬眼看他,蔫蔫的说道,“因为我把你送我的簪子给当了。”
“还不算太傻,拿回去吧。”方时君把簪子递还向她。
“我以后不会当东西了,老夫人好像被我气得不轻。”
“原来你还知道?老夫人那里你不用管了,回去先把新买的首饰都归置下,让你手下那个金蝉管私房钱吧,是个沉稳谨慎的。”
看着卧房里摊开的一个个首饰盒,连见多识广的柳嬷嬷都忍不住赞叹其精致华美,她这千年老狐狸也有些看不懂了,有那份意思吧?不给人家一分银子花。没那意思吧?又把首饰铺子都给搬空了一般。
金蝉面露喜色从外面推门进来,“姑娘,这是平安刚刚送来的银票,让我给您收着,他说大爷说了,这些银子给你当零花钱,让你管够花呢!”
范香儿也迷糊了,大爷今天是怎么了?她当个簪子真的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刺激吗?莫不是他嫌自己太寒酸想拿银子砸死她?
柳嬷嬷把银票接了过来,厚厚的一沓,大的有五百两一张的,小的有五两一张的,至少有两千两之多。
她看着看着就不禁笑了,“你们这位方大爷还真挺有意思,这以后啊,你就听他的,可劲花吧。”
范香儿听嬷嬷说居然有两千两,惊的张大了小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首饰再值钱都没有银票来的直截了当,二千两能换多少东西啊?
平安给这边送完了银票,紧接着就去了春晖园,老夫人好不容消了气,一看到逸园的人这火就又有蹭蹭往上窜的趋势。
“老夫人,大爷新得了一件好玩儿的东西,是个绿玉茶杯,晶莹剔透不说,还能让茶水不烫口。大爷特意让小的给您老送过来。”平安嘴甜,点头哈腰的一番话说的极溜。
春梅把茶杯接了过去,交到了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一见这东西,心里的火忽的就弱下去了,继而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心酸。
“回去吧,谢他的好意了。”
平安回去了。老夫人细细的摩挲着绿玉茶杯,像是对春梅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除了寿辰,上次送给为娘礼物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要不是今天那丫头犯了错也不会想到孝敬我这一遭。”
越想就越发心酸,眼前的茶杯都出现了重影。
春梅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小心劝道,“老夫人,依奴婢看不管这香儿姑娘怎么样,就冲着大爷能为了她给你送来这东西,就是个好的。”
母子的脾气都是这么犟,中间确实需要个缓和,至少让一方先做出低头的样子。
老夫人听了没说话,把绿玉茶杯递给了春梅回屋歇着了。
春梅把老夫人惯用的定窑喜鹊缠枝给收了起来,换上了这个新的。
晚上,范香儿去书房的时候方时君正在奋笔疾书。
她自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他放下了笔,才找到机会说感谢的话,“大爷,银票”
“今天发生的事情多,昨晚的功课都写完了吗?”
“啊!都写完了,我刚才一直在写这些东西。”
“拿过来我看看,把书翻到昨天学到的部分,等一会儿我要考你背诵和默写,写不出来会有惩罚。”
惩罚?她实在想不到大爷这样的人会怎么惩罚自己。
要不是怕他会罚自己动辄抄写几百遍,她甚至有点想故意漏点小破绽了。
一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