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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洪蕾究竟是什么关系?
面对蒋先生这句责问,我忽然迷茫了…
是啊,我和她难道真的就像我口口声声所说的那样,纯粹是同学、是朋友那么单纯么?
我江枫心里,就没有一丝对洪蕾的爱慕和疼惜吗?
如果,我不承认这些,那就是不承认本心,是伪君子。
但我却不能说出什么‘其实我很喜欢洪蕾’,‘她对我十分重要’这样的话,更别说承认自己和她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我江枫虽然人性不咋地,但还没有无耻到这种地步!
三番五次拒绝洪蕾,却在需要用到人家的时候,变换话锋,承认和洪蕾是未婚男女朋友关系…特么的,要真这样说了,我江枫还是人吗,简直猪狗不如!
“江枫!”
蒋先生明显不高兴了,“怎么?你没听到我的话么?好,那我就再说一遍,你和洪蕾,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到哪一步了?”
我半张着嘴,口型显出一个椭圆状,却没有发出声音。
讲真,这一刻我犹豫了。
见姐夫向明这个机会,对我、对我们江家而言太过重要,我不得不慎重考虑。
何况,想到洪蕾对我种种情深义重,我也没法张嘴再说什么纯朋友这样的定语。
可,我能说什么我和她是男女朋友吗?我特么能那么不要逼脸么?
“蒋叔,你什么意思?”
忽然,洪蕾的声音从我俩侧方传来,由于我和蒋先生都在全神贯注谈话,谁也没有注意到,洪蕾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的。
“蒋叔,你,你太过分了!”
洪蕾娇嗔着,看了看我,面色一红说道,“前两天晚上,我在江枫的宾馆呆到后半夜,我在他床上躺过…蒋叔,你,你还问啊,讨厌死了!”
洪蕾的脸已经羞得通红,那种女儿家‘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姿态,直接将我们两个大男人看愣了。
“啊…哈哈,好、好,不问了,不问了!”
蒋先生开怀大笑,“好你个江枫,你小子!你竟然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大闺女利飒,扭扭捏捏不敢和我说实话!哈哈,好,好…”
我一脑门黑线,外带头长三角。
好什么好,我尴尬着,一点儿也没有糊弄过去,躲过一劫的愉悦!
我明白,实际上洪蕾在为我打圆场。
其实蒋先生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她已经明明白白听在耳中。
而我那种犹豫不决、踌躇含糊的态度,不知道该多伤她的心。
洪蕾,我…你让我怎么还你的恩情?
现在社会,很多女孩对自己的贞操看得不那么重要,甚至于以多多交往男朋友,和不同男人上床为荣。
但并不是说,这种现象就是社会主流!
我相信,有更多的女生对自己的第一次,第一个男人还是非常在意的,甚至在她们心目中,如果初恋男友能成为终生伴侣,正是其所追求的完美的结局,幸福人生!
就像洪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是她长得不漂亮,家庭条件不好吗?
绝不是!
只能说,洪蕾是个对性接触保守、受传统礼教影响深重的女孩儿。
那么,今天她当着蒋先生的面,说出和我江枫独处一室呆到深更半夜,而且在我的床上躺过,人家洪蕾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
难道非要说得如此直接,“蒋叔叔,我和江枫做过爱了,我们水乳交融负距离接触了”,这才算定性么?
虽然我知道洪蕾的话还是为自己多少留有余地,但实际上,已经利用惯性思维的方式,引导蒋先生相信,她和我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洪蕾,正是以自己贞操的名义,向对方表明和我江枫的关系。
她…唉,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听到洪蕾的话,蒋先生明显放松下来。
他隔空点了点我的额头,笑着摇了摇脑瓜,“不跟你们俩瞎逼逼了,走,进去吧!”
到了现在,我更不可能说什么了,只觉得自己蛋疼无比。
莫不成我非要和蒋先解释一嘴,说什么我江枫和洪蕾的确在宾馆呆到后半夜,她也的确因为伤心在我床上躺过,但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做,相敬如宾…
玛德,要真是那样,我江枫脑残了吧?
而要是蒋先生听到我这样的解释该怎么看洪蕾,会如何想?
洪蕾呢,恐怕当时就要羞愤得自杀!
一个女孩子承认把自己给了某个男人,结果那男的却说什么都没发生…特么的,让洪蕾怎么面对外人?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错综复杂的心情,我和洪蕾跟在蒋先生身后走进这座小二楼。
此处应该属于这个废弃度假村曾经管委会所在的地方,楼里墙壁两侧,贴着很多关于经营度假村的规章制度,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然能够展示出这里曾经一度辉煌过。
我默然不语,跟着蒋先生走上二楼,来到一个带着防盗门的房间面前。
让警卫打开房门,蒋先生对我和洪蕾说,“你们俩先等一下,我进去做个报备!”
冲我们微微点头示意,蒋先生推门而入,紧接着顺手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趁着这机会,我拉了洪蕾一下,轻声道,“唉,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
“哥,我愿意…”
她简简单单回了我几个字,便将目光转开,不再看我。
我伸出手将她娇嫩的小手紧紧握住,肃然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