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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必要,江云深基本不主动跟她说话。
晚上两人睡一张床甚至盖一张被子,他的肢体无论有意无意都不曾触碰过她,甚至连他的视线,都不怎么停留在她的身上。
好像她这个人,是完全不存在。
说实话,对华榕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甚至比之前他们吵得水深火热的时候还要难受,因为至少那时候她虽然被他压制得很狠,但她也是想撒脾气就撒脾气。
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江云深对她完全的冷漠无视,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感觉——
好似她给他下药,把他送到其他女人的床上这件事,真的多么伤害了他,甚至让他对她彻底的寒了心。
所以他才把她当空气。
所以他才“答应”要离婚。
华榕这么猜测的时候,心里压着的愧疚感就会一点点的溢出来——
她其实一直都隐隐的有着愧疚感,从看到他受伤,血流得染红了衬衫开始。
受伤见血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虽然理智上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像他在医院里跟他说的那样,现在也依然这么觉得,只是那股感觉还是会在某些时候不经意的笼上心头。
不过再怎么压抑难受,也就最多一个礼拜,华榕也就忍了下去。
第六天傍晚五点左右的时候,华榕接到了江云深的电话。
他的语气是这段时间以来一贯的淡漠,“换好衣服,我叫了司机过去接你,他会送你到地方。”
华榕问,“你要我去哪里?”
然而她连这句话都没说完,电话就已经先挂断了。
她听着耳边冷漠的嘟嘟声,好一会儿才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是想在外面跟她谈离婚的事情吗?
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华榕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又给自己化了点淡妆,然后就拎了个包下去了,她刚到客厅,江云深派过来的司机就到了。
她上了车。
车开出枫桥别墅后,华榕问了句,“江云深要你带我去哪里啊?”
司机朝后视镜里朝她一笑,没有回答。
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车开了四十分钟,最后停在了一家六星级酒店前,司机拿了张房卡给她,说,“太太,江总应该已经在等您了。”
华榕接过来看了眼,点了点头。
江云深约她出来谈离婚的事情,她并不奇怪,这应该还算是件挺正常的事情,虽然地点在酒店,而不是咖啡厅或者西餐厅这种地方让她觉得有点……
门卡上有房号,她进入酒店后搭乘电梯直接到达了房间所在的21楼,找到门牌号便刷开了门。
江云深确实已经在了。
他就坐在沙发里,穿着熨帖的黑色长西裤跟质地精良的黑色衬衫,修长的腿交叠着,一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
英俊矜贵,清冷闲适。
闭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在养神,也像是在等人。
总统套房里开了暖气,华榕便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色度明亮的姜黄色毛衣,长发依旧拢在脑后扎起,戴着珍珠的耳钉,气质是明艳的轻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