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敢打赌,今天晚上先生肯定会拿下薇薇小姐。
肯定!-
陆修远依旧搂着宋薇的腰,另一只手拂了拂她面前被风吹乱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别在她的耳后。
她的脸颊粉扑扑的,像是三月里开得最烂漫的桃花,不由引人注目。
“亲口告诉我。”他轻声说。
宋薇躲过他炽热的目光,忍不住偷偷笑了。
没想到他这么认真,非要亲可听到才肯甘心吗?
可她偏不说,偏不说。
急死你,急死你,就急死你。
看着她如此调皮可爱的笑容,陆修远聚拢的眉心一点一点松开,真是有点拿她无可奈何。
想听她说一句真话,可真难!
这个时候,宋薇打了个喷嚏。
“快上楼。”他紧握她冰凉的手,“回来也不知道穿厚一点。”
她今天拍一场下水的戏,又连着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
他把她带上了楼,去箱子里找药的时候已经煮开了一壶水。
宋薇发现她自己卧室里的东西,他比她还要熟门熟路。
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的她,乖乖坐在床边等药喝。
习惯了他的这般细微无致地照顾,她也变得懒了。
但凡有他动手的,她只管看着、等着就好。
看他的每一动,每一语,每一行,都像是一种享受,自然是看得目不转睛。
只是宋薇觉得有些困,眨巴眨巴眼,又睁大了眼睛来看他。
他倒了一杯水身姿英挺地走过来,正要把水杯递给她,她手机里来了一条微信提示声音。
两人同时瞥眼一看,一闪而过的未读消息里面,有个禽始皇的昵称。
她以为陆修远会问。
但他没有。
他只是把药递到她的掌心里,吩咐说,“感冒了要配合充足的睡眠,才能好得更快。”
“我洗个澡就睡了。”她把药服下,又打了喷嚏。
“喉咙痛吗?”
“有一点点刺痛。”
“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
他拭了拭她的额头。
好像有一点点的烫。
“量一量体温。”
他转身去拿体温计。
但找了一圈后,发现医药箱里并没有体温计,是舒夏准备这些居家备用药的时候,遗漏了吗?
就在他转身回头,准备跟她说他去东楼看看时,已经看见她倒在床上秒睡过去了。
这是有多疲惫?
她的脑袋斜倚在枕头上,只枕了一半,睡着睡着就滑了下来,却没有丝毫醒转之意。
反而是吧唧吧唧的舔了舔那鲜嫩如花骨朵的唇,继续去睡。
似乎是这般睡姿不太舒服,腿不由往被子跨了一个大大的跨度。
幸好这是冬天。
如果是夏天,他又该看到她那印着卡通小猪的,粉色底裤了。
这睡姿,也真是奇葩。
明明看起来很文静的一个女孩子,睡相却这般不雅。
也只有她了。
陆修远把她的脚从被子上拿下来,解开鞋带,脱掉她黑色的短靴,又脱掉她同样印着卡通小猪的粉色袜子。
为什么如此喜欢这只粉色的卡通小猪?
陆修远来不及细想,看见她脚上被水浸泡过的一片惨白,不由皱眉。
为了拍戏,今天在水下泡了多久?
真是心疼她。
早知道她这么受罪,当初就应该阻拦她进入这个行业。
手和脚是女孩的第二容貌。
陆修远给她盖好被子后,帮她擦了一些润肤品,大概明天就能恢复吧。
她也是睡得太沉了,这一番折腾她不但没醒,反而睡得更香了。
这会儿再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又不烫了。
怕她会发烧,他硬是拿来了体温计给她量了量,看见她的体温在36度1,这才放了心。
床侧的位置上,她的手机被撩在那儿。
十几分钟前的那条微信。
禽始皇?
秦浩?
果然是个不老实的小子。
隔天早上宋薇五点就要到剧场。
闹钟是四点二十响的。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脸。
直到在衣帽间穿袜子时,才睡意方醒。
这,这,这……
昨天还泡得皱巴巴如老太婆的脚,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光滑?
摸起来细细滑滑的,还有一股香味。
是陆修远帮她擦了什么吗?
她放慢回忆的每一帧。
昨天晚上是稀里糊涂地就睡过去了吗?
所以被子是陆修远给她盖的?袜子也是他给她脱的,脚也是他给她擦的?
心里软绵绵的。
这个男人,只要你认真去了解他,他其实并非表面那般冷若冰霜。
宋薇的嘴角扬了扬。
今天又将是愉快的一天。
午时,陆修远去探班宋薇。
本是想约她好好的吃顿午饭的,但她时间不多。
只好约她在车上见一见。
陆修远为人很低调,给z国一半的人发工资的人,却只开了一辆几十万的奔驰。
车窗紧掩着。
宋薇与他一起坐在后排座。
她问,“怎么今天想起要来探班?”
“我一会儿要去机场。”他说。
“又要飞走?”她问,“去几天。”
“会舍不得我?”
“每次临走前都要这么问我。”她嘀咕。
他是不是很想听一听她的甜言蜜语呀?
甜言蜜语不都是女孩子的最爱听的吗?
就知道想从她口中听几句真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