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得这话,面色微微有些泛白,半日才冷笑道:“我又不是薛家姑娘,没的有的,倒是将我当贼防了!”口中这么说着,又想着自己如今寄人篱下,可不是随人搓揉了去,心里不觉酸痛,眼圈儿都泛起一层湿红来——到底王夫人原是舅母,也是极近的亲戚,她又没那等心思,却这般待她,着实让人心寒
“姑娘有心,便放在须得用心的人身上,何必理会旁的人?”春纤见她这样,忙劝慰道:“想来老太太必不会随意许了的。”紫鹃亦是点头应是:“是呀,姑娘且放心。如今不过一阵风儿,哪里就能作准了?前头二姑娘的婚事那般急,也是颠来倒去几回,哪里就能一说就成的。老太太必不会许的。”
这般说了一回,黛玉才点了点头,叹道:“等会子我去老太太那里,你们也随我过去,总有个准信儿才好。”她这么说着,心里却颇不自安,及等到了傍晚时分,便早早儿去了贾母处,不想早有个宝玉坐在那里了。
“老太太。”黛玉福了福身,外头便有丫鬟通报,道是三春来了。黛玉退到一侧,也不坐下,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