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站在廊子拐角处的画语,手里端着一盅甜品,静静地立在柱子旁边,握在托盘上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气,神情黯淡。
那日在魏子渊身上见过香袋之后画语便伤神了一段时间,才刚缓过神来,便听到了这一传闻,画语恨不得出宫去看看,王爷的心仪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到底比她输在了哪里?
嬉闹的宫女瞥到了画语的身影,赶紧轻咳两声提醒同伴不要出声,众人朝着画语福了福身子,便赶紧小碎步地溜走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太后想把画语许配给王爷却被王爷拒绝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再加之画语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又是封了公主的,宫女们自然不敢冒然得罪,方才那些嬉闹的话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赶紧低头溜走了。
画语见那些人走了,脸上一阵难看,低了头,步履匆匆地拐弯,将太后的燕窝粥送进了屋。
虽然画语极尽地表现得自然,还是被太后看出了端倪。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如此在意?”太后冷声问了一句。
“没有。”画语赶紧跪拜了下去,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太后看着画语,暗叹了一口气,“好了,你先下去吧。”
画语低头拜了拜,便起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对于画语,太后心里是矛盾的,虽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自己却不能亲自教导她,每每想要对她严厉些,便想到自己亏欠她太多。
但是画语的性子,却是跟自己一点都不像,凡事不敢争,看了不免叫人有些失望。
“让人将院子里那些胡言乱语的宫女们都打发了!”太后皱着眉头说,心中的这股郁结之气总是要找地方发泄了才对。
晋嬷嬷给了一旁的宫女一个眼色,那宫女便点着头退了出去。
“查清是什么人了吗?”太后见屋子里只剩下晋嬷嬷了,便冷眼眉眼问道。
这子渊做事越来越脱离哀家的想象了,本想不与他费神,却没想到他竟一再惹出事端来。
“太后还记得瑾将军推荐来的那对给王爷治病的神医父女么?”晋嬷嬷小声反问到。
“是那个女孩子?”太后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不太相信魏子渊会在短时间内看上一名女子。
“嗯。”晋嬷嬷轻轻点了点头,“府里的眼线来报说,王爷将她安排在离荣安堂最近的芜菁园,每晚一同用餐,而且日日与那女子深聊到半夜,两人在园中嬉闹说笑,也从不避讳下人,而且有几位老奴安排过去的人因为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姑娘还被王爷责罚了。”
“竟有这样的事情!”太后眉头一皱,显然是动怒了,“宣王爷进宫来!”
魏子渊早就做好了被宣进宫的准备,所以听到宫里的太监来传旨,什么也没说便进了宫。
“坊间传言可是真的?”太后盯着魏子渊问。
魏子渊轻轻一笑,太后看着太后,“母后是指曹府一事吗?儿臣受了瑾将军所托,前往观礼而已。”
太后冷眼看着魏子渊,“你应该明白哀家说的是那位女子的事情?”
“儿臣当日也确实带了洛歌一起去。”魏子渊依旧淡笑着回答。
太后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些动怒,“你就如此称呼她?”
“有何不可?”魏子渊浅笑着反问,“洛歌说如此称呼更亲切,儿臣也觉得没有问题。”
“你可是王爷!”太后提高了音量,“怎么可以如此!”
“王爷也有心动的时候。”魏子渊丝毫不畏惧,据理力争,“母后不是一直担心儿臣的婚事吗?如今儿臣已经找到心仪之人了。”
太后握了握拳头,直直地盯着魏子渊,眼里冒出愤怒的神情,随即冷冷一笑,“你才认识她多久,便视她为心仪之人?”
“心有所动之人又何必在乎认识多久,有些人就算从小陪到大,也入不了眼,有些人,只一眼,便动了真心,母后也曾年轻过,会不懂这种感觉?”魏子渊的淡然应着。
太后微微怔了一下,倒是被魏子渊的一句话勾起了一丝回忆,不过随即便将脸色压了下去。
“那对父子来路不明,又怎知他们不是害你!”太后换了角度说话。
魏子渊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太后,缓缓地开了口:“母后觉得儿臣最近的气色如何?”
魏子渊原本体内便没有多少毒性,不过一直在众人面前假装虚弱罢了,但是最近莫轩给他调理了一番,体内的残毒又去了几分,如今,他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以至于太后瞧着他的神情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这样的神色,显然不是停药就可以有的。
“都是那位神医给你治的?”太后轻声问。
“是。”魏子渊淡然回答。
太后的手指抖动了一下,随即说:“既如此,你明日便将这位神医带到宫里让哀家见见,他若真能治好你的病,哀家必定大赏!”
太后有些害怕,倒不是担心魏子渊真的就此好了,如今皇帝的皇位已经坐稳,也不怕魏子渊再心有不轨,只是那人能治好魏子渊的病,很有可能就能看出自己方子里的问题,如果真的是如此,自己自然是不能留他!
魏子渊看着太后,隐隐猜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轻轻勾了勾嘴角,跪倒地上轻轻一拜,“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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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进宫
“太后宣师父进宫?”瑾瑜连忙起了身,“那我也跟着去。”
“你别去